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你就彆打啞謎了,怎麼就不好說了?”
齊雅檀口微張的輕籲了一口氣,看著齊韻鬱悶的神色,輕輕地搖了幾下臻首。
“好妹妹,有一些事情,已經不是咱們姐妹們能夠乾預的了的了。
一切,就全看乘風這孩子自己的選擇了。”
話畢,齊雅直接低頭衝著半坐在自己身後小可愛努了努紅唇。
齊韻見到了姐姐的示意之後,順勢低眸看向了正躲在齊雅身後的小可愛。
她看到小可愛絕色俏臉之上那緊張兮兮的表情,本能的蹙起了精致的黛眉。
隨後,她又似有所思的轉眸輕瞥了一眼正在一張一張的觀看著宣紙上內容的柳乘風。
根據柳乘風,小可愛兄妹倆的反應,再結合夫君剛才所說的那些事情。
齊韻稍加思索了一會兒,眼底深處露出了一絲明悟之色。
恍然間,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姐姐這句話的意思了。
想通了這件事情之後,齊韻的臉色頓時變的憂慮了起來。
她佯裝不經意的掃了一下還在品嘗著草莓的柳大少,壓著聲音小聲嘀咕道:“姐姐,但願夫君他剛才所說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背後沒有瑟琳娜這丫頭的影子。
否則的話,今天的事情真的就不好辦了。”
姐妹二人壓著聲音小聲的言語間,女皇借著舒展腰肢的動作,抬腳向前走了兩步。
她停在了齊雅,齊韻姐妹二人的身邊,忽然開口小聲道:“雅姐,韻兒妹妹”
齊雅,齊韻姐妹聞言,下意識的轉首朝著女皇看去。
“婉言妹妹。”
“姐姐?”
女皇屈指彈了彈自己的衣袖,壓著聲音甕聲道:“雅姐,妹妹,沒良心的剛才所說的那幾件事情,背後有沒有瑟琳娜這丫頭的影子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乘風這孩子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聽到女皇的話語,齊雅,齊韻姐妹倆美眸輕轉的暗自思索了一番。
齊韻抿了抿紅唇,看著女皇輕聲問道:“婉言姐姐,乘風他選對了會怎麼樣?選錯了又會如何?”
“如果乘風選對了,屆時,他頂多被沒良心的訓斥幾句,其它的倒是不會有什麼樣的大問題。
最終,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會變的不了了之了。”
齊韻無聲的深吸了一口氣,碎玉般的貝齒輕咬了兩下紅唇後,語氣緊張的問道:“那……那他若是選錯了呢?”
女皇隨手解下了自己柳腰間的酒葫蘆,指尖靈活的拔掉了上麵的塞子。
“如果選錯了,那麼乘風和瑟琳娜這丫頭他們小兩口。
也許,真的就要回不了沙俄國了。”
齊雅,齊韻姐妹二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什麼?”
“婉言姐姐,你是說夫君他會……他會……”
女皇看著欲言又止的齊韻,動作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後,徑直舉起了手裡的玉葫蘆送到了唇邊,櫻唇微啟地輕飲了幾小口美酒。
“當年,我們倆之間可是沒少互相算計。
以我跟他鬥爭多年的經驗來看,對於那些有可能會威脅到他的人,或者是事物。
以沒良心的秉性,他是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兒子,是他的兒媳婦。
隻要是能夠真正的對他造成威脅,令他感覺到不安的人。
無論是誰,他都不會視之不理,任由其一些會對他造成威脅的行徑。
可以這麼說,他是一個好夫君,是一個兒子,也是一個好父親,更是一個好皇帝。
但是,他卻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他有著自己的仁義之心,同樣也有著自己的底線。
隻要不去觸碰他所堅持的那個底線,那麼一切就都還好說。
然而,一旦有人去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那個時候,事情將會變成怎麼樣,可就沒有人知道了。”
齊雅,齊韻姐妹二人聽完了女皇的這番言辭,嬌顏之上並沒有意外之色。
顯然,女皇剛才所講的這些東西,她們姐妹倆同樣也是清楚的。
姐妹來彼此對視了一眼後,心照不宣的轉眸看向了女皇。
“婉言姐姐,以你對夫君性格的了解,他的底線是什麼?”
女皇輕笑著看向了齊韻,屈指擦拭了幾下唇角的酒水。
“妹妹,關於這一點,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不清楚呀。”
“婉言姐姐,妹妹確實有著自己的想法。
隻不過,我想聽一聽你的想法,萬一咱們姐妹倆的想法不一樣呢!”
女皇輕然一笑,小聲說道:“妹妹,那咱們就一起說?”
齊韻輕蹙了一下眉頭,毫不猶豫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固所願而。”
“雅姐,你呢?”
“姐姐?”
“嗬嗬嗬,那就一起說唄。”
齊雅,女皇,齊韻姐妹三人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齊齊地開口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家國大義。”
“家國大義。”
“家國大義。”
姐妹三人聽到彼此口中所說的答案之後,心照不宣的轉身朝著坐在椅子之上的柳大少問去。
“但願,乘風這孩子不會選錯吧。”
“這孩子聰明著呢,應該不會選錯的。”
“唉,聰明確實聰明,就怕他會感情用事啊!”
正當,齊雅,女皇,齊韻姐妹三人竊竊私語之時,柳乘風終於看完了最後一張宣紙上麵的內容。
隨後,柳乘風手臂輕顫的整理好了手裡的宣紙,神色複雜的抬頭朝著柳大少望去。
“爹。”
柳大少換了一個愜意的姿勢,隨手把雙指間的草莓葉丟到了書桌旁邊的竹簍裡麵。
“看完了?”
“回爹話,看完了。
孩兒想知道,這些事情裡麵,都有那些事情是娘子她在幕後指使的?”
柳大少伸手端起了桌角的茶杯,神色平靜的看向了柳乘風。
“重要嗎?”
柳乘忙不吝的點了點頭,不假思索的回道:“回爹話,很重要。”
柳明誌頷首吸溜了幾口茶水,眉頭微凝的輕籲了一口氣。
“呼,既然是話已經說到了這裡,為父我也不怕告訴你。
就眼下為父我派人暗中調查到的情報而言,這些宣紙上麵所記錄的每一件事情,暫時跟瑟琳娜這丫頭沒有任何的牽連。”
聽到柳大少的話語,柳乘風的神色一喜,頓時舒了一口氣。
隨即,他緊握著手裡的一遝宣紙,一臉欣喜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