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問你,你覺得婉言丫頭的容貌如何?”
聽到柳之安提到了女皇的容貌,柳大少登時坐直了身體,臉上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
“老頭子,那還用說嗎?婉言的容貌簡直就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說她是彷若天仙下凡一般,也不為過。
本少爺我也活了幾十年了,這麼多年來我所見過的女子,沒有一萬人,起碼也有八千人左右了吧。
然而,在我所見過的這些女子之中。
論起容貌方麵,能與婉言相比的女子,也隻有清芯這丫頭了。
雖說本少爺我不想承認,但是我卻又不得不承認。
僅僅隻是論容貌而言,韻兒,雅姐,嫣兒,雲舒,靈依她們一眾姐妹們,都要稍遜婉言一籌。
唯有清芯這丫頭,可以與婉言不相上下。”
對於女皇的容貌,柳大少毫不吝嗇的誇獎了一番。
柳之安澹笑著點了點頭,目露癡迷之色的緩緩地吐了一口輕煙。
“四十多年之前,在秦淮河畔有一家名為霓裳閣的青樓。”
柳大少神色微怔,麵露疑惑之色的回憶了一番。
“秦淮河畔那裡有一家名為霓裳閣的青樓嗎?本少爺我怎麼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呀?”
被柳大少的話語打斷,柳之安眼中的癡迷之色瞬間煙消雲散。
柳之安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煙,轉頭看著柳大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廢話,四十多年之前那個時候還沒有你小子呢,你有個屁的印象。
你要是有印象了,那才真是奇怪了。”
聽到柳之安沒好氣的語氣,柳大少頓時臉色一囧,神色悻悻的訕笑了起來。
“嘿嘿嘿,抱歉抱歉,本少爺聽故事聽得太入迷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老頭子你繼續說,你繼續說。”
“德行,繼續倒酒。”
“好嘞。”
“當年在霓裳閣之中,有一個名為歐陽熙月的花魁。
此女子不僅有著一副國色天姿的容貌,而且還是媚骨天成。
一舉一動,無不扣人心扉。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弦。
你小子是不知道,此女的容貌,可謂是已經完美到了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
說她是彷若天仙下凡一般,不如說她歐陽熙月,就是真正的天仙在世。
當年,許多人更是直接把她當成了從《洛神賦》中走出來的女子。”
柳大少眉頭一挑,臉色不由得驚愕了起來。
“我去,從《洛神賦》裡走出來的女子,有這麼誇張嗎?”
柳之安砸吧了幾下嘴唇,神色唏噓的端起酒杯送到了嘴裡,眼中再次流露出了幾分澹澹的的癡迷之意。
不對,應該說是懷戀之意更加的貼切一切。
柳大少見到柳之安的這副反應,臉色不由得古怪了起來。
自己跟自家老頭子相處幾十年了,自己還是第一件見到他如此模樣。
他剛才所說的那個名為歐陽熙月的花魁,真的有那麼的漂亮,那麼的完美嗎?
“老頭子,你說的真的假的?你不是在跟本少爺我開玩笑吧?
洛神賦,那可是洛神賦,從洛神賦裡麵走出來的女子,這得漂亮成什麼樣啊?”
柳之安回過神來,神色平靜的看著麵帶懷疑之色的柳大少,輕輕地籲了一口熱氣。
“呼,混小子,你沒有見過她的容貌,你是不會懂的。
此女不但有著國色天香的容貌,而且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精通。
你是不知道,當年有多少豪門子弟,名門望族的公子哥,天下有名的大才子,對她魂牽夢縈。
為了可以見到她一麵,有些人不惜一擲千金。
有時候,甚至會大打出手。”
柳大少見到柳之安這副鄭重其事,極其認真的神色,伸手摸著下巴上麵的胡茬輕輕的揉搓了起來。
此時,由不得他不相信柳之安的話語了。
或許,這個世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女子吧。
不過,他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
自家娘子完顏婉言的容貌,還有清芯丫頭的容貌,她們姐妹二人的容貌在自己的心目中,已經是人間絕色了。
這位名為歐陽熙月的花魁,她的容貌就是再怎麼漂亮,再怎麼完美。
也不見得就會比自己的婉言,還有清芯丫頭她們倆強上太多吧?
柳大少端著酒杯輕飲了一口美酒,哼哼唧唧的看著柳之安,眼中流露著澹澹的不爽之色。
“老頭子。”
“嗯?”
“敢問這個名為歐陽熙月的花魁,在容顏之上比之我家婉言,還有清芯丫頭他們姐妹二人如何啊?”
柳之安看著柳大少那略顯不爽的神色,眉頭微挑的沉吟了幾下,樂嗬嗬的搖了搖頭。
“嗨,終究不是一代人,有什麼好比較的,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彆呀,本少爺我非常的好奇,老頭子你就說說唄。”
“有必要嗎?”
“當然必要了。”
柳之安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那,老夫就跟你說道說道?”
“說唄,本少爺我正支棱著耳朵等著聽呢。”
“混小子,老夫我說是說了之後,你小子可不許生氣啊。”
柳大少隨意的擺了擺手,眉頭輕笑的嗤笑了幾聲。
“嗬嗬嗬,你想多了,本少爺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憑心而論,婉言丫頭和清芯丫頭在容顏上與歐陽熙月相比,要稍遜那麼三分。”
柳大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神色不爽的朝著柳之安看了過去。
“老頭子,你說是就是啊?”
柳之安雙眸一眯,眼神玩味的抬頭朝著柳大少指去。
“哎哎哎,你生氣了幼,你生氣了幼。”
柳大少看著柳之安戲虐的眼神,用力的深呼吸了幾口氣,皮笑肉不笑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麵。
“本少爺我生氣了嗎?本少爺我生氣了嗎?
我這充其量就是因為不服氣,反應大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反應大了一點,就叫生氣嗎?”
“嗬嗬嗬,嘴站在你的身上,小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柳大少屈指撓了撓自己的眉頭,神色糾結不已的提壺為柳之安續上了一杯酒水。
“老頭子,你說的那個歐陽熙月。
真的,真的就那麼漂亮?那麼完美?”
柳之安默默的點了點頭,神色唏噓的磕了一顆瓜子。
“當年,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認為,她乃是五百年難得一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