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染輕塵竟然離家出走了,看來婚禮風波對她打擊很大。
可對方離家出走,究竟是不是找他呢?
即便是,又會去哪兒了找?
薑守中心亂如麻,攥著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門,內心很是懊惱。
“對了,你師父也來了。”
燕西施撇嘴說道,“是你那位美女師父,在洞府幫你護法,守了你兩天,我們已經給她安排了房間休息。”
落雪師父?
薑守中聞言很是詫異。
對方不是回萬壽山川了嗎,怎麼跑來這裡?
這時薑守中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拳道道場中感受到的那股沁涼之氣,莫非是來自落雪師父?
男人不禁有些感動。
不曾想關鍵時刻,又是落雪師父救了自己。
“好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嗓音飄來。
薑守中轉身,便看到一襲粗布荊釵的獨孤落雪靜靜站在不遠處,清麗脫俗,眉眼間流露出一種超然物外之氣度。
恍若春日裡一枝獨秀之海棠,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雅韻。
“師父。”
薑守中露出了笑容。
獨孤落雪望著似乎脫胎換骨的徒弟,女人神情有了刹那失神,轉瞬又回過神來,微笑問道“身體怎麼樣了。”
薑守中笑道“謝謝師父救我。”
獨孤落雪俏臉一紅,平複下心間的那一抹漣漪羞澀,輕輕拍打掉男人肩膀上的些許塵土,柔聲說道“去沐浴一下,我們出發。”
“去哪兒?”
薑守中疑惑看著女人白淨的麵容。
獨孤落雪道“真玄山。”
薑守中猶豫了一下,說道“師父,我想去找輕塵。”
獨孤落雪看著他“你想去哪兒找?”
“……”
薑守中動了動嘴唇,說不出話來。
這時厲南霜忽然猜測道“燜麵,木瓜會不會去真玄山找你了。晏先生讓你去真玄山,那他應該也會告訴木瓜的。”
薑守中眼前一亮。
這倒是有可能。
燕西施雙手叉腰,擋在前麵。
“徒弟大方,我這師娘可是小心眼,你薑墨哪兒都不許去!”
燕西施冷冷道,“姓薑的,你現在必須陪著霜兒,什麼時候治好了她,什麼時候和她洞房成親了,你們再去找也不遲。”
“師娘,你怎麼可以這樣!”
厲南霜很是不滿。
雖然她和染輕塵是情敵競爭關係,但兩人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心底還是很擔心對方的。
如今聽聞對方離京,就更擔心了。
獨孤落雪神情倒是沒什麼反應,目光平淡的看向師落霞“要不打一場?”
“也可以。”
師落霞笑容燦爛。
在場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火七嘀咕道“女人最沒法講道理,我還是先撤為敬。”
隨即,這位掌門竟然跑了。
厲南霜紅了眼“師父師娘,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們了。”
師落霞瞅著自己媳婦。
燕西施始終繃著臉,但最終她歎了口氣,怒其不爭的看著厲南霜“你就後悔吧,你這丫頭遲早會後悔一輩子!”
薑守中抱歉“師娘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看南霜的,而且我也會想儘一切辦法治好她。”
“滾滾滾,現在就滾!彆讓我看到你。”
燕西施氣憤擺手。
獨孤落雪朝著師落霞微微頷首,柔聲道“多謝師道友。”
說罷,帶著薑守中離去。
眼下這情況,薑守中想洗個澡都沒可能了。
掌門火七的聲音又從大老遠傳了過來“小子,記得把天劫神甲找到,到時候這火雲山的掌門之位就歸你了。”
目送著男人身影走遠,厲南霜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失落的低下頭。
燕西施冷哼道“後悔了吧,早聽師娘的話不就好了?男人什麼德性,師娘還不清楚?你要是反悔,讓你師父現在就把他抓回來。”
厲南霜白了一眼,嘀咕道“母老虎,也就師父喜歡你。”
“臭丫頭你說什麼呢。”
燕西施捋起袖子。
師落霞連忙勸道“媳婦彆生氣,就算你是母老虎,那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母老虎。”
“嗬,原來在你心裡,老娘還真是母老虎啊。”
燕西施瞪圓了眼睛。
厲南霜憋著笑意,心情好了許多。
——
岩壁濕漉,珠玉般的水滴沿著石壁縫隙緩緩流動,映照著微弱的光芒,閃爍如星。
從昏沉蘇醒過來的耶律妙妙,費力撐著旁邊長滿苔蘚的岩石,背倚在冰涼的石壁上,凝神定氣,微微喘息著氣。
周遭靜謐無聲,唯有滴水穿石之聲,與呼吸相和。
少女揉揉腦袋,打量著四周。
四周光線昏暗,隱約可見是一座半坍塌的石窟。
正在環顧打量之時,耶律妙妙驀地看到一道身影從不遠處爬起。
對方和她一樣疲憊靠坐在石壁旁,靜靜調息。
正是染輕塵。
那隻突然出現的“焚天拳”沒有給任何人逃離的時間,再加上當時她們受製於王羅閻,隻能拚儘全力硬抗。
結果卻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察覺到對麵有人,染輕塵猛地抬頭,與耶律妙妙四目相對。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
隻是彼此周身彌漫著的殺意越來越濃。
耶律妙妙沒探查出周圍有妖婦商之魚的氣息,暗暗鬆了口氣,盯著染輕塵冷笑道“想好遺言了嗎?”
染輕塵反問“你究竟是不是妖物?”
染輕塵之所以詢問,是因為之前雙方打鬥時,她壓根沒發現對方有妖氣。而打架的方式,也是修士正統。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師父是否認錯了。
耶律妙妙沒好氣道“見過賊喊捉賊,沒見過妖物喊妖物。”
染輕塵搖頭“我不是妖物。”
耶律妙妙一愣,譏諷道“就算你不是妖物,你那位師父可以是實實在在的妖物,而且還是一個很惡心的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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