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二月,天氣溫暖了幾分。
二月二,龍抬頭。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春雷陣陣,轟隆作響。
天色依舊朦朧之際,昏暗的天空中就已經下起了朦朧細雨。
柳府內院,齊韻的閨房之中。
齊韻聽著房外隆隆作響的春雷,掀開身上的錦被翻身下了床榻,隨意的從床頭拿起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她才剛剛披上了衣衫,柳大少,三公主二人就相繼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韻兒,你怎麼起來這麼早呀?”
“韻姐姐,唔,天還沒有亮,你起這麼早乾什麼呀?”
齊韻用火折子點燃了床頭的蠟燭後,神色略顯自責的看向了柳大少,三公主二人。
“夫君,嫣兒妹妹,打擾到你們了。”
柳大少挺身坐了起來,哈欠連連的伸了一個懶腰。
“沒事,沒事,韻兒,你起來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
“夫君,房間外電閃雷鳴,聽聲音好像還下起了雨,妾身睡不著啊。”
柳大少聽著房間外轟隆隆的雷聲,屈指擦了擦眼角的汙穢,手掌按在床沿上麵,探頭朝著窗戶外望去。
“哎呀,韻兒呀,今天乃是二月初二。
二月二,龍抬頭,打雷下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呀,有什麼好睡不著的?”
齊韻輕輕地籲了口氣,輕輕地端起了手裡的燭台,腳步輕盈的走到了窗台邊停了下來。
“夫君呀,你要知道,明天可就是承誌和成乾他們哥倆分彆去蔡家,周家下聘提親的日子。
這雨要是下大了,十有八九會耽擱他們哥倆的行程。
一想到這些,妾身我又怎麼能睡得著啊。”
正在用手捂著紅唇,哈欠連連,睡意惺忪的三公主聽到姐姐齊韻的話語之後,猛地挺起了柳腰,俏目中的睡意瞬間消失不見。
“對呀,對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了?”
三公主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把掀開了身上的錦被,直接翻身下床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緊接著,她與齊韻一樣,隨意的拿起一件衣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疾步朝著站在窗台的齊韻走了過去。
齊韻單手護著身前搖曳晃動的燭火,傾著柳腰朝著半開的窗戶外望去。
隻見,房間外麵此時正電閃雷鳴,下著朦朧的細雨。
齊韻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飄落著濛濛細雨,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頭。
“果然,真的下雨了。”
三公主輕輕地推開了另外一扇窗戶,同樣探著曼妙玲瓏的身姿朝著窗外張望而去。
當她看到昏暗的天空下僅僅隻是下著朦朧的細雨,登時麵露笑顏的舒了一口長氣。
“姐姐,隻是細雨蒙蒙,應該不會耽擱到承誌和成乾他們哥倆的行程的。”
齊韻護著燭火縮回了柳腰,眉頭輕蹙的搖了搖頭。
“傻妹妹,現在還沒有天亮。
誰知道等到天亮了之後,朦朧細雨會不會變成傾盆大雨呢?”
三公主俏臉之上的笑容忽然一收,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玉臂。
“額!這……這……”
柳大少神色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從床頭拿起一件衣裳,不疾不徐的走向了站在窗戶邊的齊韻,三公主姐妹二人。
“韻兒,嫣兒。”
“哎。”
“夫君,你也起來了。”
柳明誌隨手接過了了齊韻手裡的燭台,婉言趴在了窗台之上,笑嗬嗬的朝著窗戶外望去。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常言道,春雨貴如油。
二月二,龍抬頭。
一場春雨及時到來,對於全天下的百姓而言,乃是好事。
讓為夫來說,這場雨下的好,下的妙,下的及時啊。
好雨,好雨,好雨啊。”
齊韻握著拳頭捶了一下柳大少的手臂,撐著自己一雙修長的玉臂,同樣趴在了窗台上麵。
“是是是,夫君你說的沒有錯。
妾身也不否認,這一場春雨能夠及時到來,對於天下的百姓而言,確實是好事一樁。
夫君你身為一國之君,時時刻刻的都在惦記著天下的百姓,是否能夠安居樂業。
這一點,妾身十分的認同,完全沒有任何的異議。
可是,夫君你可不僅僅隻是咱們大龍的當今帝王,一國之君。
同樣還是咱們兩個兒子,承誌和成乾他們哥倆的父親。
你關心天下百姓的同時,是否也該抽出一點空閒,關心關心咱們兩個兒子的終身大事呀?
這場春雨若是從今日,一直下到了明日都不會停息。
承誌和成乾他們哥倆,明天該怎麼去跟周家和蔡家下聘求親呀?”
三公主趴在窗台之上,忙不吝的點了點頭。
“夫君,妾身附議姐姐的意思。”
柳大少手裡端著燭台,一個轉身直接倚靠在了身後的窗台之上。
“嗬嗬嗬,韻兒,嫣兒,下雨怎麼了?
老天爺下它的春雨,咱們這邊該怎麼去周家和蔡家下聘求親,那就怎麼去下聘求親唄。
怎麼著?下雨還能不讓人出門了啊?”
“夫君呀,妾身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
下雨天氣出門,的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我們姐妹們準備的聘禮裡麵,有很多的東西是不能見到雨水的啊。
那些特殊的聘禮,一旦沾染到了雨水,十有八九會變的……變的……
哎呀,到時候是去下聘呢?還是去觸黴頭啊?”
柳大少直接把手裡的燭台放到了齊韻的手裡,甩著雙手朝著床榻走去。
“如今,寶玉和蔡和安全都住在京城之中。
從咱們家出去,到他們兩家的府上,前前後後總共也就幾條街的距離罷了。
明天就算是大雨滂沱,又能怎麼樣呢?
你們姐妹準備的那些聘禮,沾點雨水就沾點雨水唄。
怎麼著,寶玉和蔡和安還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情,就挑咱們家的不是嗎?”
“嫣兒妹妹,你關一下窗戶。”
“嗯嗯嗯,妹妹知道了。”
齊韻把手裡的燭火放到了梳妝台上,蓮步款款的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
“夫君,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下聘求親的聘禮,講究的就是吉利二字。
妾身……妾身還不是擔心……”
柳明誌褪去了腳上的鞋子,樂嗬嗬的躺進了依舊溫暖的被窩之中。
“韻兒,嫣兒,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呀?
聽為夫的,明天該怎樣就怎麼樣就是了。”
“好吧,妾身知道了。
既然夫君你都這麼說了,那妾身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妾身附議。”
柳大少拍了拍身上的錦被,忽然起身攥住了兩位佳人的皓腕,直接將兩位佳人拽到了床榻上麵。
“好韻兒,好嫣兒。
為夫被你們折騰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你們兩個妖精也彆想睡了。”
“哎呀,夫君,妾身睡了一夜,嘴裡有味道。
你先等一等,妾身先去洗漱一下。”
“嚶嚀……臭夫君,妾身也沒有洗漱……嚶嚀……”
“哎呀,德行,你先等一會嘛。”
齊韻,三公主姐妹二人看著柳大少先後嗔怪了一言,不約而同的朝著屏風後的床榻趕去。
不一會兒。
齊韻,三公主姐妹二人洗漱結束了之後,重新回到了床榻上麵。
柳大少看著折返回來的姐妹二人,屈指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要不,為夫我也去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