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直接舉起酒囊喝了一大口的酒水。
“呼!”
“雖然婉言弟妹她賜婚的給為兄我和顏玉的事情,並非是為兄我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擔心月薪知道了此事之後會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誤會了為兄。
於是,為兄我便馬上告訴月馨和諸位師兄弟,師姐妹,我早就已經收拾好行禮了,隨時可以啟程趕往大龍。
隻可惜……隻可惜……
怎奈何……怎奈何……
人越是害怕什麼事情,就越會發生什麼事情。
月馨她聽完了為兄我的話語之後,當場就一臉的不高興。
她言說,他們一行人既然已經千裡迢迢的趕到了我們呼延部落了,又焉能不拜見一下我的那個混蛋老爹和家人就直接離去。
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太過失禮了。”
呼延玉說著說著,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放下了手裡的酒囊,順勢抽出了腰間的旱煙袋。
“柳兄弟,再給為兄來上一鍋煙絲吧。”
柳大少看了一眼呼延玉手裡的旱煙袋,頓時眉頭緊皺了起來。
剛才他還在詢問呼延玉,要不要再來上一鍋。
如今,見到呼延玉如此模樣,他反而有些遲疑了。
“呼延兄,要不,要不你還是繼續喝酒吧。”
呼延玉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直接將煙鍋遞到了柳大少的身前。
“柳兄弟,為兄我跟你保證,這是今天的最後一鍋了。
抽了這一鍋之後,為兄我就不再抽了。”
柳明誌臉色猶豫的點了點頭,隨手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旱煙袋。
“呼延兄,兄弟我也陪你來上一鍋,說好了,今天的最後一鍋了。”
“哈哈哈,好兄弟,你放心就是了,為兄我言出必行。”
見到呼延玉回答的如此果決,柳大少直接扯開了自己的煙袋,先後給呼延玉和自己裝上了一鍋煙絲。
緊接著,他又用火柴點燃了兩鍋煙絲。
呼延玉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煙,然後又默默地吐了出來。
“為兄我聽到了月馨的要求,心裡麵瞬間變得愈發的惶恐不安。
為兄我的心裡麵很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月馨見到我那個混蛋老爹,以及金國使團之中的大小官員。
否則,婉言弟妹給為兄我和顏玉賜婚的事情,也就要瞞不住了。
於是,為兄當時急忙找了一個借口勸說月馨,讓她陪著我馬上離開我們的呼延部落。
月馨我們兩個互相傾心多年,對於為兄我的性格她自然十分的清楚。
她見到為兄我如此反常的模樣,心裡自然是充滿了疑問。
因此,她稍加沉吟了一會兒,當場便詢問為兄,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正當為兄我心思急轉的思考著,該怎麼勸說月馨她先與我一起離開部落,等我們離開了呼延部落的地界以後,再跟她解釋婉言弟妹要給我賜婚的事情之時。
我的大哥,他忽然找過來了。
他的到來,也就意味著婉言弟妹要賜婚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呼延玉說著說著,神色落寞的先是猛地喝了幾大口酒水,然後又用力的抽了幾口旱煙。
儼然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模樣。
“果不其然,月馨還是從我大哥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
她從我大哥的口中知道了此事之後,身體猛地一顫,俏臉之上直接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為兄我見此情形,馬上就開始跟她解釋此事的前因後果。”
柳明誌眉頭微皺的吐了一口輕煙,捏開一顆桃仁丟儘了嘴裡。
“呼延兄,裴姑娘她相信你了嗎?”
呼延玉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看著柳大少默默地點了點頭。
“最初的時候,月馨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為兄的解釋。
我如何相信月馨,她就如何的相信為兄。
我們之間多年積攢下來的感情,又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變得互相不信任?”
見到呼延玉這麼一說,柳明誌的心裡瞬間舒了一口氣。
同時,他的眼中又閃過了一抹疑問之色。
“呼延兄,既然你和裴姑娘之間相互信任,心無間隙,你為何不與她還有的你那些師兄弟姐妹們一起離開呼延部落,趕回大龍呢?”
呼延玉的目光從花卷上移開,看著柳大少忽的歎息了一聲。
“唉。”
“月馨聽完了為兄我的解釋之後,卻依舊堅持要見我那個混蛋父親一麵。
她言說就算是要與我一起離去呼延部落,回到大龍去,那也是要光明正大的離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離去。
為兄我再三勸說,奈何月馨她一直堅持己見。
無可奈何之下,為兄我也隻能帶著她去見我那個混蛋老爹了。
柳兄弟,當時大龍和突厥之間的局勢嚴峻到了何種地步,你也是清楚的。
那時候,大龍視突厥為不通教化的化外蠻夷,根本就瞧不上突厥人。
同時,突厥人認為大龍邊關境內的百姓太過軟弱,隻配淪為被洗劫的對象,同樣瞧不上大龍人。
如此一來,月馨她和為兄我那個混蛋老爹的見麵,自然是不愉快的。
再加上有婉言弟妹突然賜婚與為兄,我爹那個老東西認為我與顏玉成親之後,就可以與金國強強聯合了。
這樣一來,那個老東西也就更加的瞧不上月馨了。
於是,月馨和那個老東西之間,當場就爆發了一場爭端。
自從我娘親去世之後,為兄我與那個老東西之間就一直憋著一股火氣。
故而,月馨他們兩個之間的爭端,為兄我自然是站在月馨這邊的。
那一天,雖然並沒有真正的見血,但是雙方卻全都抽出了兵刃,大帳之中充滿了肅殺之氣。
為兄我說一句有違綱常的話,若非是月馨她攔著,我恨不得立即就送那個老東西駕鶴西去,當場扶持我的大哥繼承王位。
當時,有很多人都察覺到了為兄我的殺意,急忙站出來幫著打圓場。
月馨自然也察覺到了為兄我的不對勁,連忙開始給為兄我頻頻的使眼色。
為兄我也在月馨的一再示意之下,強忍著心裡對那個老東西積怨已久的怒火,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了手裡的兵刃。
為兄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安危,可是我卻不能不在乎月馨和那十幾位師兄弟姐妹們的生死安危。”
柳明誌聽完了呼延玉的話語,頓時就想起了瑤兒她跟自己說過的那些往事。
自己那個從未謀麵的嶽父大人的下場如何,自己可是知道的。
因此,他毫不懷疑呼延玉剛才說過的那番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