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科長被老婆害死後,殺麻了!!
讓江成武病退,隻是先斬斷蔡光輝對羅寧縣的羈絆。畢竟體製內講究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還把江成武留在那麼重要的位置上,天知道他會為了自救,搞出多少的騷操作。
索性打破江成武的幻想,也就斬掉了蔡光輝的強援。
接下來還要解決海尊藥業集資款的事情,在彆人眼中是一團亂麻的難題,在我的眼裡卻非常的簡單。
曲戈聽了我的計劃後,便把這件事全權委托給我。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拿著個大喇叭,顫顫巍巍的爬上麵包車“先安靜一下,我來說兩句。”
原本還在喧囂的人群,逐漸的安靜了下來,然後一雙雙充滿忐忑的眼睛,默默的看向我。此時此刻,我的形象並不高大,但卻顯得很神聖,就好像是他們溺水後,出現的第一根能救命的稻草。
我吸了口氣,竭力讓聲音鏗鏘一些“我叫肖飛,是縣裡應急辦公室的組長,全權負責海尊藥業的事情。”
“接下來我說三點,你們認真的聽,最好能記下來。”
有些人已經拿起了手機,對著我開始拍攝,縣裡能給出態度,那樣自然最好。如果縣裡也亂來,那麼大家肯定要繼續討個說法。
我看到所有人的都看了過來,便知道已經掌握談話的節奏,這就是個極好的情況,隻要說出來的方案能到大家的心坎裡,人群自然能散開。
“首先,海尊藥業將進行為期三個月的整改,整改期間的工資照發,如果海尊藥業的賬戶裡沒錢,將由縣銀行以抵押的形式,撥付專用的專款。”
“其次,縣銀行將對海尊藥業進行評估,給出能夠抵押貸款的最大金額,這些錢首先用來償還大家的集資款,其次用來改造海尊藥業。”
“最後,請大家選出三名代表,全程參與監督,後期縣裡也會在代表的見證下,與任嘉城協商,徹底解決海尊藥業的所有問題。”
這番話雖然說得內容不多,但信息量卻很大。歸根結底一個意思,大家還能領三個月的工資,生活不受影響。集資款會全額退還,經濟不受損失。至於以後過什麼樣的日子,將會有三位代表跟任嘉城協商。
原本大家隻想要回集資款,沒想到還能多領三個月的工資,甚至縣裡還要通過銀行,給海尊藥業貸款,如果改造順利,四舍五入一下,豈不是說工作也不會丟,一切還能照舊?
大家之所以聚在這裡,是因為有訴求。但現在所有的訴求都被滿足了,自然也就沒有聚攏在這裡,圍堵縣政府的必要。
望著四散的人群,我慢慢的鬆了口氣。處理群體性事件,就要快刀斬亂麻,但卻不能以硬碰硬。
幸好海尊藥業剛被拍賣,所有的款項都還掉了外債。集資款也沒有亂花,而是買了原材料,賬目相對來說比較清晰。
隨著海尊藥業選出了代表,然後審計局的同誌們,進駐了海尊藥業,開始對賬目進行審計。原本還有些擔心,怕被敷衍的群眾們,隨著審計局的同誌們入駐,懸著的心終於都放回到了肚子裡。
代表們也在我的陪同下,在紀委的辦公室裡,見到已經被剃了光頭的任嘉城。
這才幾天沒見,原本麵容還算祥和的任嘉城,此刻臉上全都是凶狠,偽善終究不是真善,能偽裝一些時日,早晚都會暴露出真實的秉性。
所以山窮水儘的任嘉城,直接不裝了“肖飛,你就是個王八蛋,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非要對我栽贓嫁禍?”
麵對如此弱智的問題,原本我是不想回答的,但當著代表們的麵,隻能耐著性子說“任嘉城,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這幾位是你廠裡的工人代表……”
任嘉城極為不善的望著工人們問“你們有什麼事?老子都被關進監獄了,沒有心情管你們的破事!”
代表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我,不管怎麼說,任嘉城都是老板,自帶氣場,對這些代表有著皮膚壓製,他們也不敢向任嘉城提要求。
“工人們都交了集資款,因為海尊藥業停產,所以他們圍堵了縣政府……”
“哈哈哈!”不等我把話說完,任嘉城就發出張狂的笑聲“現在才知道,離開我就不行了吧!你們做得好,繼續鬨,去市裡鬨!把事情鬨大了,等我出去後,給你們漲工資!”
瘋癲的任嘉城,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原本都想要認罪認罰,畢竟天天被困在後悔椅上的日子可不好過。
三位代表都用看白癡的目光,默默的看著任嘉城,讓工人們去圍堵市政府?他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渣嗎?
任嘉城也覺察到不對,又對著我吼“肖飛,你是不是在搞花樣?”
“工人們已經開始疏散,我幫著你協調了銀行,以海尊藥業為抵押,貸出了一些款項,用來發放工人工資,以及環保設備的采購。”
“你說什麼!沒有我的同意,你怎麼可以用海尊藥業抵押貸款?你這是侵吞民營資產,你這是……”
望著語無倫次的任嘉城,我不得不提醒他“你隻是公司的股東,不是公司的法人,公司法人已經簽了意向書。”
三位代表中,有個腦袋上沒毛的,弱弱的把手舉了起來“任少,我是公司法人。”
任嘉城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對著那人開始咒罵“你這個挨千刀的,居然敢出賣我,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
望著瑟瑟發抖的三個人,我輕聲的提醒“任總,彆發瘋,快醒醒。有件很不幸的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以公安係統現在掌握的證據,以及你抵抗審訊的態度,送檢後,你大概率會被判二十年。”
有些看似不嚴重的小罪,其實卻是判罰很重的大罪。比如故意泄露國家秘密罪,比如危害國家安全罪。
任嘉城就很能耐,以竊聽的方式獲取國家機密,罪名成立後起步就是十年,再加上其他的罪名,以及惡劣的態度。二十年應該是沒跑了!
任嘉城驚恐的往後瑟縮,然後瞪圓了眼睛對著我吼“肖飛,你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搞我,想弄到海尊藥業嗎?告訴你,沒門!”
我的神情非常的平靜,對著工廠裡的三位代表說“你們也看到了,任嘉城強烈反對,這條路走不通,所以我們還要再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肖飛,你什麼意思?”
我對著任嘉城聳了聳肩膀,然後帶著三個人離開審訊室,今天找任嘉城隻是走個過場,我壓根就沒想過,他會同意,這樣做無非是為了鋪墊召開股東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