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陛下。”
“免禮,全都免禮。”
“謝陛下!”
殿中火爐燒的正旺,柳明誌直接解下了身上的大氅甩給了宋清,迎麵朝著夏公明,宋煜兩人走了過去。
“戰報還是文書?”
夏公明將手裡的兩本文書遞到了柳明誌麵前:“回陛下,戰報,文書各一份,陛下請坐下過目。”
柳明誌接過兩本文書,徑直坐到了夏公明的椅子上低頭翻看起來。
片刻之後,柳明誌緊皺的眉頭漸漸的鬆緩了下來,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意。
將兩本文書擱置在公案上,柳明誌掃視了一周殿中的內閣官員:“朕來之前,兩本文書上的內容你們都看了吧?”
“回稟陛下,臣等具已知曉內容。”
“知道了就行,兩國聯軍此次又是十萬兵馬,說多不算多,說少倒也不算太少。
對於他們不請自來的秘密潛入我邊關境內,你們有什麼看法?”
宋煜提壺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了柳明誌的手裡:“陛下,在你趕來之前,老臣正在與夏首輔和諸位同僚探討這個問題。
北地邊境雖然剛剛進入了冬季,可是按照以往的慣例,此時北地應該已經大雪紛紛了。
冬季用兵乃是大忌,畢竟無論是人還是戰馬都受不了,這個時候卻突然開戰了,實在是有些違背常理。
老臣在趕來內閣的路上就在一直思索這個問題,可是截止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正想問問夏首輔他們有什麼高見,陛下就進殿了。”
夏公明附和著點點頭:“確實如此,兩封文書上的內容陛下也親自過目了。
老臣記得不久前咱們的巡邊斥候就發現了兩國聯軍的蹤跡,那個時候不過隻有五千兵馬左右。
現在看來,這五千兵馬便是敵軍的先鋒兵馬了。
根據文書上所述,這五千先鋒兵馬兵分五路,冬季未曾來臨之前,一直在陰山與史畢思草原境內來回遊蕩,並未有想與我戍邊兵馬發生兵戈的意圖。
偏偏等寒冬降臨,大雪覆蓋草原之際突然朝著史畢思草原的邊境集結了過去。
要說他們想趁著寒冬之時,我邊軍將士開始休養禦寒之際進行偷襲也不合乎情理,畢竟他們集結過去之後並未有想要偷襲我新府各部落大營的舉動。
似乎此次聚集就隻是簡簡單單的集結而已。
而此次開戰的大致原因,是我巡邊斥候發現他們太過靠近嚕嚕部大營了,對他們進行驅趕的時候,他們才對我巡邊斥候的一隊兵馬展開了攻擊。
繼而引來了後麵始終沒有露麵的十萬敵軍兵馬進入我陰山境內,與接到斥候傳書的各衛支援兵馬發生了激戰。
此等怪異的局麵,老臣實在想不通沙俄兩國的敵軍意欲何為呀。
這個時候想趁著寒冬之時,在我大龍將士休養之際進行偷襲,對他們自己的局麵同樣不利啊。
而且是極為的不利,首先他們是疲憊之師,而我戍邊將士卻是以逸待勞。
再者糧草方麵,咱們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就近調集足夠的糧草供應過去,他們想要調集糧草卻是千難萬難。
沙俄國的蠻夷不懂天時地利人和也就算了,可是敵軍裡麵還有著史畢思穆爾特這個當初的西突厥大汗所在。
他當年雄踞草原一方,不可能不了解草原上的天候環境啊。
偏偏……這這……老臣實在是糊塗啊!”
“臣等也是稀裡糊塗,對於敵軍不符合常理的行徑可謂是一頭霧水。”
“以不利之勢與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強敵開戰,難道沙俄國的百姓已經多到可以無視幾萬兵馬的生死了嗎?”
“不怕跟他們開戰,可是這種仗打的心裡沒底啊。”
“不知陛下有何高見?”
柳明誌看著眾多官員不解的神色,淡笑著淺嘗了一口茶水。
“因為寶藏。
他們不是來跟咱們開戰來了,而是來挖掘寶藏來了,所以他們的行為之怪異才會令你們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