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爹我說了嗎?”
“沒有!”
小可愛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脫口而出的回應了兩個字。
柳明誌淡然一笑,樂嗬嗬的衝著張狂抖了兩下肩膀。
“舅舅,你聽到了吧?”
沒等張狂回答,柳大少又補了一句。
“當然了,舅舅你要是認為韻兒,蕊兒,月兒她們三個人是在故意的偏向本少爺我的話。
那你大可以問一問南宮舅舅,還有本少爺的大哥他們二人。
問一問他們兩個,本少爺我有沒有提過這方麵的字眼。”
張狂聽到柳大少這麼一說,純粹就是下意識的轉身朝著南宮曄二人看了過去。
宋清,南宮曄二人見此情形,紛紛麵露無奈之色的對著張狂輕輕地搖了搖頭。
宋清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早就已經想明白了柳大少真正的意圖了。
故而,他的心裡非常的清楚,自家三弟是絕對不會留下來什麼漏洞的。
而南宮曄也已經從宋清的口中得知了柳大少真正的心思了,自然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想要找到漏洞?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柳明誌他既然已經打算讓自己二人來背這個黑鍋了,就肯定不會給自己二人留下什麼漏洞來。
看到了南宮曄二人的反應,張狂頓時心思急轉的暗自沉吟起來。
良久之後。
張狂端著旱煙袋的手臂輕輕一顫,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他又不是一個傻子。
此時,他要是再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也就白活了這幾十年的歲月了。
我草!
張狂在心裡麵暗自的咒罵了一聲後,轉著頭先是掃視了一眼齊韻,任清蕊,小可愛三人。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大少的身上。
張狂看著正在樂嗬嗬的喝著杯中茶水的柳大少,嘴唇輕輕地嚅喏了幾下,差一點就要口吐芬芳。
好在,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強行的把自己想要說的芬芳之言給壓製了下來。
臟!臟啊!
真他娘的臟啊!
起初的時候,自己隻顧著去思考柳大少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語是什麼意思了。
然而,自己卻下意識的忽略了,柳大少為何執意的要讓自己三人去思考那些話語之中的真正含義。
現如今,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自己總算是想明白了,柳大少他要這樣做的目的了。
好家夥,打了那麼久的啞謎。
他真正的目的,是打算想要讓自己和南宮曄來背這個黑鍋啊!
柳之安!
柳之安啊柳之安,你個老王八蛋。
你!你!你!
你他娘的,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此時此刻,遠在距離大食國萬裡之外的柳之安根本就不知道,他平白無故的就背上了一場咒罵之言。
大抵,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無妄之災了吧。
張狂端著旱煙袋默默地抽完了最後一口旱煙之後,彎腰在腳底磕出了煙鍋裡麵的灰燼。
“誌兒。”
柳大少淡笑著輕挑了一下眉頭,直接朝著張狂看了過去。
“舅舅?”
張狂直起身體後,輕輕地卷著手裡的旱煙袋,神色複雜地抬手對著柳大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誌兒呀,你厲害,你厲害啊!”
柳明誌滿臉笑容的輕輕地聳了一下雙肩之後,屈指捏起一顆瓜子隨意的丟到了自己的口中。
“舅舅,你可是親眼看到了。
不但是韻兒,蕊兒,月兒她們三人為本少爺作證了。
就連南宮曄舅舅,還有大哥他們兩人也為本少爺我作證了。
本少爺我之前所說的那些言論,確實沒有提到關於用兵方麵的字眼啊!
我柳明誌的人品你是清楚的,我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本少爺我乾了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否認。
可是,本少爺我從來就沒有乾過的事情,這也不帶強加的是不是?
你要是給本少爺我來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套把戲的話,那本少爺我可就生氣了啊!”
柳大少口中的話音一落,馬上轉眸朝著南宮曄和宋清看了過去。
“舅舅,大哥,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南宮曄,宋清二人聞聲,嘴角輕輕地抽搐了兩下之後,紛紛皮笑肉不笑的點著頭附和了起來。
“沒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嗯,合情又合理。”
聽到了南宮曄,宋清兩人的回答之言,柳大少登時滿臉笑意的把目光轉到了張狂的身上。
“舅舅,你聽到吧?
不但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還是合情又合理。”
張狂看到柳大少一臉得意的模樣,用力了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沒錯,沒錯,確實是合情又合理。”
柳明誌聽到了張狂的附和之言,隨手拿起了桌子上麵萬裡江山鏤玉扇輕輕一甩,樂嗬嗬的朝著齊韻走了過去。
“所以,舅舅你還有什麼疑問的地方嗎?”
張狂輕轉了幾下眼眸後,提壺給自己續上了一杯茶水。
“誌兒,老夫和南宮兄該做些什麼事情,我們兩個的心裡全都已經清楚明了了。
該是我們做的事情,老夫我自然會是全力以赴的。”
張狂口中的話語聲剛一落下,南宮曄那邊就急忙朗聲附和了起來。
“明誌,老夫我與張兄一樣。
隻要是我們老哥倆該負責的事情,老夫我亦是會全力以赴的。
可是呢。
有些話語,張兄他剛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
我們這些老家夥現如今已經老了,在思考問題上麵已經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腳步了。
因此,誌兒你需要我們這些老家夥做些什麼事情,還是應當直接給我們說清楚,講明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