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如果敢跳到海裡,那就更好辦了!”
“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了,我身上有碧海猿的血脈,天生喜水,大海才是我的主戰場,哪怕躲到海底十萬米,我也能抓到那些人。”
“住嘴!”洪烈聽了這話,臉色陰沉,嘴裡喘著粗氣。
魔猿看著氣急敗壞,但卻無能為力的洪烈,肆意笑道:“其實從我摧毀飛舟,你們就已經死了,你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徒勞。”
如果不是為了拖延時間,洪烈早就衝上去了,但是聽了魔猿的話,他覺得拖延時間,好像也沒有意義。
難道,自己最好的出路,便是自裁嗎?
累了,毀滅吧……
洪烈堅韌不拔的道心,這一刻,終於破碎了。
他閉上雙眼,魁梧的身軀緩緩倒向大地,似乎是認命了。
到頭來一切儘是枉然,自己拚了命的努力,似乎就是個笑話。
魔猿說:它摧毀飛舟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這一點,它說錯了。
我或許從坐上飛舟時,便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或許也不對……
我考上高考狀元的那一刻,可能就已經死了。
洪烈的一會哭、一會笑,似乎是陷入了瘋癲。
魔猿見此情景,如同征服了貞潔烈女,臉上充滿了愉悅,好似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
李漁正拚了命逃跑,她不敢禦空飛行,因為那樣很顯眼,容易被魔猿看見,所以隻能背著秦川在地麵逃跑。
天色逐漸暗了,李漁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背著秦川跌跌撞撞、兜兜轉轉,又回到第一天夜裡,兩人過夜的天然岩洞。
李漁小心翼翼放下秦川,她看著岩洞中間的火堆灰燼,隻覺得物是人非。
當時,這是秦川找來的樹枝,自己用火係術法,點燃的柴火。
李漁擦了擦逃跑時出的汗,又悄悄摸了摸剛剛淌下的眼淚。
這段時間由於沒睡好,天天提心吊膽,李漁的瓜子臉都消瘦了許多,看起來像是個病美人。
秦川的情況也很不好,他的身上毫無血色,臉色蒼白如紙,氣如遊絲,可能都活不過今晚。
李漁蹲在秦川旁邊,伸手摸著他冰冷的身體,嘴裡小聲嗚咽:“秦川,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呀……”
因為怕吵到了秦川,她甚至都不敢太大聲,隻好壓抑著聲音“我們應該往哪裡逃?”
“躲在島上遲早會被找到,但要是逃到海裡,大海茫茫,我又飛不了多久,最後會被淹死。”
“要不然,我們還是逃到海裡吧,反正淹死了,那也好過被魔猿吃了。”
李漁心亂如麻,嘴裡碎碎念著:“如果你還醒著就好了,你那麼聰明,肯定能想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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