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兄弟我讓兩位舅舅給將士們下達這樣的命令,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你兄弟我處在現如今的這個位置之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了,有很多的東西容不得本少爺我有半點的馬虎大意啊!
常言道,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事關數十萬將士們的身家性命的安危之事,兄弟我要做的除了慎重行事,還是慎重行事。
在西征大業的問題之上,縱然本少爺我的心中已然是成竹在胸,有了十成十的勝算了。
然而,為了防止萬一發生了某些預料之外的情況。
我柳明誌就算已經是胸有成竹了,也不得不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行。
歸根結底,你兄弟我還是剛才已經說過了的那一句話。
棋差一招,就是滿盤皆輸呀。”
柳明誌說著說著,雙眸之中滿是悵然之意的轉頭朝著宋清看了過去。
“大哥,本少爺我身為咱們大龍的當今帝王,一國之君,身上所肩負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兄弟我出於從全局考慮,不謹慎一點不行啊!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本少爺早就已經做好了的最壞打算並沒有用到。”
宋清聽完了柳大少的這一大通解釋之後,登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三弟,聽你講了這麼多之後,為兄我能夠理解你的難處,同樣也可以理解你的苦心。
可是呢,為兄我還是咱們兄弟倆先前所探討的那個問題。
你讓將士們放棄了在西方諸國這邊的妻妾兒女,不也是在拋妻棄子嗎?
以從大食國,天竺國這兩國到咱們大龍天朝的路途來說。
將士們一旦奉命回到了咱們大龍天朝的家鄉之後,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一次的重新回到這邊來了。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也就再也見不到留在這邊的妻妾兒女們了。
三弟,為兄我說一句不太中聽的話語。
一旦到了分彆的那一日,他們彼此之間的這一彆,有可能就是永彆了呀。
這樣的情況,未免太過殘忍了一點。”
柳大少聽著宋清這一番語氣低沉的話語聲,雙眸微眯著的輕輕地扯了一下手中的馬韁。
“籲!。”
“唏律律,吭哧。”
宋清,柳鬆二人見狀,也馬上輕輕地扯了一下手裡的韁繩。
“籲!”
“籲!”
柳大少等到兩句停穩了腳步以後,動作流利的直接翻身下了馬背。
然後,他隨意的丟開了手裡的馬韁,不疾不徐的朝著道路左邊走了過去。
宋清二人不清楚柳大少那邊是什麼情況,也隻好翻身下了馬背。
柳大少停下了腳步之後,直接轉著頭四下的張望了起來。
當他看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幾道身影,也在遠在幾百步之外的農田之中忙碌著之時,頓時樂嗬嗬地掀開了自己的衣擺。
在宋清,柳鬆二人的目光之下,柳明誌毫無顧忌得掏出了自己的家夥事開始方便了起來。
淅淅瀝瀝~
隨著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過後,柳大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呼,舒坦呢!”
柳大少係好了自己的腰帶後,笑嗬嗬的朝著自己的坐騎走了過去。
“大哥,柳鬆,你們兩個要不要也放放水?”
“哈哈,哈哈哈,暫時還不急呢!”
“少爺,小的也不急呢!”
聽到了宋清二人先後的回答,柳大少眉頭微挑的隨意的擺了擺手。
“得,既然你們兩個全都不急,那咱們就繼續走吧。”
柳大少口中的話語聲一落,並沒有翻身上馬,而是伸手牽住了身前馬匹的韁繩,腳步沉穩有力的向前走去。
宋清,柳鬆二人彼此之間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立即各自牽著馬韁跟了上去。
“大哥。”
“哎,三弟你說。”
“大哥,根據眼前的局麵來看,無論是大食國全境也好,還是天竺國全境也好,這兩國的局勢已然是徹底的穩定下來了。
西征大業,西征大業。
大哥,眼前這裡隻有本少爺我,你,柳鬆,咱們三個人在場。
因此,咱們在討論某些問題上麵,自然也就無需有什麼好避諱的。
大哥,咱們兄弟之間說幾句交心的話語。
這所謂的西征大業,說白了一點,說的通俗了一點,那不就是咱們大龍天朝想要開疆拓土的事情嗎?
當然了,兄弟我說的這些言辭,僅僅隻是代表現在的局麵。
當年,咱們大龍最初之時的西征之舉,純粹就是為了多年之前那三千多名無辜遇難的商人們報仇雪恨。
關於這一點,本少爺我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對天發誓,對著我們柳家的列祖列宗發誓。
我柳明誌當初讓將士們的西征之舉,絕對的都是出於公心,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私心。
不過兩年的光景,大食國和天竺國這兩國的朝廷,早就已經徹底的覆滅在咱們大龍將士們的鐵騎之下了。
三千多百姓們的血海深仇,該報的都已經報了。
從最開始之時的報仇雪恨之舉,再到如今的西征之舉。
恍然之間,就已經過去了數年的歲月裡。
當初本少爺我出於公心該辦的事情,已經全都辦完了,也已經給三千多百姓的家眷們一個交代了。
現如今,兄弟我也有我的私心了。”
聽著柳大少語氣唏噓不已的話語聲,宋清眉頭微皺地舉起手裡的酒囊灌了一大口的美酒。
“三弟,為兄我說一句心裡話。
對於你說的私心,為兄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我想,或許不隻是為兄我一個人看出來了,就連咱們得兩位舅舅,以及左右兩路西征大軍之中的那些主要將領們,應該也早就已經看出來。
隻不過,看出來了是看出來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於說出來罷了。”
柳明誌輕然一笑,抬腳踢了踢道路旁邊的雜草。
“大哥,你錯了!”
宋清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眼神詫異的直接朝著柳大少看去。
“嗯?我錯了?怎麼講?”
看到宋清有些詫異的眼神,柳大少輕笑著搖了搖頭。
“大哥,不是沒有人敢於說出來,而是他們的心裡麵壓根就不想要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