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關於二路西征大軍的事情,你剛才不是說,你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太明白嗎?”
女皇輕輕地撥弄著手裡茶香四溢的香茗,看著柳大少淺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的確如此。
婉言說句心裡話,我好像已經猜到了你此舉的目的了。
隻是,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此,還是你親自告知婉言更好一些。”
柳明誌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隨手把茶杯放回了書桌上麵。
他默默地的咀嚼著唇齒間的茶葉,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女皇柔若無骨的楊柳細腰。
“婉言,如果飛熊這小子真的無法研製出來為夫我想要的那種火龍車。
那麼……那麼……”
女皇娥眉一蹙:“那麼將會怎麼樣?
柳大少看著女皇輕蹙的眉頭,眼中的狠厲之色一閃而逝。
“那麼,段定邦這小子也就要在極西之地那邊大動刀兵了。
縱然,打不出一個乾坤盛世。
起碼,也先要給咱們膝下的子孫們打出一個二百年的和平。
打的那些化外蠻夷心驚膽寒,打的他們在二百年之內隻要一提起我大龍天朝就全身哆嗦。
打的他們在二百年之內,不敢輕易的冒犯我大龍的疆土。
再以後的事情,就不是為夫我能乾預的了的了。
一切就看咱們得兒女們,自己爭氣不爭氣了。
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為夫我這一輩子,能為兒女們做的事情,也隻有這些了。”
女皇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柳大少,櫻唇微張的輕輕地吐了一口長氣:“沒良心的,這算是最壞的打算嗎?”
柳明誌看著女皇複雜的神色,轉頭看向了窗外,目光深邃的沉默了許久,輕輕地點了點頭。
“婉言,你想的沒錯,這便是為夫我所做的最壞的打算。”
女皇用貝齒輕咬了一下自己嬌豔欲滴的紅唇,神色愣然的沉默了起來。
許久之後。
女皇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柳腰,眉頭緊皺的抬眸看著柳大少問道:“可是……可是……
如此一來的話,大動刀兵的惡名呢?
最終,不還是要落在夫君你的身上嗎?”
柳大少抬手把玩著女皇的珍珠耳墜,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那可不一定哦。”
“沒良心的,這怎麼會是不一定呢?
如果沒有你這位一國之君的命令,段定邦這孩子又怎麼敢擅自在極西之地的大小諸國境內大動刀兵呢?”
柳明誌輕輕揉捏著女皇的珍珠耳垂,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隻要計劃得當,當然可以不一定咯。”
“嗯?什麼意思?”
柳明誌輕輕地拍了一下女皇的翹臀,努著嘴對著書桌上麵的茶杯示意了一下。
女皇轉頭看了一下旁邊上的茶杯,直接把自己手裡的茶水放到了柳大少的手裡。
“先喝婉言的,待會我再起來一並續茶。”
柳大少看了一下手裡的茶杯,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好好好,那為夫我就不客氣了。”
柳明誌淺嘗了一口茶水,神色愜意的靠在了椅子上麵。
“婉言,昔年你也是當過一國之君的人了。
有一句話俗話,你應該不會陌生。”
女皇的神色微微一愣,本能的問道:“哦?什麼俗語?”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聽到柳大少的話語,女皇的瞳孔驟然一縮,曼妙的嬌軀情不自禁的輕顫了一下。
此時此刻,她終於是明白了柳大少行蹤的想法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女皇輕聲呢喃著重複了兩遍這句俗語,輕輕地側首依偎在了柳大少的肩膀之上。
“也就是說,這大動刀兵的惡名,將要由定邦這孩子背負了?”
柳明誌咽下了嘴裡的茶水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個惡名為夫不想背負,張狂舅舅,南宮曄舅舅,姑父,呼延兄……他們等人也不能背負。
如此一來,自然也隻有段定邦這小子來背負了。”
柳明誌話音一落,轉頭看著窗外,輕輕地在女皇的翹臀上拍打了幾下。
女皇立即挺起了柳腰,起色離開了柳大少的懷抱。
柳明誌直接站了起來,端著手裡的茶杯緩緩地走到窗台前停了下來。
女皇隨意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蓮步輕搖的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
柳明誌側目輕瞥了女皇一下,重新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春回大地,花開花落有一年呢。”
女皇的目光同樣落在了院落裡麵,花壇中那些已經抽出了綠色的花草上麵。
“是啊,春回大地,花開花落又一年了。”
“婉言。”
“哎,你說。”
“婉言呀,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段定邦這小子既然擔任了二路兵馬大元帥之職,那麼他的自然也就要擔負著一定的責任。
想要封侯,手掌怎麼可能不沾血了?
這條路,一旦走了,也就沒有回頭路而言了。”
女皇抬起自己的雙臂撐在了窗台上麵,輕輕的點了點臻首。
“沒良心的,婉言明白了。”
“婉言。”
“嗯?”
柳明誌喝了一口茶水,神色愣愣的轉動著手裡的茶杯。
“你不會不覺得,為夫的心太狠了?”
“不會。”
女皇不假思索,就直接到回答道。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