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知悔改，那就……
朱標的麵容，冷冽了不少。
“太子殿下駕到。”
隨著太監的呼喚，朱標坐著轎輦來到了呂氏的住處。
呂氏聽到這呼喚，喜出望外，忙不迭的跑出來迎接。
“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朱標頷首：“起來吧。”
“謝殿下。”
呂氏一臉的笑意。
“臣妾不知殿下要過來，就沒有準備，不知殿下可否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去準備準備？”
不管怎樣，殿下過來，都該用最高的規格對待。
“不必了，此次孤也是隨性而來。”
呂氏遲疑。
縱然是這樣，她還是覺得，殿下難得過來一次，不論是她還是宮中其他人，都得拿出十二分精神，以使殿下滿意。
朱標走在前麵。
呂氏跟在後麵。
進了殿內後，朱標揮手，讓下人都下去。
呂氏看到這裡，皺起眉頭。
隱約有些不安。
殿下讓人都散了，想來是有話要同她單獨說。
而此舉，往往不是好事。
待人離去，朱標坐下來，伸手去倒茶。
見狀，呂氏趕緊上前，搶了朱標麵前的茶杯，為他倒茶。
朱標愣了下，並未拒絕。
待她倒了茶，喝了一口後，放下茶杯，深邃的目光平和的落在呂氏身上。
他不語。
呂氏就站著，感覺到朱標目光中不一般的，害怕之感不斷的升起來。
她不敢注視朱標，眼神閃躲得愈發厲害。
見狀，朱標歎息一聲，緩緩的挪開了視線。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殿下是知道了什麼？
可，可香料一事她做的十分隱晦，如今也並未有任何問題出現，殿下不至於能抓到證據的。
“殿下，您，您這話的意思，臣妾不太明白。”
呂氏言語中有些試探。
“近來，臣妾很規矩，不曾做過任何越矩的事，是否是殿下，誤會了臣妾？”
朱標柔柔的笑。
本是雲淡風輕的笑容，落在呂氏的眼中，卻是害怕的。
身體再次隱約顫抖。
她暗自深呼吸，將這微不可察的顫抖壓下來。
“呂氏，你是覺得自己做得十分隱晦，不會被孤發現吧。”
“啊？”
呂氏努力的展現自己無辜的一麵。
朱標冷麵掃了她一眼，看向彆的地方。
“今日孤沒有帶證據過來，就如先前那般，孤勸你不要計較一般，今日孤也想你彆計較先前的事。你的地位，可沒有常氏穩固。一旦常氏出現什麼問題，你根本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說到這裡，朱標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呂氏怔怔的看著。
心，一點一點的疼。
是那種鈍痛。
不厲害，卻如淩遲一般，讓她無法安然。
為何常氏害我孩兒，還能全身而退。
如今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您僅僅是察覺到臣妾近日來有些不對，就過來質問臣妾。
這對臣妾公平嗎？
看到呂氏咬著嘴唇委屈的模樣，朱標也不得不軟了口氣。
“孤並非是在指責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