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樂嗬嗬地點了點頭,直接張開了自己的雙臂,任由齊韻給自己穿著龍袍。
“對呀,要不怎麼說,這就是樂趣呢!
為夫每次隻要一見到月兒這個臭丫頭被氣的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我就非常的高興。
哈哈哈,孩子嘛,不就是用來玩的嗎?”
見到夫君一臉得意的模樣,佳人登時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你呀,孩子們攤上了你這麼個親爹,也是造孽呀。”
柳大少眉頭一挑,屈指在齊韻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韻兒,你說這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做造孽呀。
孩子們攤上為夫我這麼一個好爹爹,明明是他們的福氣好不好?
為夫我除了時不時的會逗逗他們兄弟姐妹,氣一氣他們兄弟姐妹之外,平日裡可是一直很開明的好不好?
這麼多年了,他們兄弟姐們犯的小錯誤還少嗎?
為夫我知道了以後,有把他們怎麼樣了嗎?
我頂多也就是故作生氣的罵一罵他們,拿著訓子棍嚇一嚇他們而已。
哪一次,為夫我是真正的下重手了?
韻兒你來說一說,放眼整個京城之中,還有誰比會為夫我更加的開明?”
看著柳大少沒好氣的神色,齊韻情不自禁的悶笑了出來。
“噗嗤,對對對,你說的對,你最疼愛孩子們了。”
齊韻言語間,悶笑著給柳大少係好了腰間的龍紋玉帶後,轉身走向了幾步外的梳妝台。
“夫君,快過來坐,妾身給你梳頭著冠。”
柳明誌輕笑著點了點頭,緩緩地走到了梳妝台前,側身坐在了凳子上麵。
齊韻微微傾著柳腰,一手拿著了桌案上造型精致的木梳子,一手捧著柳大少的頭發輕輕地梳理了起來。
“夫君。”
“娘子,怎麼了?”
“今日你是要戴通天冠?還是要戴平天冠?”
柳明誌稍加思索了一下,看著鏡子裡麵站在自己身後的佳人淡笑道:“韻兒,給為夫戴通天冠吧。
今日,會有很多當初跟在為夫麾下的老弟兄前來赴宴。
這些年裡,為夫我與這些老弟兄們聚少離多。
平天冠太過正式了,容易讓那些多年不見的老弟兄們放不開。
還是通天冠的好,還是通天冠的好。”
“嗯嗯,妾身明白了,我這就開始給你梳理發髻。”
正當齊韻為柳大少梳理著頭發之時,三公主,聞人雲舒,黃靈依她們姐妹幾人相繼站了起來,笑吟吟的看向了柳大少。
“夫君,我們姐妹已經梳妝好了。”
“好好好,你們先去前殿坐著吧。”
“是,妾身曉得了。”
“韻姐姐,你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姐妹們幫忙的地方?
若是沒有的話,姐妹們就先去前殿坐著了。”
齊韻轉過頭看了一眼幾位好姐妹,淺笑嫣然的輕搖了幾下螓首。
“姐妹們,我這邊就差給夫君著冠了,你們先去前殿歇著吧。”
“哎,那咱們待會再見。”
“嗯嗯,待會見。”
任清蕊見到三公主,聞人雲舒姐妹幾人去了前殿,笑眼盈盈地背起了自己的一雙玉手。
她看著正在給柳大少梳理頭發的齊韻,麵帶笑容的圍在二人的身邊,腳步輕盈的輕輕地徘徊著。
齊韻轉眸瞄了一下身著一襲鵝黃色襦裙的任清蕊,把玉手中的木梳子放在了梳妝台上,轉身走向了放著冠冕的桌案。
“蕊兒妹妹。”
“哎,韻姐姐,咋過了?”
齊韻拿起桌子上的通天冠,笑盈盈的回到了柳大少的身後。
“姐姐我不是給你準備了兩件宮裝嗎?你怎麼還穿著自己的衣裳呢?”
任清蕊先是看了看齊韻身上的華麗的宮裝,然後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曼妙嬌軀之上的襦裙。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柳大少的身上,秋水凝眸之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幽怨之意。
“韻姐姐,妹兒現在畢竟還不是那個誰的什麼人呢!
如此一來,我跟姐姐你們一樣穿著一襲宮裝出席,算是怎麼一回事撒。”
齊韻給柳大少戴好了通天冠以後,淺笑著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幾下。
“問你呢,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撒?”
柳大少從鏡子裡瞄了一下正在自己身後輕輕踱步的任清蕊,神色古怪的扣了扣眉頭,仰頭看向了眼神促狹的齊韻。
“什麼?什麼算是怎麼一回事撒?”
齊韻輕輕地彎下了柳腰,對著鏡子觀看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她淺笑著擺了擺手,徑直朝著前殿走去。
“愛怎麼回事,就怎麼回事,反正跟妾身我沒有什麼關係。
玉佩,什麼的你自己戴好了,妾身我先去殿外歇著了。”
柳大少看著齊韻離去之後,還在繼續飄搖的輕紗帷幔,神色無奈的朝著任清蕊看去。
“清蕊呀。”
任清蕊蓮足一頓,目光幽怨的看向了柳大少。
“咋過了?”
柳大少起身走到了任清蕊的麵前,伸手牽著佳人的皓腕走到幾步外的桌案前駐足了下來。
旋即,他從桌案上的絹布包袱裡拿起了一件華麗的宮裝,舉在佳人的麵前輕輕地晃動了幾下。
“清蕊呀,為兄我說不讓你穿了嗎?
你韻姐姐,嫣兒姐姐,蓮兒姐姐她們幾個都已經給你把宮裝準備上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穿的,怎麼反而還怪上為兄我了呢?”
任清蕊一把奪過了柳大少手裡的宮裝抱在了自己波瀾起伏的胸口上,秋水凝眸依舊幽怨連連的與柳大少對視著。
“那你說,妹兒我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穿上這件宮裝呀?”
柳大少伸手拿起桌案的玉佩佩戴在了腰間,抬頭看著任清蕊甕聲說道:“那……那當然是,你想以什麼樣的身份穿,就以什麼樣的身份穿了唄。”
任清蕊的秋水凝眸微微眯起,笑盈盈踮起腳尖朝著柳大少的臉上湊了過去。
“大果果,你大點聲,妹兒我沒有聽清楚撒。”
柳大少微微側身,直接端起桌案上的茶水。
“為兄我說,你想要以什麼樣的身份穿,那就以什麼樣的身份穿唄。”
任清蕊看著喝茶的柳大少,笑眯眯的輕點了幾下臻首。
“大果果,你是說,妹兒我想以什麼樣的身份穿,就以什麼樣的身份穿?”
“嗯,沒錯。”
“大果果,那你想妹兒我以什麼樣的身份穿撒?”
“你隨意咯,隻要蕊兒你高興就行。”
“妹兒要你說。”
“為兄我已經說過了呀,你隨意,隻要你高興就行。”
“不許說我隨意,隻要我高興就行。”
“那!你隨便,丫頭你開心就好。”
任清蕊俏臉一僵,本能的握緊了自己的白嫩的雙手。
“你!你!”
“我什麼呀?”
任清蕊皓目圓睜的瞪著,碎玉般的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咯吱吱……咯吱吱……”
“你……你個瓜娃子……老子我……”
“呼――呼――”
“本姑娘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想我以什麼樣的身份穿上這件宮裝?”
“啊?什麼?你不喜歡這件宮裝?”
見到柳大少故意跟自己裝聾作啞的模樣,任清蕊氣喘籲籲的嬌哼了一聲。
“哼!”
旋即,她直接抬起一雙修長的玉臂,把手裡杏黃色的宮裝砸到了柳大少的懷裡,牙咬切齒的直接朝著前殿走去。
“哼,瓜娃子,留著你自己穿吧。
本姑娘,本姑娘我才不稀罕穿撒。”
柳明誌見狀,連忙伸手抓住了任清蕊的手臂。
“丫頭。”
任清蕊氣鼓鼓的回頭瞪著柳大少:“乾啥子?放開我。”
柳大少見到佳人氣憤不已的表情,笑吟吟的把茶杯放到了桌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