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得失,對於整個天下大勢而言,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我大龍天朝就如同這潮水一般,當初的金國,突厥這兩國也如同這潮水一般。
西方諸國,亦是如此。
天下大勢,亦是如此。
潮水洶湧而來,會帶來很多的東西。
潮水退卻之時,同樣會留下很多的東西的。
我大龍天朝,就好像這來來去去的潮水一般。
一時之間的洶湧澎湃,的確會令天下萬邦的臣民為之膽寒,為之懼怕。
可是,咱們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卻又無形之中的可以福澤萬民。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會逐漸的習慣了那看似洶湧彭拜的潮水了,不會再對這股潮水為之膽寒,畏懼如虎了。
當他們發現這突如其來的潮水,非但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還會留下很多對他們十分有益的東西。
那麼,他們也就不會再畏懼這些潮水了。
非但不會畏懼,反而還會變得非常的期待這潮來潮王的潮水。
等到他們徹底的習慣了這股潮水之時,而且還非常的期待這可以為他們帶來萬千好處的潮水之時。
如此一來。
嗬嗬,嗬嗬嗬。
大業可期也!”
柳明誌口中振振有詞的話語聲一落,輕笑著收回了撐在城外之上的手臂。
隨即,他笑眯眯的掃視了一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神色凝重的張狂,南宮曄二人。
“嗬嗬嗬,兩位舅舅啊。
對於不熟悉潮水的人而言,突然間的潮漲潮落,這可是很嚇人的啊!
一個不小心之間,就有可能會引起天下萬邦的百姓對潮水的恐懼。
恐懼的後麵,自然也就是想辦法去抗拒著突然而來的潮水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總得有一個同樣不熟悉潮水之勢的人,去引領天下萬邦的人逐漸的去接受這股突如其來的潮水啊!
隻不過,能有這樣資格的人,擔當如此大人的人。
放眼整個天下之間,又能有幾人。
最明顯的一點,他必須要對這股潮水有所了解,卻又不太懂得這股潮水的洶湧之勢。
同時呢,他還需要具備與天下萬邦的臣民一樣的生活習慣,大差不差的出身。
也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股潮水才會一點一點的朝著遠處逐漸的拍打而去。
從最初的隻能拍打到一點點的沿岸,漸漸地拍打的地方越來越多。”
柳大少說著說著,輕笑著砸吧了幾下嘴唇後,隨手端起了矮桌上麵的茶杯,緩緩地朝著嘴邊送去。
他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之後,樂嗬嗬的長呼了一口氣。
“嗬嗬嗬,嗬嗬嗬。
天下大勢,如同潮水啊!
誰也不知道,這潮水之中蘊含著什麼樣的東西。
一時之間的得失,決定不了最終的結果。
誰可以保證,眼下所看到的一些情況。
在若乾年後,依然還是現在的局勢呢?”
柳明誌低頭望著手裡已經見底的茶杯,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輕聲言說了一番。
緊接著,他淡笑著轉動著手指間的茶杯,眼神幽幽的看向了車窗外麵。
“人才,人才啊!
一個人才得出身,算的了什麼呢。
在有些時候,連家國疆土都會有所改變,更何況是出身在這一片疆土之上的人才了。
天下英雄,當儘入本少爺彀中!”
聽著柳大少乍一聽平平淡淡,實則豪氣萬千的話語聲,張狂和南宮曄二人又一次的虎軀一震。
頃刻之間,他們二人看著柳大少的眼神瞬間變的火熱了起來。
“誌兒,你的意思是說,再過不久之後,我西征大軍就要繼續西進用兵了?”
“誌兒,應當何時繼續西進用兵?”
宋清見此情形,眼底深處亦是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狂熱之意。
不過,他目光隱晦的快速的偷瞄了一眼正在觀望著車窗外麵來來往往行人的柳大少,眼神馬上就已經恢複如常了。
如此情況,也正符合了柳大少的心裡先前所想的那樣。
自己的大哥,表麵上看起來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
實際上,他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
柳明誌輕輕地砸吧了幾下嘴唇,仿若後知後覺似的猛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臉色大變的朝著張狂二人看了過去。
“哎哎,哎哎哎。
兩位舅舅,本少爺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你們兩個剛才所說的那些言辭,全都是你們自己的臆想罷了,跟本少爺我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關於這一點,本少爺我希望你們最好還是搞清楚了。
本少爺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言辭,純粹就是我的心裡不勝感慨之間,下意識的說出來的一些感歎之言罷了。
除了這一點之外,並不摻雜任何的想法。”
柳大少一臉鄭重其事的長篇大論了一番之後,立即提起矮桌上麵的茶壺給自己續上了一杯茶水。
緊接著,他端起茶杯輕輕地淺嘗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
“兩位舅舅,本少爺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兩個老東西,可不能胡思亂想啊!”
宋清,張狂,南宮曄三人看到柳大少如此的反應舉止,一個個的嘴角登時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恍然之間就已經過去了一二十年的歲月了。
可是呢!
同樣的也有一些東西,並未隨著歲月的逐漸流逝,就會有所更改。
比如,不要批臉柳爵爺。
二十年有餘了,二十年有餘了啊!
一個人的臉皮,怎麼會如此的堅定不移呢?
相比當年,你的身份早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可是,你的臉皮怎麼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呢?
張狂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糾結不已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陛下。”
一言之間,張狂對柳大少的稱呼就已經從先前的誌兒,變成了現在的陛下了。
柳大少屈指扣了扣自己的鼻尖,立即轉頭朝著車窗外望去。
“舅舅,本少爺我還是那句話。
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
張狂見到柳大少這一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正要開口回答之時,車窗外忽的傳來了柳鬆的聲音。
“籲~”
隨著歲月的流逝,有很多的東西漸漸地就發生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