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為兄我怎麼……”
柳大少這邊才剛一開口,就被任清蕊給立即打斷了下來。
“你什麼你,你個大壞蛋,臭家夥。
本姑娘我就問你,既然你什麼都清楚明白,那你為何還要如此的對待我?”
柳明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自己嘴唇之上並不嚴重的傷口,一臉無奈之色的低頭看向了懷中的佳人。
“丫頭,你這話說的,為兄我怎麼對待你了?”
任清蕊微微用力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柳腰,直接從心上人的懷裡掙脫了起來。
“臭家夥,你是怎麼對待妹兒我的,你自己心裡麵清楚,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在佳人沒好氣的的嬌聲反駁之時,柳大少再次用手指隨意的擦拭了一下從傷口處流出了的淡淡血絲。
“蕊兒呀,天地良心啊!
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為兄我現在對你還不夠好嗎?”
任清蕊直接嬌哼了一聲,娥眉微微蹙起,氣鼓鼓地抬起一雙玉臂環抱在了自己傲人的胸前。
“哼!”
“大果果,你少在這裡給妹兒我裝模作樣,故意扯開話題。
妹兒我沒說你現在對我不好,你的心中清楚我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大果果你隻要不是一個大傻子,就應該明白我所說的對待,跟你所說的對待,完全就是兩碼事。”
見到任清蕊都已經這麼說了,柳大少頓時神色悻悻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輕輕地砸吧了幾下嘴唇,又一次屈指隨意擦拭了一下自己嘴唇的傷口。
任清蕊看到了心上人抬手擦拭傷口的動作,檀口微張的輕呼了一口氣,馬上翻身下床踏著鞋子朝著幾步外的桌案走了過去。
柳大少見狀,臉色微微一愣:“哎,蕊兒,你乾什麼去呀?”
“給你倒水清洗傷口。”
任清蕊一路走到了桌案前,伸出玉手直接從桌角拿起了一盒火柴。
少傾。
蠟燭點燃,殿中再一次被映照的明亮了起來。
任清蕊提壺倒上了一杯清水,直接朝著自己的紅唇中送去。
等她清洗了好了自己的碎玉般的貝齒間和唇邊的血跡,馬上重新倒好了一杯清水,轉身朝著柳大少折返了回去。
“大果果,給你,快清洗一下傷口吧。”
“嗬嗬嗬,好好好。”
柳大少淡笑著朗聲回應了一聲,隨手接過了佳人手裡遞來的茶杯。
任清蕊放下了手臂,一個轉身蓮步輕移地的走到了不遠處的角落裡,微微傾著柳腰端起一個清洗乾淨的痰盂回到了床前。
“大果果,呐。”
柳大少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探身在痰盂裡吐出了嘴裡的清水後,笑嗬嗬的把手裡的茶杯放到了床頭的矮桌上麵。
“好了,放回去吧。”
“哎,妹兒曉得了。”
不一會兒。
任清蕊在水盆裡清洗了一遍雙手,不疾不徐的重新回到了床榻前,脫掉鞋子以後重新躺在了床榻之上。
“大果果。”
“哎呀,丫頭?”
任清蕊拿起靠放在了自己的身後,屈起一根蔥白的纖纖玉指在柳大少嘴唇之上的傷口上麵小心翼翼的點了幾下。
“大果果,疼嗎?”
柳大少淡然一笑,臉色不以為然的對著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嗬嗬嗬,嗨呀,好蕊兒,不過就是咬破了一點皮而已,不礙事的。
明天早上一覺醒來,應該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聽著心上人不以為意的語氣,任清蕊眼神自責的默默地抿了一下自己的紅唇。
“大果果,妹兒我沒有問你礙不礙事,嚴不嚴重。
我問的是,妹兒咬的你疼嗎?”
柳明誌樂嗬嗬的籲了一口氣,抬手對著桌案上麵搖曳生輝的燭火屈指一彈。
一道勁風劃過,蠟燭當場熄滅。
霎那間,殿中馬上昏暗了下來。
柳大少側身躺進了被窩之中以後,輕輕地抬起右手摟著佳人肌膚細膩,柔弱無骨的柳腰用力一攬,一把將佳人給抱入了自己的懷裡。
“傻丫頭,為兄的嘴唇被你給咬破了一層皮,怎麼可能會不疼嘛?”
任清蕊順勢依偎在了心上人的懷裡,甕聲甕氣的說道:“大果果,妹兒我不是故意的想要這樣的。
我剛才實在是被你給氣到了,一不小心就沒有控製住自己牙齒的力道。”
“好啦,好啦,為兄我知道的。”柳大少扯了扯自己二人身上的錦被後,笑吟吟的用手指勾了一下佳人俏挺的瑤鼻:“嗬嗬嗬,傻丫頭,為兄我又沒有怪你。”
“大果果,你不怪妹兒?”
“嗯嗯,不怪你。”
“真的不怪?”
“哈哈哈,真的不怪。”
“嘻嘻嘻,那妹兒就多謝大果果了,大果果。”
“嗯,你說。”
“大果果,夜已經深了,咱們早點歇息吧。”
任清蕊剛才就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明顯不願意在自己所提及的那個話題上麵多談。
既然自己明知道心上人無意在這個話題上麵多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自己直接選擇早一點休息,也就是了。
“大果果,晚安。”
任清蕊輕聲細語的道了一聲晚安後,靜靜地閉上了一雙皓目。
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柳明誌側目看了一眼已經閉上了雙眸的佳人,目光複雜的沉默了了起來。
良久後。
柳明誌從沉默中反應了過來,抬眸凝望著小窗口外的皎潔的月色,緩緩地吐了一口長氣。
“噓!”
“蕊兒。”
柳大少的話語聲剛一落下,佳人瞬間應聲:“哎,妹兒在。
大果果,咋過了,你現在還不困嗎?”
柳明誌目不轉睛的凝望著窗外的月色,語氣平和的說道:“蕊兒,對於咱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問題。
為兄我這裡不想跟你說一些什麼冠冕堂皇,且沒有任何用的敷衍之言。
傻丫頭,為兄我坦白的告訴你。
為兄我之所以遲遲的不要了你的身子,一方麵的問題是因為某些方麵的緣故,我有著自己的私心。
不不不,非也,非也!
若是嚴格意義上的來講,倒也算不上是為兄我個人的私心。
為兄我的私心,與其說是我的私心,真正的說起來,不如說乃是為兄的公心。
何為公心?心懷天下之心即是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