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眉頭微皺的沉默了一會兒,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麵。
“婉言,兩個月之後就是依依,承誌,成乾他們姐弟三人的終身大事了。
屆時,咱們家這邊必然是賓客如雲。
你們姐妹等人,到時候在來往的那些賓客之中好好地觀察一番,看一看有沒有適合飛熊這小子的姑娘。
你們姐妹若是有中意的女子,直接告訴為夫就是了”
“哎,妾身知道了。”
柳明誌提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拿起搭在硯台上的毫筆蘸了蘸墨汁,筆走龍蛇的宣紙上書寫了起來。
女皇見狀,輕輕地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低頭看向了宣紙上的文字。
“婉言。”
“嗯?夫君?”
柳明誌直接站了起來,轉身走向了旁邊的書架。
在女皇詫異的目中下,柳大少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無比的印盒折返了回來。
柳大少坐在了椅子上麵,隨意的打開了印盒,從裡麵取出了傳國玉璽。
“婉言。”
“哎,妾身在。”
柳大少用雙手捧著手裡的傳國玉璽默默地打量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了女皇。
“好婉言,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會怎麼樣。
私下裡,你隱晦的提示月兒這個臭丫頭一聲,
那個位置,去爭一爭吧。”
女皇聞言,瞳孔忽的一縮,嬌軀輕顫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夫君,你說……你說什麼?”
柳大少輕輕地把玩著手裡的傳國玉璽,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為夫說,讓你告訴月兒這個臭丫頭一聲,那個位置該去爭一爭的時候,就去爭一爭。”
看著柳大少鄭重其事的表情,女皇手臂輕顫的端起了自己剛才放在書桌上的茶水。
“沒良心的,你是認真的嗎?”
柳大少望著女皇不敢置信的表情,笑嗬嗬的說道:“哈哈哈,你覺得呢?”
“咕嘟。”
女皇看著柳大少淡然的神色,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夫君,真的,真的可以爭一爭?”
“婉言。”
“哎。”
“為夫我是什麼的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你覺得我會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麵給你開玩笑嗎?”
女皇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案上,蓮步款款的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後,抬手放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捶打了起來。
“夫君,並非是婉言不願意相信你。
隻是,剛才咱們在花園裡閒逛的時候,你不是告訴了婉言,你已經打算冊立承誌這孩子為太子儲君了嗎?
如此一來……如此一來……”
柳明誌仰頭看向了神色遲疑不定的女皇,輕輕地籲了口氣。
“婉言,為夫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為夫我打斷冊立承誌這小子為太子儲君,卻並不意味著承誌這小子就一定適合成為那個位置。
婉言,為夫我說一句心裡話,不僅僅隻是月兒這個臭丫頭。
為夫希望依依,菲菲,乘風,承誌,夭夭,成乾,月兒他們兄弟姐妹們每一個人都去爭一爭那個位置。
哪怕依依,菲菲,夭夭,月兒,靈韻她們姐妹身為女兒家。
為夫我也希望,她們姐妹們可以去爭一爭。
隻有他們兄弟姐妹都去爭了,為夫才可以知道,她們兄弟姐妹悶之中,誰更加的適合去繼承那個位置。”
女皇神色糾結的沉默了片刻,語氣猶豫的問道:“這!這!你就不怕依依,乘風,承誌,月兒,成乾……他們兄弟姐妹們之間,會因為這件事情傷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嗎?”
柳明誌神色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笑吟吟地伸手端起了書桌上的茶水淺嘗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婉言呀,依依,乘風,承誌,夭夭,月兒他們兄弟姐妹們之間的感情如何。
為夫我不說,你也是清楚的。
為夫我可以極其肯定的告訴你,他們兄弟姐妹之間,居然不會因為去爭奪那個位置緣故,就傷了彼此之間的兄弟姐妹之情。
如果為夫我的心裡連這麼一點把握都沒有的話,也就不會這麼交代你了。”
女皇輕撫著手裡的茶蓋,看著柳大少鎮定自若,平靜無比的神色,抿著紅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那婉言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了。”
柳大少把茶杯放回了書桌上麵,隨意的拿起一本文書大致額翻看了幾下。
“婉言呀,你儘管按照為夫的意思去交代月兒這個臭丫頭就是了。
為夫我十分的期待,月兒這個臭丫頭會翻起什麼樣的風浪來。”
“嗯嗯嗯,婉言明白了,不過……”
“嗯,不過什麼?”
“夫君,除了乘風,承誌,夭夭,月兒他們兄弟姐妹等人的各自的想法之外,還有諸位姐妹們的想法呢。
尤其是韻兒妹妹,和嫣兒妹妹他們姐妹二人。
夫君你就不擔心,她們姐妹倆會胡思亂想嗎?”
柳大少看完了手中文書上的內容後,拿起一旁的朱筆在文書的下角寫上了幾個大字後,直接把文書丟在了桌案上的角落裡。
“婉言。”
“哎,你說。”
柳明誌重新拿起了一本文書,輕笑著問道:“婉言,為夫剛才所做的那些決定,你能理解嗎?”
“廢話,當然可以理解了。”
“嗬嗬嗬,婉言呀,你能理解的事情,那麼韻兒和嫣兒她們姐妹二人,自然同樣可以理解。”
女皇沉默了片刻,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麵,看著柳大少輕輕地頷首示意了一下。
“好吧,婉言明白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女皇側目掃了一下書桌上的那一小摞文書,笑眯眯的把茶杯放回了托盤裡麵。
“沒良心的,這些文書很重要嗎?”
“不算重要,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罷了。”
“哦,不算重要,那也就說,晚上個兩天批閱也沒有什麼問題咯。”
“對呀。”
女皇笑眯眯的點了點臻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柳大少胸前的衣襟。
“那就再好不過了。”
柳大少神色一愣,抬頭朝著女皇看去。
“啊?什麼?”
女皇唇角微揚,一把奪下了柳大少手裡的朱筆放在了硯台上麵。
“你說呢?”
“額!”
“沒良心的,春天到了呦。”
“婉言。”
“跟老娘過來。”
“婉言呀,為夫我三天前才……吭哧……”
“德行,你最好識趣一點。”
“不是,婉言,你這……唔……”
春天到了。
自然是,春色滿園關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