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真正的蒙麵,但卻是各自神交久矣。”
張狂說著說著,忽的收回了張望著窗外秋雨的目光,看著柳大少的雙眸之中露出了濃濃地緬懷之色。
似乎是在感懷當年自己當年意氣風發的往昔。
“誌兒呀,舅舅我現在都已經這個年齡了,也不怕什麼丟人不丟人的了。
老夫我現在可以十分坦率的告訴你,在統兵的本事,還有用兵的能力這些事情上麵。
老夫我的能力,相比完顏老哥的能力。
我張狂,略遜於完顏老哥三分。
北疆六衛的六個大將軍,也就是我們老兄弟這幾個人。
如果非要較真的說起來,我們老兄弟六個人之間,在統帥兵馬的能力方麵,沒有一個人回事完顏老哥的對手。
當然了,舅舅我說的這些,乃是我們兄弟六個人當初還比較年輕的時候。
後來,隨著我們老兄弟幾個人的年齡增長,也算是逐漸的追上了完顏老哥的腳步了。
可是呢,話又說回來了。
如果真要是一對一的話,我們兄弟六人之間的任何一人拿出來,就算是現在都依舊未必回事完顏老哥他的對手。
哈哈哈,哈哈哈。
孩子呀,你彆看完顏老哥他的人已經老了。
然而,他的心卻還沒有老呢!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這句話,用在完顏老哥的身上,可謂是再合適不過了。”
張狂口中的話音一落,立即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茶水,潤了潤自己有些發乾的嗓子。
旋即,他端著手裡的旱煙袋轉頭看著對麵正在吞雲吐霧著的南宮曄,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
“唉。”
“南宮兄,老了啊!”
看著張狂老臉上的反應,南宮曄神色感慨萬千苦笑著一聲後,同樣是輕輕地歎息了聲。
“嗬嗬嗬。”
“唉。”
“是啊,老了,老了啊!”
張狂見狀,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煙,重新把目光轉回到了柳大少的身上。
“誌兒,舅舅我這麼跟你說吧。
在當年三國之間相互征戰之時,咱們大龍天朝這邊真正的可以與完顏老哥他一較高低的人,也就唯有舅舅我的義父了。
也就是你現在的娘子之一,珊兒小妹這丫頭的父親,你的那個早就已經不在人世的嶽父大人金逸大將軍了。
除了義父他老人家之外,咱們大龍天朝這邊的諸多大小將領之中,沒有任何一人的統兵能力會是完顏老哥他的對手。
縱然是小溪這丫頭的爺爺,雲衝老弟他的父親雲陽老爺子。
在統兵,用兵能力這一方麵,對上完顏老哥的時候也要稍遜一籌。”
柳明誌聽著張狂充滿了感歎之意的語氣,神色古怪的輕輕地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舅舅,你說的是不是有些太過誇張了一些呀?
完顏叔父他統兵的能力,這麼厲害的嗎?”
看到柳大少神色古怪,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模樣,張狂臉色惆悵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誌兒呀,舅舅我跟你說這些,並非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實在是因為完顏老哥他當年的戰績,太過耀眼了啊!
孩子,老夫我給你打一個最鮮明的例子吧。
當年天下尚未一統之時,完顏老哥他在金國的南部邊疆鎮守邊關之時,那是什麼官職呀?
想當年,完顏老哥他乃是金國的鎮國王啊。
鎮國!
鎮國!
誌兒,鎮國二字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而鎮國王的稱號意味著什麼,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吧?
鎮國二字,不是彆人說出來的。
鎮國王這個稱號,也不是彆人恭維出來的,而是他實打實的用自己的能力打出來的。
想當年,天下尚未一統。
那個時候,誌兒你還是鎮守我大龍邊疆二十七府的一字並肩王。
金突兩國聯合在一起,對我大龍邊關大舉用兵之時,我大龍邊疆各地州府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你可是全都清楚的啊。
舅舅我鬥膽說一句不太中聽的話語,當年金突兩國聯合犯邊的時候。
如果不是咱們大龍各部守軍將士的手裡有你拿出來的各式新型兵備,還有各式火炮,咱們真的能守得住金突兩國聯合在一起的數十萬大軍嗎?”
聽到這裡的柳大少,下意識的皺起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這個,這個。”
“誌兒,雖然老夫我也不想承認,但是老夫我卻又不得不承認。
當年如果咱們大龍守軍的將士手裡沒有火炮這種可以用來攻城,同時可以用來防守利器的話,咱們大龍還就真不一定能夠守得住金突兩國聯合在一起的數十萬大軍。
由此可見,完顏老哥他用兵的能力非同一般啊!
老夫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心裡話,我張狂服他!
無論他在不在這裡,老夫我都佩服他用兵的能力。
同樣的,老夫我更加的佩服我的義父,珊兒小妹的父親,你的嶽父大人金逸大將軍的能力。
因為隻有他,才可以在真正的用兵之道上麵與完顏老哥他一較高低。
可惜的是,如果不是義父他老人家用兵的能力太強了,在軍中的威望也太高了。
那麼,他老人家也……”
張狂說到了這裡之時,口中的話語戛然而止。
驀然間。
他忽的輕輕地擺了擺手,樂嗬嗬的輕笑了幾聲。
“哈哈,哈哈哈,陳年舊事,全都是一些早就已經過去了許多年的陳年舊事了。
既然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柳明誌看著張狂突然間的神色變化,神色唏噓的點了點頭。
“舅舅,那些本就應該隨風而逝的陳年往事,不提也好,不提也好。”
張狂微微頷首,反手在車窗之上輕輕地磕出了煙鍋裡麵的灰燼。
“是啊,不不提也好,不提也好啊!
誌兒,關於老舅舅我對完顏老哥的評價,從老夫我剛才所說的那些往事之中,想來你應該就可以明白什麼了。
既然如此,舅舅我也就不再過多的浪費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