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虎軀一震,神色驚愕的看著陶櫻淒然的模樣:“不……不共戴天的仇恨?”
“對!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殺了你,我死不瞑目。”
看著眼中恨意與複雜之色交織在一起的陶櫻,柳明誌仔細的審視著陶櫻的相貌,腦海裡回憶著往昔十多年來所有折戟在自己手中,最終慘遭身死的仇敵。
然而約莫兩炷香的功夫左右,柳明誌最終卻一無所獲。
仔仔細細的將十幾年來所有跟自己有著生死仇恨的敵手回想了一遍,愣是沒有任何對手的身影能跟眼前的陶櫻重疊在一起。
要說跟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一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可是那些人的身份,完全不應該會跟陶櫻會有什麼關聯呢!
“你……你真實的名諱是叫陶櫻嗎?”
“沒錯!我的真名就是叫陶櫻!”
“陶櫻!陶?”
柳明誌揉著太陽穴,又陷入了回憶之中。
青州賑災,自己按照大龍律斬殺的那些官員裡麵好像沒有姓陶的官員,而且他們是罪有應得,縱然有陶櫻的家人,也不該是跟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江南剿匪那次?亂匪裡跟官員裡麵有姓陶的人嗎?
好像白蓮教的七長老叫陶德,可是當時他因為珊兒的事情雖然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可是卻是他咎由自取。
再往後的每一次事情,好像再也找不到姓陶的敵人了。
難道陶櫻是陶德他的女兒或者妹妹之類的關係,來找自己報仇雪恨來了?
“你是昔年白蓮教七長老陶德的親人?”
陶櫻眉頭一凝:“小女子的身份再不濟,也不至於跟亂匪牽扯上關係。”
“可是跟我有仇的且還是姓陶的就隻有他了,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這麼多年來還跟什麼人姓陶的結下過仇恨。
而且還是這種不共戴天的仇恨。
咱們也彆打什麼啞謎了,你直說就是了。
費儘心機花費兩年的時間接近我,寧願舍棄自己的清白之軀,就為了今日能夠給我來上這一匕首取我性命。
你得多恨我啊。
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身子,不可能是誰家的娘子或者妾室身份。
既然如此,除了你的本家之外,我真的猜不到你具體是什麼身份。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想要殺我,總得讓我知道你的身份。
而且,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確定我是你的仇人嗎?”
陶櫻嗤笑了一聲,直直的盯著柳明誌:“當今天子,一國之君。柳明誌,你不認識我,我卻認得你。”
柳明誌眉頭一挑,驚疑不定的眯起了眼睛看了陶櫻一會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陶櫻姐,就在剛才你回答問題之前的一刹那,我還在思考著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存在。
現在看來,咱們之間是真的有著我不清楚的陳年舊怨了。
報上你的來曆吧,也讓我明白一下自己到底遺留了什麼這麼多年都未曾化解的恩怨。”
陶櫻沉默了一會,感受著柳明誌眼中滿是求知的神采櫻唇微啟。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想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