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大少虎著臉罵罵咧咧的模,趙青等人神色亢奮了起來,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跟在柳大少麾下一往無前,叱吒風雲的戎馬生涯。
趙青重重的籲了口氣:“臣說,臣說還不行嘛!”
柳大少端起茶杯細飲了一口:“有屁快放。”
“陛下,臣認為現在張帥跟羅馬國的兵馬他們現在已經結束了法蘭克國的戰事。”
柳明誌眉頭一挑,輕輕地撥動著手裡的茶蓋:“何以見得?”
“陛下,您不曾禦駕親征,不曉得我西征大軍在天竺,大食兩國的驍勇戰績。
臣可以說,若非我西征大軍弟兄水土難服的緣故,我西征兩路大軍提前一到三個月結束討伐兩國蠻夷的戰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臣鬥膽妄言,當初陛下一下子調動內府,北府,新府四十萬身經百戰精銳將士與有安息都護府,以及西域諸國的聯軍三十多萬精銳兵馬左右為援西征兩國蠻夷。那時候不止臣一個人,上到兩位老帥,下到上百萬的弟兄都下意識的以為大食,天竺兩國是兩塊極其難啃的硬骨頭。
所以陛下您才一下子調動了如此之多的兵馬討伐兩國。
那時候弟兄們雄心壯誌士氣激昂,以為隻要遭遇了天竺,大食兩國的兵馬便會是棋逢對手的結果。
哪曾想,真正跟兩國的兵馬展開交鋒之後,弟兄們全部大失所望。
床弩沒有,箭陣沒有,投石車的距離小的可憐,衝鋒陷陣之時陣型呆板跟活靶子沒什麼兩樣。
這些常備兵備都沒有,就更不用說大小各式的火炮這等作戰利器了。
戰事結束以後打掃戰場的時候弟兄們才發現,這些蠻夷兵馬彆說全軍披甲了,就連披甲六成的地步都達不到。
他們聚集在一起組織起來的戰陣看似堅不可摧,可是我軍幾輪火炮下去,不管什麼堅固的陣型最終都會被轟擊的七零八落。
步卒弟兄們上去跟撿漏一樣的便斬獲首級之功。
臣見過羅馬國的兵馬兵備情況如何,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甚至還不如天竺國的兵馬呢。
一個跟羅馬國兩相割據幾十年都沒有結果的國家,憑借我西征大軍的兵力跟精良兵備,又有羅馬國的兵馬在側為援。
臣推測現在法蘭克國已經被我軍跟羅馬國的兵馬攻陷下來,並不是異想天開的想法。
臣把自己的想法說完了。”
柳明誌靜靜地凝望了趙青片刻,將目光看向了胡三原七人。
“你們呢?”
“吾等附議。”
柳明誌輕輕地放下了茶杯,目光幽邃的盯著八人看了起來。
“聽你們話中的意思,你們很自負啊!”
八人愣了一下,一時間猜不透柳明誌此言何意。
柳明誌歎息了一聲起身朝著營帳外走去,八位主將不明所以急忙跟了上去。
柳明誌駐足營帳前,觀望著不遠處校場上互相操練的兩衛兵馬,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徑直開口言說。
“你們可知道僅僅我大龍內府的四十萬大軍一天消耗的糧草是多少?
你們可知道鑄造一門火炮且配上足量的炮彈需要消耗多少銀兩?
你們可知道全軍披甲需要消耗多少銀兩嗎?
你們可知道為了供應你們箭矢的消耗,要出動多少的人力物力嗎?
朕跟朝廷拚著數年國庫空虛的代價,最終就培養出了你們這麼一幫子目中無人的驕兵悍將嗎?”
“啊?”
聽到柳明誌不含感情的質問聲,趙青八人虎軀一震急忙單膝跪地行了一禮。
“臣等知罪。”
“哀兵未必必勝,但是驕兵必敗。
你們身為將領應該為麾下弟兄們的性命負責,不該小瞧任何一個對手。
縱然你們說的都是實情,可是你們卻犯了兵家大忌,那就是你們已經從心裡開始輕視自己的對手了。
一個個都是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將了,驕兵必敗的道理還用朕再跟你們一次一次的再重複一遍嗎?”
“臣等罪該萬死。”
“萬死就不必了,都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吾等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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