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沒錯,為兄說的就是駙馬都尉。
三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見到宋清竟然毫不遲疑的就承認了他的想法,甚至竟然還再一次的詢問了一聲自己意下如何。
正在小口小口地砸吧著旱煙的柳大少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緊接著隨幾聲悶咳聲,一股輕煙直接就從他鼻孔裡麵竄了出來。
“吭哧,哼哧,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柳大少停止了悶咳,屈指在自己的鼻子下麵擦拭了兩下以後,急忙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呼!呼!呼!”
等到自己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下來了以後,柳大少眼角抽搐不停的先是伸手指了指站在兩步外的宋清,然後又反手指了指自己。
“你們家老三?我們家靈韻丫頭?”
聽著柳大少一連著的兩聲反問,宋清滿臉堆笑的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沒錯。”
“駙馬都尉?”
宋清聞言,又一次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對的。”
柳大少見到一連著回答了自己兩個問題,竟然皆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宋清,手臂哆嗦不停的端著手裡的旱煙袋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吧唧。”
隨著一聲嘴唇砸吧旱煙的動靜響起,柳大少默默地吞吐了一口旱煙。
霎那間。
柳大少忽然猛地高舉起了自己手裡的旱煙袋,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徑直衝著兩步外的宋清飛撲了過去。
“宋清,你個王八蛋,本少爺我跟你拚了。”
然而,宋清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柳大少在聽完了自己的這一番言論之後,會有這樣的反應似的。
於是,在柳大少這邊才剛一有所動作之時,宋清就已經像是一支離弦的飛箭一樣,動作敏捷的徑直朝著一般快速的飛躍而去。
“哎!哎哎哎,哎哎哎!
三弟,三弟呀,你這是乾什麼嗎?”
“乾什麼?宋清,本少爺我要弄死你個狗日的。”
頃刻之間。
兩個現如今已經四五十歲了的中年人,此時此刻居然像是兩個還沒有長大的頑童一般,彼此之間在腳下的田壟之間你追我逐的追逐打鬨了起來。
好在兄弟二人而今皆已經是上三品境界的高手了,尤其是柳大少,更是早已經進進入了先天境界了。
因此,無論兄弟二人之間是如何的你追我逐,又是怎樣的翻轉騰挪。
一陣功夫下來,兩人愣是沒有傷到一棵田壟間的蘿卜苗。
“宋清,你大爺的,你給本少爺我站住。
本少爺我聽了你的請求之後,我還在費心費力的想著怎麼幫你們家老三那個兔崽子謀一個好前程。
結果呢?你倒好,你他娘的竟然惦記著本少爺我的寶貝乖女兒。
本少爺我去你大爺的五品官,去你大爺的駙馬都尉。
就你家老三那個德行,還想要娶我們靈韻丫頭為妻,他也配?
我呸,想要娶我們家靈韻丫頭,做他娘的什麼白日夢呢?”
宋清一邊身形靈活的躲避著柳大少衝著自己打來的旱煙袋,一邊滿臉陪下著的朗聲回應著柳大少的咒罵之言。
“哎呀,哎呀呀。
三弟啊,你聽我跟你說,為兄我剛才所講的那些話語,全部都是為兄我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呢!
為兄我和你的兩個嫂子,我們夫婦三個真的非常的喜歡你們家靈韻這丫頭的。
再者說了,我們家老三這孩子,不管是從哪方麵來看,那都是非常的不錯的啊!
還有啊,江兒,乘風,承誌,夭夭,暢兒,靈韻,正然……他們兄弟姐妹們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
他們兄弟姐妹們彼此之間非常的熟悉,也都非常的了解。
因此,暢兒和靈韻他們兄妹兩個不但年齡相仿,而且還特彆的門當戶對。
這,這這這。
你說說,他們兩個要是成了,這是多好的一樁姻緣呢!”
聽到宋清義正言辭的反駁之言,柳大少瞬間又一次的大聲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本少爺我去你大爺的一樁姻緣,你個王八蛋的想都彆想。
本少爺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你做他娘的什麼白日夢呢?
就你家老三那個小兔崽子,想要娶我們家靈韻丫頭,彆說是門都沒有,連他娘的窗戶都沒有一個。”
宋清趁著躲閃的空擋,快速的回頭看了一下自己身後正在揮舞著旱煙袋緊追不舍的柳大少。
“哎呦,三弟啊,你這麼說多少有點過分了哈。
我們家老三那孩子就算是再怎麼不成器,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這麼差勁吧?
過分了,多少有些過分了啊!”
聽著宋清那充滿了不服氣之意的語氣,柳大少怒目圓睜的深吸了一口氣,雙腿用力的一個助跑直接朝著宋清的屁股上麵踹了過去。
“過分你大爺,你他娘的給本少爺我站住。”
隻可惜,宋清始終都在防備著柳大少的一舉一動。
柳大少這邊才剛一動腳,他就一個閃身朝著旁邊躲閃了過去。
沒有任何的意外,柳大少這一腳又一次的撲了個空。
“三弟啊,咱們哥倆那可是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的好兄弟啊!
咱們兄弟之間的情義,是何等的深厚啊!
現如今,你居然如此的對待為兄,屬實是令為兄我心寒呢。”
柳大少聽到宋清這麼一說,瞬間就變的更氣了。
合著,你還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呀!
“哎呦我去,你他娘的還知道咱們兩個乃是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的好兄弟啊!
本少爺我拿你當好兄弟對待,你個王八蛋居然幫著你家老三那個兔崽子惦記我們家靈韻丫頭。
你給本少爺我站住,老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個老王八蛋不可。”
此時的柳大少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神色淡然自若,神態穩重平靜的模樣了,張口閉口之間就是各種各樣的咒罵之言頻出。
宋清又不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大傻子,看到柳大少這一副張牙舞爪,罵罵咧咧的架勢,他怎麼可能會真的老老實實的停下來。
“三弟,三弟啊!
為兄我跟你說的言辭,不過就是在跟你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左右。
柳大少,宋清兄弟二人在農田裡你追我逐了良久,卻依舊是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