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這滿院子豆橛子他咋說,這不是罪加一等嘛!
“今天開這個會呢主要就是來總結一下,這麥子都收回來了,接下來就是……”
果不其然,謝建民一開始就先是大家都辛苦了,從種麥子到收麥子中間的種種不容易都說了一遍,把村裡的年長的都給說的想哭。
村長說的對啊,這麼長時間以來就是這麼不容易的~
從種到地裡到送到嘴裡說起來是很輕鬆,隻有他們這些乾活的才知道中間有多少工序。
“隻要我們好好乾活,年底……,以後……”
中間又是一陣熟悉的雞湯,勞動致富,不過這次又加了點新配方,謝建民把從領導嘴裡聽到的新詞都顯擺了一遭。
什麼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這都不是問題,隻要努力好日子就在前方招手呢。
說的年輕人開始一陣熱血沸騰,好像那裝著電話的小洋樓在向他們招手。
他們從來就不怕吃苦,隻要日子能過好,什麼苦他們都能吃,對於知青們覺得是酷刑的麥收,在他們那隻有喜悅,甚至是越乾越高興。
麥地多了他們高興,說明種的多,種的多肯定收的多,收的多就會分的多。
太陽大了他們也開心,麥子曬得乾曬得透。
抱怨隻發生在有後路的人那裡,他們不用指望著工分吃飯,但是對於村裡的年輕人來說工分就是全部!
有家的為了媳婦孩子,沒有成家的為了以後的媳婦孩子。
祖祖輩輩都是這麼乾下來的,沒道理到了他們就乾不了了。
“最後我們來說一下這些日子裡乾活不正乾的,開會的時候說過很多次……”
每次最後就是批評在這段時間裡沒有好好乾活的攪屎棍,每個村裡都有那麼幾個是乾活困難戶,就是俗稱混日子的。
這種人活著就是為了混日子,有一天算一天的活著,就像原來的老瘸子。
今年不正乾的人裡倒是沒有老瘸子,要說像他原來這種無兒無女也沒媳婦的不正乾還算是能理解,就一個人乾活沒勁,餓不死就行。
但是有的孩子都老大了也不正兒八經乾活,其中典型人物就是二毛,謝建民第一個說的也是他,一年比一年懶,一年比一年不是東西!
老瘸子是沒媳婦天天爬人牆頭,二毛是家裡有媳婦還爬人牆頭……
他倆屬於每次開集體大會都被點名的,兩個人都習慣了,反正他們臉皮厚無所謂。
老瘸子現在還知道給以後的孩子留點好名聲,二毛是那麼大年紀了完全活自己。
這次再一次被當著這麼多人麵批評了也是一臉的無所謂,全然不顧旁邊媳婦的臉都鐵青了。
二毛家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這狗東西他是真的不能給兒子留一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