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公主她們輕聲的商議之時,涼亭外忽然想起了柳大少的聲音。
“娘子們,為夫回來了。”
“呀,夫君你回來了。”
“夫君。”
“妾身姐妹參見夫君。”
“免禮,都免禮吧。”
“多謝夫君。”
柳大少坐在了石凳上,將萬裡江山鏤玉扇擱在了石桌上,隨意的端起一杯不知道是哪位佳人的茶水,直接朝著最終送去。
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柳大少輕輕地籲了口氣,擺手示意了一下。
“呼,你們還站著乾什麼,也都坐下呀。”
“哎,妾身姐妹這就坐。”
齊韻坐到了柳大少的旁邊,神色唏噓的提壺為柳大少重新倒上了一杯茶水。
“夫君,星野妹妹終究還是離去了?”
柳大少咀嚼著嘴裡的茶葉,抬頭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一眾佳人,苦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最終還是離開大龍,回到倭國去了。”
女皇搖動著手裡的輕羅小扇,捏起一顆晶瑩的葡萄輕輕地剝開了外皮後,直接遞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緣分之事,不可強求。
既然實在留不下她,那便隨她去吧。
而且早上你們出門之時,星野妹妹不就已經說了嗎?
等她處理好了她與自己兄長的事情後,還會再回來咱們大龍的。
如此一來,有朝一日,咱們野菊還有可以重逢的機會。
你以前不是常說,離彆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等吧,隻要她的心在你的身上。
早晚有一天,他還是會回來的。”
柳大少接過葡萄送到了嘴裡,臉色頗為感慨的點了點頭。
“對,離彆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再說了,為夫除了等,又能如何呢?
不說了,不說了。”
“夫君,你怎麼買了這麼多的冰糖葫蘆呀?”
“在街上看到了,便買回來了。
家裡的孩子多,大致的分分就剩不下多少了。
不說冰糖葫蘆的事情了,說說周彤兒這位姑娘的情況吧。
為夫來到涼亭之前,你們姐妹有說有笑的聊什麼呢?”
“夫君,妾身姐妹剛才正說著,今天一定要把周彤兒這丫頭給留下來,詢問一下她的來曆與身份。”
“剛才妾身姐妹還在想著該怎麼將她留下來呢,夫君你回來了就好了。”
“夫君,待會等到成乾和彤兒丫頭他們倆跑累了,消停下來之後,你可一定要問一下彤兒丫頭的身份。”
柳大少伸手抓了一把剛出爐的瓜子,一邊一嗑著瓜子,一邊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花園裡正在你追我逐的兩個身影。
不一會兒,柳大少微眯著雙眸吐出來嘴裡的瓜子殼,轉身看向了身邊的一眾佳人。
“姓周,平日裡還能跟成乾這小子打上交道的人家,京城裡麵總共也就那麼幾家。
這個周彤兒,是他們幾家哪一家的姑娘呢?”
“夫君,你也是這麼想的?”
“夫君,先前我們姐妹們就想過這方麵的可能。”
正當柳大少剛要開口之時,伸手再次傳來了周彤兒清脆悅耳,卻又豪爽的吆喝聲。
“柳三郎,呼呼呼……呼呼呼……你個負心漢,再不給姑奶奶站住,姑奶奶我可就用手裡的斧頭丟你了。
聽到周彤兒的吆喝聲,柳大少眉頭微微皺起,捏著手裡的瓜子朝著周彤兒的身影看了過去。
“呼呼呼,周彤兒你個憨女人,你丟一個試試?
本少爺就不站住,你丟呀,你丟呀。”
“你……你個臭無賴。
本姑娘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臭無賴了。”
“那你倒是直接走呀,本少爺也沒攔著你呀。”
“本姑娘走你大爺,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是死在你家裡也不會離開的。”
柳大少聽著兩人的吵鬨之言,收回目光看著一眾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對。”
“嗯?”
“夫君?”
“夫君,什麼不對呀?”
“夫君,你是不是有想到了什麼?”
柳大少看著一眾佳人詫異的表情,捏起一顆瓜子拋到了嘴裡。
“這姑娘說話之時的口音,明顯不是京城的口音。
她如果是出自京城那幾個周家之一的某一家,說話之時應該是字正腔圓的京城口音才對。
由此可見,咱們剛才都想錯了。
這位姑娘的來曆,絕對不是出自京城。
而且……”
“嗯?怎麼了?”
“夫君,而且什麼?”
“夫君,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你想到了什麼?”
柳大少吐出了嘴裡的瓜子殼,微微眯起了雙眸,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而且,為夫隱隱約約的感覺這個周彤兒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眼熟,似乎是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一樣。”
“什麼?夫君你以前見過周彤兒這丫頭?”
“夫君,真的假的呀?”
“夫君,你是不是記錯了呀?
周彤兒這丫頭如今不過雙九年華,雙十年華的年齡左右,你怎麼可能見過她呢?”
柳大少聽到眾佳人驚奇的話語,神色猶豫的回想了片刻。
“諸位娘子,為夫以前是不是見過周彤兒,我也不太確定。
總之,我就是覺得這丫頭的身影有些眼熟。
看著她的身影,聽著她說話的語氣。
為夫我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柳大少言語間,再次轉頭朝著周彤兒看了過去。
“周彤兒,周彤兒。
這個名字,我好像也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隻是,一時間為夫我實在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
“夫君,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呀。”
“就是呀,你怎麼可能見過周彤兒這丫頭呢?”
“夫君,不是妾身姐妹不願意相信你,你自己都想不起來,我們姐妹怎麼相信你。”
“娘子們,為你們也知道,夫的記憶裡一向很好。
為夫之所以想不來,說明應該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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