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間人是最艱難的。
這旁的也就罷了。
可偏偏，是殿下和皇上。
這兩個人，就如同他生命中的兩個魔障，不論如何，都逃脫不了。
糾結來，糾結去，毛驤最後還是決定跟朱標實話實說。
雖說這樣，是得罪了皇上。
可好歹沒有得罪殿下。
殿下和皇上這兩人要任選其一的話，他會選擇殿下。
殿下在朝中的勢力要更大一點，皇上根本就比不了的。
而且如今的皇上也上了年紀，還能折騰多久，這都是說不清楚的。
毛驤在稍微的調整了一下狀態後，就去找了朱標。
朱標何在處理朝中事務。
並非他想處理，可奈何，老頭子又是個不靠譜的，若是他不處置，這朝中的事情就會亂七八糟的，到了最後，百姓的日子是不會好過的。
他不論怎樣折騰，哪怕是後宅起火了，也絕對不會把百姓的安危放在彆的地方。
也就隻有百姓是安全的，快樂安穩生活的，他才會覺得，這一切，是有意義的。
毛驤得了命令，進來後，撲通一聲就跪在朱標的麵前。
這陣仗有些大了，朱標都詫異了一下。
“你這是做什麼？”
毛驤幾乎是聲淚俱下。
“殿下，您和皇上之間的恩怨，可不可以你們自己處理。”
不要把無關緊要的人牽扯進來。
微臣已經扛不住了。
基本上微臣是可以保證的，若是這日後，還是這樣的日子，那遲早有一天，微臣是會死在這裡的。
“不至於。”朱標模樣淡然了。
他已經明白毛驤為何會過來了。
“怎麼就不至於？殿下，微臣也是明白您的，在您的心中，家國大義是大於一切的。如今百姓安居樂業，您和皇上鬨一下，也不過是生活中的趣味罷了，微臣是完全能理解的。可是，即便是微臣理解又如何？微臣還是不願意做這個中間人。”
你們要怎麼折騰，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是沒有關係的，我也不想為了不屬於自己的事情而付出代價。
“你做中間人怎麼了？”朱標很明確，不管毛驤怎麼說，這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孤沒有心思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若是下次，你過來還是說這些話，那孤寧願你沒有來過。”
孤也不想在你的身上浪費多餘的心思。
孤的事情很多，孤不想因為你而心情糟糕。
毛驤絕望了。
默默地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後，睜開眼。
此刻的他，目光是堅定的。
“事情，也沒有太多。就是皇上，要對您出手了。”
哦這樣啊。
朱標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這麼做，是很正常的。”
老頭子就是這樣的人，不論怎樣過去，都不會改變的。
而且，都已經到了現在，鬨騰一點也很正常。
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那些事情而多計較。
“他要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孤就當你沒有來過。”
毛驤點點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他還以為，今天過來是絕望的。
不曾想，也比較痛快。
隻要殿下做好了準備，他不論做什麼，至少殿下都不會責罰他。
而皇上那邊呢，隻要事情做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