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福馬上就要啟程離開了。
他正在家裡收拾著東西。
妹妹德花替他打點折,生怕落下什麼。
她拿起一套杯子就要往包裹裡塞。
“誒,德花,你塞那個乾什麼?”
江德福連忙阻止她。
“我不是說了嗎?撿要緊的往裡頭塞。”
“這杯子怎麼就不要緊了,沒了這杯子你要怎麼喝水?”
德花不解的問。
“你不是和我嫂子一樣,喝水要用水杯,喝茶要用茶杯,和咖啡要用咖啡杯嗎?”
江德福看了看屋子裡,老婆還在睡,就小聲跟妹妹道。
“那不是依著你嫂子的規矩嗎?”
“她都和我隔著那麼遠了,到時候我想怎麼喝水就怎麼喝水。”
“管它哪個杯子,拎起哪個就用哪個。”
聽了這句話,德花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她笑的跟偷了腥的貓一樣。
“哥原來你也嫌麻煩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嫌我嫂子這一套折騰人呢!”
“什麼水杯茶杯咖啡杯,不就是一個杯子嗎?拿起來怎麼用不是用!”
說著,德花把那套塞進去的杯子給拿了出來。
“那就不帶它!”
此時的她帶著和哥哥同仇敵愾的心,把什麼花裡胡哨的領帶都從包裹裡麵揪了出來。
“那這領帶也彆帶了,有一個戴著不就行了嗎?”
德花發現哥哥也煩嫂子那套以後,就好像有底氣了一般,對著哥哥的包裹大刀闊斧一般改革起來。
江德福就看著自己的領帶襪子襯衫被揪了出來。
“等等,那個,衣服還是都留著吧。”
“哦……”
德花隻好再疊好塞進去。
“原來你的講究也不比我嫂子少,虧我還以為你是和我一路的。”
她小聲磨磨叨叨的收拾起來。
“篤篤篤”
門被敲響了。
江德福去敲門,隻見是留言處的小王。
“江團長,有您妹妹的電話留言。”
“找我的?”
德花有點新奇的過來了。
“那哥我去接電話了。”
說著她興衝衝的出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接彆人的電話留言。
江德福就點點頭讓她去了。
自己給行李進行收尾工程。
不一會兒後,德花回來了。
臉上還帶著兩行淚水,哭的都一抽一抽的打起嗝了。
聲音就跟那遇到險情時候的鳴笛一樣。
儘管她壓低了聲音,江德福還是聽到了。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關心的問道。
“怎麼了?哭成這樣,是誰欺負你了?”
據他所了解,德花過來以後,背靠著他,然後一手攙著心高氣傲的安傑,一手挎著心直口快的王秀娥,那在家屬院裡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怎麼這會兒哭了。
德花聽到哥哥的關心,哭的更厲害了,要不是嫂子在睡覺。
她能把這屋子給哭塌了。
“哥!俺婆婆讓俺回去!”
“她說她老了,動不了了,讓俺回去伺候她。”
江德福一聽,那個怒火蹭的就從心裡起來,然後刷刷往腦門上蹦。
“那個老虔婆,我活撕了她!”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安傑被德花的哭聲吵醒了,她從臥室裡出來。
看著對方哭泣的樣子,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