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柳明誌麾下的十多萬兵馬修整完畢,在此劍指南方,隨時可以南下建州奪回失地。
崇州刺史府東院的廂房中,柳明誌神色凝重的望著手中的回書。
雲陽,南宮曄左右兩路大軍奪回城池的攻勢並沒有自己這般順利,漢州,靈州的兩國敵軍畏懼與兩路大軍火炮的轟擊,卻又不出城為戰,一直縮在城中等著雲陽他們主動攻城。
手中有火炮這種殺敵利器,雲陽兩人自然不想讓麾下的兄弟們提著腦袋去跟城中的敵軍一對一的展開拚殺。
於是,城外氣焰囂張的大龍兵馬與城中龜縮城下不敢登城的兩國聯軍陷入了僵持的狀態之中。
一個畏懼於大龍的火炮之威不敢登城防守,一個明明有殺敵利器不想弟兄們跟敵人展開近戰,想不陷入僵持的狀態都難。
幾日以來,崇州城都已經被柳大少給奪了回來,漢州,靈州的左右兩路兵馬除了第一日炮轟斬殺了不少敵人之後,後來幾日的收效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雲陽南宮曄兩人想儘了各種法子逼迫敵軍登城防守,然而駐守靈州,漢州的突厥,金國聯軍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一樣,隻要大龍兵馬正麵攻城,堅決不登城防守。
不登城防守,那就逼迫敵軍出城一戰,然而雲陽他們失望了。
敵軍已經將耗字訣修煉的爐火純青。
無論大龍兵馬在城外怎麼叫陣,你們不攻城我們就是不開戰。
城中百姓好幾萬,你們隻要不怕誤傷城中的百姓,儘管炮火延伸轟擊我們。
一時間雲陽,南宮曄兩人被駐守兩城的聯軍折騰的是一點脾氣沒有,隻能使用正常的戰法展開奪城之舉。
如此一來,城中的敵軍果然登城防守起來,雖說有不少人死在了城外的火炮之下,可是礙於城下攻城的大龍將士,大龍的火炮也就不能肆無忌憚的炮轟城牆上的敵人了。
如此以來,兩國聯軍便有了在炮火轟炸之下得以喘息的機會,攻城的大龍將士傷亡人數也逐漸的增加了起來。
有著大量火炮的支援,左右兩路兵馬十日之內奪回漢州,靈州並不在話下,可是所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的。
想要像柳明誌這般迅速奪回崇州,且將傷亡壓到最低已然是不可能了。
柳明誌目光陰沉的將手中的書信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動靜之大令兩側下首依次而坐的將領嚇了一個激靈。
宋清這些將領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神色陰沉的柳大少噤若寒蟬起來,不敢開口詢問大帥為何會如此的動怒。
廂房之中頓時安靜的落針可聞,連眾人微微急促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的聽到。
柳明誌掃視了一眼眾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手走到了沙盤前停了下來。
“咱們奪回崇州的每一步行動,本帥都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泄露出去,崇州城敵軍與其餘各路兵馬的聯係都被本帥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既然如此,為何靈州,漢州的敵軍警惕性如此之強,如此下去,拿下兩城雖然不是問題,可是我方將士的折損將會超出本帥先前的心理預期。”
“按照常理來說,靈州,漢州兵馬與左右兩路的兄弟初次大戰,不應該如此謹慎的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你們有沒有誰想到了什麼?”
眾人麵麵相覷一眼,紛紛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疑惑之色。
最終還是沒有人開口說話,一個三軍統帥,專門研究攻防之道的大帥都想不通的問題,自己這些隻知道帶領兵馬衝鋒陷陣的將士就更不用說了!
“宋副帥,說說你的看法!”
見到無人開口,柳明誌隻能指名道姓的讓宋清出來闡述一下自己的看法,一人計短,說不定他們無意中的某句話就可以讓自己靈機一動呢!
柳明誌點名了自己,宋清無奈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大帥,末將以為,會不會是雲老帥跟南宮大帥在攻城的方法之上出了問題,引起了兩國敵軍的警惕呢?”
“要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用兵之道,既然大帥方才也說了,崇州跟其餘各路兵馬的一切聯係都被斬斷了,那就不可能是大帥在奪回州城的謀劃之上傳遞而來出去。”
“如此一來,末將鬥膽猜測,可能是兩位大帥在攻城的舉動之上出現了紕漏,引起而來敵軍的疑心。”
“還有可能是他們畏懼於火炮的威力,不得已做出如此舉動,沒有得到準確消息之前,末將也隻能做出這些推算了!”
“而且.........而且............”
柳明誌微微側首,看著宋清神色猶豫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