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櫻嬌顏上本來已經漸漸平息的紅暈,再次蔓延到了耳根處,纖纖玉指重重的在柳大少腰間的軟肉上扭動了幾下。
陶櫻杏眼‘恨恨的’瞪了柳大少一眼,起身朝著一旁的衣櫃走去。
“你……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柳大少齜牙咧嘴的揉著腰間的刺痛的軟肉,對著打開衣櫃正在挑選外裳的陶櫻偷偷的揮了幾下拳頭輕聲嘀咕著。
“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本少爺又懂得憐香惜玉,敢掐我,我打不死你我!”
陶櫻將一件杏黃色的小夾襖套在了雲煙襦裙外麵,杏眼上下審視著嘀嘀咕咕的柳大少。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啊?沒說什麼啊!小弟忽然覺得,陶櫻姐你在小弟鞭笞之下,越發的明豔動人了。
小弟怎麼看也看不夠,就是隻看陶櫻姐的背影,小弟都覺得有些沉迷了。
在陶櫻姐你轉身的一刹那,小弟更是看癡了,正在思索著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陶櫻姐你脫俗的氣質。”
“鞭笞?你什麼時候鞭笞過——你——你就知道胡說八道!”
陶櫻神色無奈的白了柳大少一眼,她發現隻要跟柳大少待在一起,自己的臉色就彆想如常。
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他都敢說出來給自己聽,讓自己不由自主的芳心紊亂,羞愧難當。
“你不是要去蓬萊酒樓外賞雪算卦嗎?還不趕緊滾出我家,還留在這裡乾什麼呢?”
柳大少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陶櫻,一個箭步貼了上去,在陶櫻怔然的神色下一把拽住俏佳人的手腕朝著門外走去。
“我方才說了,邀你一起去陪著小弟賞雪算卦,你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待在那個破攤子上有什麼意思!”
方才還誇耀自己攤位的柳大少,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貶低起自己那個隻能掙幾個茶水錢的算命攤了!
“你快放開我,老娘不去!
我現在已經沒有陪著你的必要了,我不去。”
“乾嘛不去啊?你悶在家裡有什麼意思?
咱倆做個伴還能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多安逸的事情啊!
再說了,剛起來咱倆就情難自已的忙活了一大早上,你肚子不餓嗎?
走走走,小弟先請你吃包子,喝豆腐腦。
晚上你再禮尚往來,請小弟吃饅頭,品櫻桃。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陶櫻看著了柳大少帶著齷齪笑意的嘴臉,麵頰紅遍了半邊天,玉手緊緊的拽著房間的門框搖著臻首。
“你!無恥!
我不去,你快放開我!”
柳大少看著態度強硬的俏佳人,生怕扯傷了陶櫻的胳膊,一時間還真有些無計可施。
望著老想逃脫自己手掌的陶櫻,柳大少猛然神色驚駭的朝著房外陰暗的天空下指去。
“我的天,那個人怎麼長了翅膀在天上飛呢!”
陶櫻被柳大少一驚一乍的反應弄得一愣,聽到柳大少說有人長了翅膀在天上飛,下意識的鬆開了抓著門框的右手,探著柳腰仰頭朝著天上張望過去。
“嘿嘿嘿,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呀!柳明誌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快把我放下來,我不去!”
“上了賊船還想跑?想的美!”
環兒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愣愣的看著長廊下被柳大少扛著朝著府門方向小跑而去的陶櫻,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
理論上,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柳明誌真正的模樣。
看著自家夫人捶打柳明誌肩膀之時根本沒有用力的行為,環兒默默的歎了口氣,端著托盤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興安坊通往青龍主街的拐角處。
柳大少將一碗豆腐腦細心的放到了咬著紅唇,沉默不語的陶櫻麵前:“好姐姐,快嘗嘗味道怎麼樣?
好喝不好喝!”
陶櫻愣愣的看著豆腐腦上漂浮著的窖藏起來的蔥花,杏眼不由得抖動了幾下。
“我,我要的是甜豆腐腦好不好!
這……這是什麼吃法?”
柳大少拿起竹筐裡的肉包子大快朵頤著,不時地撚起一點窖藏的蔥花撒在自己碗中。
“什麼甜的鹹的?一起吃更好吃。
這個可是我家乖女兒當年發明的,快嘗嘗好不好喝。”
看著柳明誌提到自己女兒之時,那種相識近乎兩年以來,自己從來未曾見過的笑逐顏開模樣,陶櫻一時不由得有些癡了。
自己還從來沒有當過娘呢。
更不知道被孩子叫上一聲娘親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