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玥兒小跑到薑守中身邊,揚起可愛笑臉問道:“小薑叔叔,你是來接我放學的嗎?”
“隻是路過。”
薑守中捏了捏小丫頭的嬰兒肥圓臉蛋,看向跟來的年輕男子,“這位是……”
聽到對方並非特意來接她,張玥兒很不開心的撅起小嘴,沉悶道:“他是我表叔。”
表叔?
老張的那位遠房表弟?
薑守中眯眼打量著對方,沒想到那頭蠻牛竟然還有如此帥氣俊美的表弟。
“你就是表哥口中的那位小薑哥吧。”
年輕男子笑容和善溫醇,“我是張雲武在莫州的遠房表弟,叫薑慶。這次來京城做些生意,聽聞姑母生病了,就專程前來看望一下。昨晚和表哥喝酒的時候,他一直提起你。”
薑守中禮貌點了點頭,“幸會。”
“咦?表叔姓薑,小薑叔叔你也姓薑,伱們該不會是兄弟吧。”
張玥兒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閃閃明亮的眸子在兩人身上打轉。
薑慶啞然失笑,“說不準八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呢。”
“慶……”
後知後覺的薑守中心中倏忽一跳。
他猛然抬頭,緊緊盯著對方那雙迷人桃花眼,下意識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薑慶一怔,回答道:“前日剛到。”
在問完話後,薑守中其實就有些後悔自己的冒失,笑著說道:“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不妨多待幾日,這地方還是很熱鬨的。若不熟悉路,就來找我,我也算半個熟地主了。”
“好。”
薑慶笑著點了點頭。
與張玥兒二人道彆,薑守中回家拿出小冊子。
他將隨筆記錄的小冊子,翻開到趙萬倉妻子與一個叫“慶哥”的神秘人偷情的那一頁筆錄,在後麵寫上“薑慶”二字,打了個問號。
“世間的大多巧合,都是帶有目的性的。”
薑守中輕聲說道。
差點忘了,這世上不止我一個姓薑。
——
次日,薑守中來到京城縣衙。
自老廖去邊關參軍後,如今的縣衙捕頭是一個叫石蹇的人擔任,以前是老廖的副手,跟薑守中他們關係算不上特彆好。
聽到薑守中前來詢問有關采花大盜的案件,石蹇有些詫異,倒也過多詢問什麼,將自己知道的內情說了出來。
“這個采花大盜叫什麼,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最開始是在莫州作案,後來又跑到青州去禍害了不少姑娘,包括那任前知府的女眷,這件事鬨得挺大。
如果不是那位知府的小妾腦子進水,舉報自家男人,恐怕很難查到這位采花大盜的行跡。而此人又擅長易容術,極為狡猾,很難抓到他。”
易容術?
莫州?
薑守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那位叫薑慶的家夥真的是采花大盜,那麼現在他的模樣,應該是真實的。
畢竟在親戚麵前易容,風險很大。
老張雖然是個粗人,但並非臉盲,對自家親戚多少有印象。
石蹇瞅著對方神情,小聲問道:“薑兄,莫不是你有什麼線索?”
薑守中回過神,笑著說道:“放心吧石老哥,有什麼線索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而且隻告訴你。畢竟這麼大的功勞,唯有石老哥胃口能吞下。”
“那就多謝薑兄了。”
石蹇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走出縣衙,薑守中抬頭望著澄澈明淨的天空,眼底卻浮起一抹陰霾。
溫招娣,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不可能再給你第二次。
這一次能不能保住你的命,就看你自己能否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