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
任清蕊聞聲,檀口微張的用力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後,眼神疑惑的側身朝著柳大少望了過去。
“哎,大果果,咋過了?”
聽著佳人語氣疑惑的詢問之言,柳大少重新撿起一邊的萬裡江山鏤玉扇隨意的扇動了起來。
“蕊兒,你剛才的話語說的很對。
一國之君也隻有在極其的信任一個人的情況之下,才會特意的賦與這個人如此之大的權利。
如此一來,在他們被賦予了大權的時候,同時無形之中也就讓他們這些人擁有了帝王親信的身份了。
不管他們的心裡麵是怎麼想的,在其餘人的眼中起碼是這樣的。
那麼,將來朝廷之中萬一發生了什麼動亂之時,丫頭你覺得這些大權在握,可以隨時調動治下所有兵馬的總督們會怎麼做呢?”
見到心上人說著說著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任清蕊俏臉之上的表情本能的愣了一下。
很快的,她就反應了過來,然後立即眼眸輕轉的在心裡麵暗自的沉吟了起來。
不一會兒。
任清蕊眼前一亮,立即挺著柳腰盤膝坐了起來。
“大果果,妹兒我覺得一旦他們知道了這些消息之後,肯定就會馬上傳令調集自己的治下的所有的兵馬。
然後,翹首以待的等待著朝廷勤王救駕的旨意。
嘻嘻嘻,大果果,妹兒我說的應該沒有錯吧?”
柳明誌看著嫣然輕笑著的佳人,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丫頭,一語中的,一語中的啊!
為兄我剛才就已經說了,他們獲得了權利之時,同時無形之中也就打上了帝王親信的標簽了。
將來的某一天,一旦朝廷之中真的發生了什麼足以改朝換代的大動亂。
他們這些人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著手準備隨時進京勤王救駕的一切事宜。
他們隻有成功的保護好了賦予他們手裡權利的帝王,才能夠保證自己手裡的權利,自身的利益得失不會受到損失。
否則,一旦朝廷真的改朝換代了。
某個坐在那把椅子上麵的新君,第一個想要清理掉的一些人物,就是他們這些被打上了上一個帝王親信標簽的人物了。
丫頭,這也就是所謂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擺放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是及時的勤王救駕,加官進爵。
要麼就是改朝換代以後,等待著被新君清理掉的結局。
隻不說,說起來是兩條路,事實上卻是他們完全沒得選擇。
所以呀,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及時的準備勤王救駕的事宜。
帝王的安危無恙,他們的安危自然也會無恙,反而還會立下救駕的滔天大功。
丫頭,功高莫過於救主啊!
反之,從上到下的所有人,誰都彆想落下什麼好下場。”
柳明誌話音一落後,立即翻身下了床榻,穿上鞋子直奔宮殿的角落裡走去。
任清蕊見此情形,下意識的嬌聲問道:“大果果,你去乾啥子撒?”
聽到佳人的詢問,柳大少頭也不回輕笑著回答了一言。
“嗬嗬嗬,茶水喝多了,為兄我去放放水。”
任清蕊聞言,登時神色悻悻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好吧。”
約莫過了幾十個呼吸的功夫後。
柳大少在水盆裡清洗了一下雙手,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
“蕊兒。”
“哎,妹兒在。”
“丫頭,這兩種情況為兄我已經跟你講完了。
現在還剩下一種情況,也是最為重要的一種情況。
那就是各地州府的那些大小主官們,他們很少有機會能夠接觸到朝堂之上的事情。
在很多的時候,當他們知道了朝堂之上的局勢更變之時,有些事情早就已經結束了。
故而,咱們大龍各地州府的那些大小主官們,明麵上也就分出來兩種情況了。
一方麵是那些大權在握,必須以朝廷當今帝王為主的那些官員。
一方麵則是同樣執掌一方權勢,然而卻根本就接觸不到朝廷中心局勢的官員。
縱然是有機會接觸到了,也必須要以當今帝王為主。
因為他們但凡做出了一丁點的不以為當今帝王為主,而是助紂為虐的行徑,必然也就會背負上遺臭萬年的罵名。
所以呀,隻要不會出現什麼特殊的情況,大龍各地州府的那些大小主官,同樣也是沒得選擇咯。
選擇勤王救駕,也許不一定會立下大功勞。
可是如果選擇助紂為虐,卻是肯定要背負上千古罵名。
無論是哪一方麵的兵馬,他們都要以維護朝廷為主要的目的。
如此一來,為兄我為何要將他們列在需要防備的行列之中呢!”
柳大少說著說著,忽的探身端起了床頭矮桌上麵的茶杯,頷首淺嘗了一口酒水之後,樂嗬嗬的對著佳人挑了挑自己的眉頭。
“哈哈,哈哈哈,丫頭呀,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輕挑,滿臉笑意的模樣,任清蕊娥眉輕蹙的仔細琢磨了一下他剛才說講述的那些言辭。
旋即,佳人看著柳大少眼神瞬間變的怪異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告訴眼前的心上人一聲。
大果果,你們這些上位者的心思,實在是太臟了。
合著,一些看起了很平常的事情,在大果果他們這些上位者的心裡麵,竟然有著這麼多的門門道道呀!
太臟了,實在是太臟了。
柳大少探身把手裡的茶杯放回了原處之後,看著佳人古怪不已的眼神本能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傻丫頭,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為兄我看你這個眼神,你不會是在心裡麵暗自的嘀咕什麼為兄我的壞話吧?”
任清蕊陡然回過神來,忙不吝的搖了搖頭。
“大果果,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妹兒絕對沒有在心裡麵說你的壞話,我隻是有些太過驚訝了而已。”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