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我是到了十九歲的年齡之時,才把我家夫人迎娶進門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柳先生,在下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與夫人她結為夫妻了。
如此一來,犬子他比柳先生你膝下的貴公子癡長一歲有餘的年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對了,對了。
柳先生,在下還有一個犬子和兒媳婦如今正在城西的店鋪之中忙碌著店裡的生意呢!
你看,我用不用馬上派人去把他們夫婦倆喊回家裡來給柳先生,柳夫人,張帥你們幾人見禮啊?”
見到克裡奇小心翼翼的詢問的模樣,柳大少輕笑著搖了搖頭後,隨手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克裡奇,不用了,不用了。
既然他們夫婦二人那邊正在忙碌著正事呢,那咱們也就不用去耽擱他們做生意了。
反正本少爺我在王城之中還要待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以後的日子裡麵有的是見麵的機會。”
“好好好,柳先生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柳明誌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之後,一邊隨意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一邊抬眸看向了房間外仍然未曾停息下來的濛濛細雨。
“克裡奇,三天之前咱們在一起喝酒小聚的時候,本少爺我就已經告訴你了。
對於咱們當時所商議的那一係列的問題,在三天之後,也就是今天我就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昨天晚上的時候,本少爺我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給安排妥當了。
隻等東方天色大亮之時,我就會馬上派人請你奔赴王宮之中,然後咱們就開始詳細的洽談關於合作事宜的所有問題。
隻奈何,天公不作美啊!
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自從昨夜後半夜伊始,直至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的停息下來。
天色見亮了以後,起初本少爺我還以為再過上一兩個的時辰左右,這一場秋雨就會停下來了呢!
可惜的是,本少爺我預估的錯了啊!
正如我方才所說的那樣,這場秋雨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的停下來。
本少爺我為了不失信於人,屬實是沒有彆的辦法了,也隻好主動前來你們的家裡登門做客了。
此次,本少爺我帶著夫人他們幾人貿然登門拜訪,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隨著柳大少口中朗聲言說的話語聲剛一落下,克裡奇蹭的一下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用力的擺動起了自己的雙手。
“柳先生,不敢,不敢,在下的心中絕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柳先生你能來在下的家中登門做客,此乃是令寒舍蓬蓽生輝的事情。
在下平日裡求還求不來呢,又怎麼會有所介意呢?
柳先生啊,你可以屈尊來頷首做客,在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柳明誌收回了凝望著房間外細雨的目光,轉眸看著克裡奇的臉上那緊張不已的表情,淡笑著抬手右手輕輕地往下壓了兩下。
“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克裡奇呀,你不用有什麼好緊張的。
坐坐坐,快坐,快坐。”
“哎,多謝柳先生。”
“籲。”
柳明誌無聲的籲了一口氣,先是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頷首呷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杯,緊接著淡笑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幾張折疊好的宣紙,輕輕地放到了桌麵之上。
克裡奇看著柳大少放在桌麵之上的那幾張宣紙,眼底深處的瞳孔驟然一縮。
刹那間。
他的心情陡然就變得既是期許不已,又是緊張不安了起來。
或許,在自己的夫人,還有自己的兒女們他們幾人看來,那幾張宣紙僅僅隻是幾張薄到了再也不能薄的紙張罷了。
可是,對於自己來說桌麵上的那幾張薄薄的宣紙,卻是關乎著自己整個家族命運的紙張啊!
那幾張薄薄的宣紙,也許並不能真正的代表了什麼東西。
然而,那幾張宣紙上麵的內容,卻足以影響到自己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
一個多月之前,自己冒著極大的風險放棄了家族中大部分的生意,所等待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呼!呼!”
克裡奇用力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強忍著自己心裡的激動之意,抬眸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怎奈何,無論他此刻是如何的強忍著自己心裡的亢奮之意,卻也控製不止自己的身體本能的反應。
“咕嘟!”
“咕嘟!”
克裡奇情不自禁的默默地吞咽了兩下口水之後,看著對麵嘴角掛著淡淡笑意的望著自己的柳大少強裝鎮定的用力的攥緊了自己的雙手。
克裡奇家族未來的局勢如何,就等柳先生他一句話了。
更進一步,則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反之……反之則是……
這個念頭才剛一在腦海中興起,克裡奇就忙不吝的在心底否認了起來。
不不不,不不不。
沒有反之,沒有反之。
就現在自己的家族中在大食國的王城之中各個商鋪所麵臨的情況而言,前方留給自己的路就隻有想方法的進步這一條路了。
這一條路,不管前方會有怎麼樣的坎坷,自己也得必須要走下去。
一句話說到底,這條路隻要自己能夠把握住了。
那麼等待自己克裡奇家族的未來,將是一種自己難以預料的榮華富貴。
可是,倘若自己把握不住自己這個機會的話,等待自己克裡奇家族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自己可就說不準呢。
通俗一點的來說,自己現在所麵臨的局麵。
已然是,毫無退路可言啊!
克裡奇想到了這裡之時,目光隱晦的偷偷地輕瞥了一眼柳大少不久前放在桌案上麵的那幾張宣紙,暗自咬了一下自己的牙關。
“列祖列宗在上,你們可一定要保佑孩兒不會把未來的路給選錯啊!”
克裡奇在心裡麵暗自的祈求了一番自己家的列祖列宗們以後,雙手緊握著的已經有些關節發白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在齊韻,阿米娜,宋清,張狂他們一眾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之中,克裡奇滿臉堆笑著的對著柳大少行了一禮。
“柳先生,不管咱們雙方之間在三日之前所商議的合作方式是否可以成功。
在下的這邊,都願意任憑柳先生你的差遣。
柳先生,在下鬥膽說一句冒昧之言。
隻要柳先生你不讓在下我去乾什麼背信棄義,殺人放火的勾當。
從今往後,克裡奇的這條命就交到柳先生你的手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