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本能的將目光落在了任清蕊這丫頭的櫻桃小嘴點絳唇上麵,微微怔神一一下。
隨機反應過來急忙搖搖頭。
自己胡思亂想什麼呢,都被宋清這個不正經的玩意都帶歪了。
人家二八芳齡左右,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心思單純,警惕性高,嘴緊一點不很正常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緊才有問題好吧。
柳大少悻倖的揉了揉鼻子,繼續趕路。
“嗯哼……嘴緊挺好的,言多必有失。”
“那是,我嘴可緊了,除了大果果你,妹兒……小弟我對誰都不會開口的。
“趕路趕路,彆胡說八道。”
任清蕊茫然的看著柳大少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為何大果果一副心虛的樣子。
稍微嘀咕了兩下,這丫頭就將心思放在了繁華的街道之上。
柳明誌無暇顧及任清蕊看著街道兩側民風民俗大呼小叫的驚奇模樣,直接領著她去了京城中距離宮門位置不算太遠的蓬萊酒樓。
相比蓬萊酒樓,柳府自然更加的安全可靠。
然而柳明誌沒有這麼做,他不是怕柳之安夫婦誤會什麼,而是因為在路上的一些思慮,令他本能的選擇了如此。
去蓬萊酒樓下榻,自然必不可免的要與薛碧竹,黃靈依兩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老‘相好’見麵。
在薛碧竹兩女驚喜又哀怨的目光中,柳大少兩人暫時下榻在了蓬萊酒樓四樓的雅房之中。
對於柳大少的到來,兩女自然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無微不至的對待這位沒良心的心上人。
柳明誌心裡明鏡一樣,知道兩女對自己什麼心思。
也沒有忘記當年的承諾。
隻是眼下他實在沒有心思顧忌這些兒女情長之事,主要是怕牽累了兩女,故而一進房中便打開了窗戶眺望著不遠處的宮門。
本來還想陪著心上人多待會,一訴衷腸的薛碧竹兩姐妹,見到自家心上人心事重重的模樣,放下了為柳大少特意準備的吃食,道了一聲有事儘管開口的話語,便聯袂退出了房間朝著任清蕊的房中走去,想要從心上人的小兄弟口中旁敲側擊一下柳明誌入京的目的。
不是兩女心思重,而是兩女想了解一下緣由,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姐妹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然而,任清蕊真的沒有說謊。
她的嘴真的很緊。
任憑兩女大獻殷勤,這丫頭要麼顧而言他,要麼就是埋頭大吃大喝精致的糕點。
始終沒有讓想要幫忙的兩女如願以償。
弄得兩女芳心幽怨不已,最終無可奈何的退出了任清蕊下榻的房間,任由這個嘴巴死緊的‘小胸弟’獨自大吃大喝。
柳明誌默默的收起了手裡的千裡鏡,關上了能夠眺望到皇宮大概位置的窗戶。
隨意的洗了一把手,小吃了幾口兩女精心準備的食物,便和衣躺在了床上沉睡了過去。
天色已晚,今日入宮已然不太合適。
還是明天借著早朝的時機再行入宮為妙,正好可以借著百官的交談之際探查一下李曄急召自己入京見駕的原因。
月上中天,繁忙了一天的蓬萊酒樓終於在宵禁之前打烊關門。
沐浴更衣,洗去一天倦意的兩女換上了乾淨的衣物,特意梳妝打扮一下,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出來,這才輕悄悄的來到了柳大少的房門外。
幾次敲門無果,兩女猶豫了一會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入目的便是燭火劈啪作響之下安然酣睡的柳大少。
本以為可以借著機會跟心上人徹夜長談的薛碧竹兩姐妹見狀,實在不忍開口打擾柳大少的美夢。
從北疆騎馬趕回京城,一路上應該很累了吧。
怪不得睡得如此香甜。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緊緊地摩挲了幾下貝齒。
猶猶豫豫,偷偷摸摸的靠近床榻,一人偷親了柳大少一下,然而做賊般的逃離了房間。
兩女走後,酣睡的柳大少默默的歎息了一聲,翻身換了個姿勢繼續開始安歇。
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是迫不得已,隻能辜負佳人情思。
一夜寂靜安寧,當雞叫三遍的時候,熟睡的柳大少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朝著窗外看去。
看著朦朧的天色,柳明誌知道早朝的時間差不多該到了,即刻起床準備洗漱。
薛碧竹兩女極為貼心,昨日安排房間的時候就已經給柳大少準備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在沒人服侍下,柳明誌洗漱之後親力親為的換上了自己的蟒袍,站在窗前審視著外麵的街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外麵的天色更亮了一些。
柳大少取出筆墨留了一張紙條,吹熄燭火之後,翻窗而出朝著下麵輕然飄落而去。
在二樓的屋簷時,柳大少見到房中已經亮起了燭火,下意識在兩女的閨房窗口外微停了一下。
聽到房中兩女輕聲細語的說話聲以及窸窸窣窣穿著衣物的聲音,柳明誌輕笑了一下,再次朝著地上飄落下去。
兩女將蓬萊酒樓經營的風生水起,客似雲來,不止是她們酒樓西施的美貌緣故,還與自己二人的勤勞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啊。
柳明誌落地之後,四下看了看,手扶劍柄龍行虎步的朝著不遠處的宮門走去。
些許馬蹄聲與柳大少擦肩而過,卻並沒有一個人停留下來寒暄。
看來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孤身朝著宮門走去的人竟然是當朝的一字並肩柳明誌王。
“大膽,來人止步,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宮門。”
“柳明誌!”
“柳明誌?哪個柳明.......柳明誌.....末將參見並肩王,千歲千千歲!”
“吾等參見並肩王,千歲千千歲。”
柳明誌駐足看著麵前有些麵生的統領,淡淡的點點頭。
“全都免禮!”
“謝王爺!”
“早朝開始了嗎?”
“回王爺,尚未開始,不過再過幾刻鐘應該就能開始早朝了。”
“嗯,繼續堅守崗位吧!”
“是,末將遵旨。”
這個統領柳明誌不認識,自然也沒有心思與其攀談,徑直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趕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攔。
至於查詢身份自然是多此一舉。
還沒有人敢冒充當朝並肩王吧!
柳明誌一邊趕路,一邊打量著皇宮內的布置,輾轉數月,自己竟然再次回來了。
將天劍放到了解兵架前,柳明誌在殿門外駐足了盞茶功夫才步入殿中。
隱隱約約的聽到輔政大臣三年之期已到的字眼,柳明誌心裡似有明悟。
李曄這是想要親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