肖科長被老婆害死後,殺麻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雖然還沒有開始刮風下雨,但聰明的人已經覺察到不對,有的人選擇躺平,有的人開始假寐。
還有的人看向起風的方向,思量著,自己趁著這陣風,能不能飛的更高。
鄧有為最近的日子過得很不好,幫著侯亮取保,等於請了個活爹,在自己的身邊作威作福,甚至有的時候動輒打罵,仿佛自己一把年紀都活在狗的身上。
而且,鄧有為總感覺有人在鬼鬼祟祟的監視自己,他很敏銳的感覺到這應該紀委,或者公安的偵查員,如果猜的沒錯,反腐名單上,也許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
怎麼辦?自救還有出路嗎?鄧有為認真的想了想,決定先跟侯亮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小亮,你不能再這樣逼我。任家在羅寧縣,也不是個小家族,更何況他們的後麵,還站著蔡光輝。就連肖飛都不敢跟任嘉城抗衡,咱們沒買下海尊藥業,不虧!”
侯亮默默的看著鄧有為,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你想要搞錢,我也想要搞錢,所以我們應該攜手共贏,而不是你一直逼我,去做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搞錢的門路千萬條,就連肖飛弄了個金蟬節,都賺了幾個億。隻要你想搞錢,還是有機會的,畢竟我會幫你。”
“彆打雞血,直接說怎麼做!”侯亮的臉上全是不耐煩,他現在就好像是個輸光賭本的賭徒,早就沒了耐性,也開始變得狂躁。
“我跟剛來的蔡光輝拉一拉關係,你也去找一找任五任六,萬一能找到發財的門路,我們是不是就發達了?”
侯亮眼珠不斷轉動,冷冷盯著鄧有為。
鄧有為終於破防,聲音透著哭腔“你從我的身上,又能薅多少羊毛?不如直接去找任家,他們才有錢,我可以幫著你一起薅。而且我記得,你跟任五的關係非常好。”
侯亮在羅寧縣,有個非常響亮的外號,那就是社交亮。三教九流都有來往,不管跟誰都能說上兩句話。所以侯亮在羅寧縣,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
鄧有為看出侯亮的掙紮,便又補了一句“與其被動的等待機會,不如主動的去擁抱機會。現在任家最有錢,剛花了兩個億買下羅寧製藥,光他們手裡漏的,都夠我們吃的。”
“小亮,你現在這樣做,不隻是為難我,也是在為難你自己!”
侯亮愣了好一會,終於緩緩點頭“行,一會我就去找任五,碰一碰機會。”
之所以聽勸,並不是侯亮好說話,而是他發覺壓榨鄧有為已經到了極限,正如鄧有為所說的那樣,既然從這裡找不到機會,那就換個地方再試試。
…………
與此同時,我跟邱文磊坐在車裡,透過車窗往外麵張望,不遠處有一棟紅色的大樓,裡麵就是任五的窩點。
“任小平剛剛進去了,按照最新的情報,那棟樓裡至少有三十來人,而且地形複雜,很難一網打儘。”
邱文磊終究隻是南關所的所長,即使申請治安隊的人聯合執法,也最多聚攏四十來人,想要把三十來個的團夥一網打儘,肯定是有些勉強的。
我仔細觀察這棟六層小樓,因為建設的年代較早,所以樓棟之間離得距離比較近,真把人逼急了,真有可能從這邊樓的窗戶,跳到另外樓上麵。
抓捕嫌疑人的時候,首先害怕嫌疑人惡意拒捕,反抗中造成警力的傷亡。其次害怕嫌疑人瘋狂逃竄,在這個過程中意外死亡。
一旦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管是參與行動的乾警,還是帶隊的領導,臉上都不好看。畢竟沒有經過法院的審判,嫌疑人還不是罪犯,因為追捕造成了傷殘,行動部門肯定要負責。
所以邱文磊的擔憂很有道理,想抓捕三十來人的嫌犯,至少需要一百多人。
三比一甚至四比一,最好能夠達到五比一。
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家夥是侯亮?”
邱文磊也看了過去“就是侯亮,前幾天剛給他辦了保外就醫,我還讓人盯著鄧有為,沒想到侯亮也跟任五有關係。”
馬仁柏的情報裡寫得清楚,監聽設備應該就在這棟樓裡。而且他們不隻監聽了曲戈,還有其他人。
想要抓到人證,還要在他們不破壞物證的情況下完成取證,的確太難了!
但隨著侯亮的出現,一切又都變得容易。
“我跟龐振興打個招呼,回頭研究一個完美的抓捕計劃,現在你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吩咐完邱文磊後,就打了個車,先回到家裡。
還真是人生處處不相逢,人生處處有驚喜。原本我就苦惱,掌握的線索太少,沒想到侯亮這就給我送來了大禮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然侯亮跟任五認識,我就要利用這層關係,儘可能的收集證據。
河裡的死魚越來越多,網上的輿論越壓越大。這次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不隻要搞掉蔡光輝,還要把海尊藥業推上風口浪尖。
有些人就是太狂妄,太自大了!居然敢觸碰一些不能碰的潛規則。現在看起來蔡光輝是任嘉城的靠山,事情一旦曝光以後,蔡光輝就是壓死任嘉城的大石頭。
拿起侯亮的打火機,然後我用頭發捅了捅鼻孔,連續三個噴嚏後,眼睛緩緩的閉上,又慢慢的睜開,就是這麼輕而易舉,我又穿上了侯亮的皮囊。
這是?
環顧四周後,我確定了,這是大樓內的茶水間。一人高的冰箱裡,不隻有飲料,還有一瓶瓶冰凍啤酒。
我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然後拿起了一瓶礦泉水。
“亮哥,你這是上山進修後口味都寡淡了?居然不喝酒,改喝水了!”任五從冰箱拿出兩瓶啤酒,起開一瓶後塞到我的手裡。
望著任五揚起脖,吹了個小旋渦。我的嘴角浮現出濃濃的無奈,侯亮的這具身體虧空太多了,這要是喝一瓶肯定會醉酒,到時候什麼也不能做。
於是我隻能捂著嘴巴,無奈的咳嗽“不行了!真不行了!太虛了,不能喝冰的,更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