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殼獸,你快讓我們回去幫忙吧!”
在那遠離戰場、仿若避風港卻又滿是揪心牽掛的角落,葉楓急得滿臉漲紅。
額頭青筋隱現,眼睛瞪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盯著呆殼獸,言辭懇切至極,聲聲哀求似要衝破這寂靜空間,直達其心。
“呆……”
呆殼獸卻仿若沉浸在自己那混沌懵懂的小世界裡,腦袋無力地耷拉向一旁,嘴角掛著晶亮的涎水,悠悠晃晃,眼神迷離而癡傻,操著那慢吞吞、含糊不清的語調,
我就是個呆頭呆腦的呆殼獸啦,你說啥,我可全不明白喲……
“彆再瞎鬨了,這會兒回去,純粹是添亂、幫倒忙!”
戚蓀蓀麵色一沉,柳眉倒豎,平日裡的溫婉此刻被嚴厲取代,身為在場屈指可數的大人,往昔為師的那份威嚴與果決儘顯。
她目光銳利,掃過眾人,話語落地有聲,恰似重錘敲鑼,
“戰場如虎口,凶險莫測,你們毫無實戰經驗,貿然闖入,非但於事無補,還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那我們該咋辦呀?”
葉楓心有不甘,跺著腳高聲反問,那清脆嗓音在凝滯空氣中撞出回響,卻隻換來一片令人心焦的沉默。
他心急如焚,視線“嗖”地轉向林翊,拔高音量喊道:
“小林子,你倒是說句話呀!”
“……”
林翊恰似霜打的茄子,渾身勁道被抽了個乾淨,軟綿綿地靠向阮瑤瑤,對葉楓的叫嚷毫無反應。
他那張臉,本是透著少年的朝氣,此刻卻像冬日清晨蒙了層冷霜,慘白得嚇人,唇色幾近烏青,額角豆大的汗珠滾落,把鬢發都浸濕得淩亂。
起初,林翊便已虛弱得不堪,身形晃悠得似飄零的秋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虛浮無力,眼看就要一頭栽倒。
阮瑤瑤心瞬間懸到嗓子眼,眼疾手快如閃電,手臂一伸,穩穩環住林翊的腰,借力將他往懷裡帶,嘴裡念叨著“小心”。
待林翊稍稍穩住,她顧不上許多,拉著他便在地上輕緩坐下。
見林翊腦袋無力耷拉,阮瑤瑤咬了咬唇,眼眶泛紅,雙手輕抬林翊的頭,溫柔又急切地說道:
“林翊,靠我這兒。”
語罷,她調整坐姿,讓林翊的頭緩緩落在自己大腿上。
阮瑤瑤腿平放,膝蓋微微彎曲,托著林翊的腦袋,恰到好處地形成柔軟“靠枕”。
她一手墊在林翊頸下,增些舒適,一手則輕輕搭在他肩頭,指腹有節奏地摩挲,眼中擔憂滿溢,仿若一汪清泉,隨時要決堤。
聽到葉楓急切質問,阮瑤瑤瞬間柳眉倒豎,剜了葉楓一眼,嗔怪道:
“林翊都這般虛弱了,你還叫嚷啥?”
葉楓當即語塞,悻悻的低下頭。
林翊躺在這膝枕上,卻無心沉醉溫柔鄉,滿心掛念戰場那邊。
他憋著勁,艱難扭頭,望向戰場方向,深知林國昌三人麵對究極奈克洛茲瑪,實力懸殊,處境岌岌可危。
林翊眸光微轉,看向一旁的米浴,眼中透著幾分感激。
正是得益於米浴方才施展的波導之力,那股神秘且溫潤的能量仿若潺潺溪流,緩緩注入他枯竭的大腦,才使得他如今萎靡困頓的精神狀態稍有起色。
渙散的意識也勉強得以聚攏,不再像之前那般混沌迷糊、綿軟無力。
他心底念頭急轉,一個大膽的計劃悄然成型。
“或許可以先用金剛寶玉暫停時間,打它個措手不及,再帶著捷拉奧拉悄悄潛至近處,釋放電z招式。
雖說那究極奈克洛茲瑪強大得不像話,一發電z難以讓它徹底喪失行動能力,可好歹這是幻獸的z招式,再怎麼著給它造成些許損傷,挫一挫它的銳氣。”
林翊暗自思忖,心跳因這冒險設想不自覺加快,像密集的鼓點在胸腔擂動。
“待它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我便瞅準時機,再度啟用金剛寶玉,帶著大夥有多遠跑多遠,先脫離這險境再說。”
可旋即,一絲隱憂爬上心頭,他眉頭輕皺,暗暗嘀咕:
“隻是不知米浴給我的這點精神力,能不能撐我完成這一連串動作,彆到關鍵時刻掉鏈子才好。”
林翊心裡不免有些發窘,像個懷揣著秘密、底氣卻不太足的孩子,但一想到當下嚴峻形勢,牙關一咬,決意冒險一試。
“大不了就是精神力再次被透支,多遭會兒罪罷了,還能要命不成?陸悟鬆不也天天透支精神力,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這般自我寬慰著,他手臂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決絕與緊張,緩緩伸向口袋。
“林翊,你是要找什麼嗎?”
一直目不轉睛關注著林翊狀況的阮瑤瑤,敏銳捕捉到他的動作,連忙湊近,壓低聲音關切問道,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滿含擔憂。
林翊並未作答,隻是輕緩搖了搖頭,口袋中的手已然握住了悄然從係統空間浮現的金剛寶玉,熟悉的觸感順著指尖傳來,似是給了他莫大勇氣。
深吸一口氣,他屏氣凝神,試圖像往昔那般調動力量、啟動寶玉,心也隨之懸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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