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在啃奇花異草。
夏海下到地麵,在地麵踩出一個個深深的腳印。
地麵表層是一層灰,再一用力,他感覺土壤下麵異常的硬。
拔出自己的腳,一步一個腳印。
他想去裡麵核心區域看看。
但走之前,他想裝一些這花草植物,海怪能吃,那這些應該是可以吃的。
他觀察了一下海怪的進食,有沒有避開吃的。
還真有。
他都記下。
十幾分鐘後,海怪不再吃,像是睡著了一般,趴著。
他看了看海怪,於是向中心地帶走去,同時不斷的采摘這些奇異植物,放進自己的空間戒指。
在他走遠後,海怪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後抖了抖身子,又閉上眼睛。
夏海采摘這些植物,很快血戰戒指就裝滿了。
這些植物有大有小,大的三四米,小的隻有巴掌大,但剛才他看海怪最喜歡那些小的植物,所以他大量采摘,當然看一些驚奇大植物也都摘了。
在把空間戒指放滿後,他接著打開阿修斯家給的空間袋子,直到塞滿為止。
並且把預兆空間印記也塞了個七七八八。
當他收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也漸漸靠近了中心區域。
這是一個逐漸向下過程。
扒開一個擋路的巨大植物。
他看到了底部。
大概幾百米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殘破骸骨,骸骨周圍生長了各種顏色晶石。
那具骸骨身體極度殘破,隻剩三分之一的頭顱骨,有一隻眼睛骨,隻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胸骨,沒有腿骨,隻有一隻手臂骨。
他能看到,骨頭上有複雜的淡淡紋路。
當他注視這具殘破骸骨時候,一種極度沉重的壓力產生,像是要把他壓進地裡。
身體仿佛不堪負重,骨骼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極力抗拒。
都死了,還想讓我跪。
彆做夢了。
他死死撐著。
突然,那隻剩一隻眼睛的骸骨頭看向這裡。
他的視線一白,天地完全變成了白色。
就仿佛本該如此,天地為白。
在這片完全蒼白世界,如存在久遠,仿佛天地唯一的聲音響起。
“臣,服。”
這股聲音浩大,沉重,悠遠,就像是遙遠的世界儘頭傳蕩而來。
“不。”
這是他的回答。
一股極度猛烈威壓從上方傳來。
瞬間他就被壓趴在地上,無法呼吸,全身每一個地方都在刺痛,不,應該是每個細胞都在刺痛,都在走向毀滅,仿佛要從根本上摧毀磨滅他。
外界,他的盔甲出現裂紋,裂紋變大,臂甲,胸甲裂紋不斷出現。
周圍千米的植物被壓彎壓折,並且這個區域還在擴大,再擴大。
—
白色天地。
“臣,服。”
這股浩大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
這還是他的回答。
這股威壓更強了,他甚至無法慘叫,身體在瓦解崩潰,如無數的尖針刀劍在戳他,他的每一處身體,血液,骨頭都在崩解。
山崩海嘯的刺痛,極度的痛苦,有如億萬針尖戳他。
“啊。”
他還是叫了出來。
但聲音已經變形。
毀滅,在對他一層層的毀滅,但每一層都在同時進行。
“臣,服。”
又是那道巨大聲音。
他已經感受不到了身體,一股下墜感覺出現,仿佛他要墜入無底深淵。
這是死亡嗎!
我,我不甘心死亡,我夏海不能死在這裡,死在一道不知名意識下,死的毫無意義,死的如此可笑。
憑什麼,他憑什麼,他已經死了,死了還要老子臣服,要老子陪葬!他沒有資格,他,憑什麼!
他要讓這個臟玩意知道,他什麼也不算!
他拚命掙紮,抗爭,他不能死,不能,絕對不能。
下墜的感覺逐漸消失。
就仿佛是海底中浮出水麵,從深淵回到了地麵,眼中還是無邊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