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會欺負我,大不了就當我是租住在你們家裡的租客,我每個月都給你銀錢還不行嗎?
對了,我在你的卦攤忙前忙後伺候了你一年多,你半個銅板的工錢都沒有給我,那些工錢就當我付的以前的租費,咱們算是兩清了。
剩下的租費,我每個月都會給你的,我先回去了。”
“哎?清蕊妹妹你怎麼出來了?外麵多冷啊,你想要的花樣姐姐給你取來了,你快進房間挑挑看看更喜歡哪一個樣式的!”
“麻煩雅姐姐了,小妹突然想起來房中的火爐沒有料理好,就先回去了,那些花樣小妹改日再來取。”
“不就是火爐沒料理好嗎?姐姐讓丫鬟去幫你處理一下不就行了,快進來吧。”
任清蕊看著輕輕淡笑的齊雅,眼眶微紅的搖搖頭,疾步朝著庭院的拱門走去。
“多謝雅姐姐好意了,小妹本來就挺麻煩人的了,就不好意思再麻煩彆人了,小妹先回去了,改天再來雅姐姐你這裡做客,小妹先告辭。”
“哎,清蕊妹妹你這麼著急乾什麼呀?注意點腳下的雪水。”
齊雅美眸詫異的看著任清蕊急匆匆的倩影消失在拱門處,搖著頭自言自語的朝著房中走去。
“來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呢!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跟變了個人……夫……夫君?你什麼時候來的?”
柳大少收回了看著門外的目光,望著見到自己神色詫異的齊雅悻悻的笑了笑。
“剛坐下,連杯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呢!你方才去哪裡了?”
齊雅了然的點點頭,走到凳子前端坐了下來將手裡的幾張刺繡放到了桌案上,提壺給柳明誌斟了一杯茶水。
“清蕊妹妹剛剛來妾身這裡,說是想從妾身這裡借一些縫製荷包的花樣比對一下子,妾身的花樣都被清詩妹妹,薇兒妹妹她們借走了,我隻好讓清蕊妹妹在房中等著,先去她們那裡取來了。
誰知道妾身這一回來清蕊妹妹跟變了個人似得,讓她挑一下取回來的花樣都……”
齊雅說著說著俏臉一愣,若有所思的看著夫君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將茶杯放到了夫君的麵前。
“夫君,喝茶!”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記得任丫頭身上佩戴的荷包還新著呢!怎麼又要縫製荷包了?看來還是太閒了。”
齊雅眼神促狹的看著夫君有些飄忽的眼神,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也許是想打發一下時間吧,夫君你來妾身這裡乾什麼來了?”
“來換一身衣服,為夫那件淺紫色的長袍是不是在你這裡?”
“對,夫君你等一下,妾身幫你取來。”
“嗯。”
齊雅起身朝著屏風後走去,柳明誌隨意的拿起那些繡帕翻看了幾下。
“雅姐,這上麵的花樣都是什麼花?看著有些像櫻花,可是又有些不太像,新品種的花草嗎?”
“就是櫻花呀,隻是妾身還沒有繡完,所以看著有些似是而非。”
柳明誌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那個一年都不曾見到,往後同樣再也見不到的倩影,目光惆悵的將幾張繡帕放回了原處。
“繡好了之後給為夫留一條,為夫的手帕也該換了。”
“妾身知道了,你過來屏風後妾身先服侍你更衣。”
柳明誌放下茶杯朝著屏風後走去,看著齊雅搭在手臂上的袍服舉起了雙手。
齊雅馬上俯身前去為夫君寬衣解帶,當褪去夫君的外袍之時,齊雅的目光古怪的看著柳明誌腰間玉帶上那個已經磨破了一角的荷包無奈的笑了笑。
“夫君啊。”
“嗯?怎麼了?”
“清蕊妹妹的心可真細呀!”
“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妾身就是想提醒一下夫君你,莫待無花空折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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