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蕊兒。”
“蕊兒,你在嗎?”
隨著柳大少聲音有些沙啞的詢問聲從臥房裡響起,屏風外正堂之中的說話聲瞬間戛然而止。
“韻姐姐,諸位姐姐,妹兒我聽著好像是大果果他在喊我呢,你們聽到了嗎?”
齊韻,三公主,青蓮她們一眾姐妹聽著任清蕊的詢問之言,頓時不約而同的齊齊地輕點了幾下螓首。
“嗯,姐姐好像也聽到了。”
“嗯嗯嗯,我們剛才也聽到了。”
任清蕊見到眾位好姐姐們這麼一說,急忙一把放下了玉手中的針線,從翹臀下的凳子上麵起身直奔屏風後小跑而去。
齊韻,三公主,女皇她們一眾姐妹見狀,一個個的也紛紛輕輕地放下了各自玉手之中的針線和刺繡。
“唔,嗚呼,蕊兒,你現在在房間裡嗎?”
任清蕊才剛走了幾步路,屏風後麵就又一次的傳來了柳大少嗓音有些沙啞的說話聲。
“哎,妹兒在,來了,來了。”
聽到心上人聲音沙啞的詢問聲,任清蕊忙不吝的嬌聲回應了一聲之後,連忙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齊韻,三公主,聞人雲舒,何舒姐妹等人從凳子上麵起身以後,也馬上蓮步輕移的朝著屏風後麵的臥房趕去。
當任清蕊小跑著來到了臥房之時,一臉萎靡之色的柳大少此刻已經從床榻之上起身,半躺在了床頭的靠枕上麵了。
看到自己心上人臉上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佳人的皓目之中頓時流露出了清晰可見的心疼之意。
緊接著,她輕輕地側坐了床榻的邊沿之上,馬上柔聲問道:“大果果,妹兒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呀?”
柳明誌聽著眼前人兒滿是關心之意的語氣,先是輕輕地吐了一口濁氣,隨後又輕輕地抿了幾下有些發乾的嘴唇。
“蕊兒,你不用擔心,為兄我麼什麼事情。
我現在就是嘴唇和喉嚨有些發乾,你幫我倒一杯涼茶吧。”
“哎,大果果你稍等一下,妹兒我這就幫你倒茶。”
任清蕊口中語氣輕聲的話語聲尚未落下,就急忙從床榻上起身走向了幾步外擺放著茶水的桌案。
她才剛一起身朝著桌子走去,齊韻,三公主,女皇,薛碧竹她們一眾姐妹們便聯袂走進了臥房之中。
“夫君,你醒了。”
“夫君,感覺怎麼樣了?”
“夫君。”
“夫君。”
柳明誌抬頭看著一眾佳人朝著床榻邊走來,反手輕輕地挪動了兩下腰後的靠枕。
“韻兒,嫣兒,婉言,你們姐妹們也都在啊!”
齊韻側身坐在了床榻的邊沿上,看著氣色不佳的柳明誌淺笑著輕點了幾下螓首。
“夫君,你在城牆之上喝多了。
妾身姐妹們把你送回了房間之後,有些不太放心你的身體,於是就留下來陪著清蕊妹妹一起守著你了。”
柳大少默默地吐了一口濁氣,輕聲回道:“呼,真是辛苦你們姐妹們了。”
“哎呀,什麼辛苦不辛苦呀。
妾身姐妹們乃是夫君你的娘子,娘子守著自己的夫君這都是應該的。”
柳明誌夫婦二人說話間,任清蕊蓮步款款地走到了床頭前,微微傾著楊柳細腰把茶杯遞到了柳大少的身邊。
“大果果,涼茶來了,你快喝下去潤一潤喉嚨把。”
“嗯,好的。”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佳人白嫩玉手中的茶水,徑直朝著口中送去。
一小口涼茶入喉之後,柳大少瞬間就感覺到自己原本有些發乾的嗓子舒服的多了。
於是他直接一抬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大果果,你慢一點喝,彆嗆到了。”
柳大少抿了兩下嘴角的茶水後,看著任清蕊提在手中的茶壺,直接舉著已經見底的茶杯遞了過去。
“蕊兒,再給為兄我來一杯涼茶。”
“哎,好的。”
任清蕊輕輕地點了一下螓首,連忙壓下手中的茶壺給心上人續上了一杯茶水。
“蕊兒,再來一杯。”
“哎。”
一連著三杯茶水下肚之後,柳大少張著嘴用力地呼了一口長氣。
“啊哈,舒服,舒服啊!”
“大果果,你要不要再來上一杯撒?”
“不用了,已經解渴了。”
柳大少回應了佳人一眼後,徑直舉起手裡的空茶杯遞到了佳人的身前。
“蕊兒,呐,給你。”
“嗯嗯。”
任清蕊淺笑著點了點頭,直接把茶杯接到了手中。
柳明誌緩緩地坐直了身體,架著雙臂輕輕地扭動了幾下自己的腰肢之後,轉身坐在了床榻的邊沿上麵。
站在齊韻身邊的青蓮見狀,連忙提著裙擺俯身蹲了下去,隨手拿起了擺放在一邊的木屐放到了自家夫君的腳邊。
“夫君,木屐。”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穿上木屐以後起身直奔窗邊走了過去。
齊韻也立即從床榻的邊沿上起身,蓮步輕移地朝著自家夫君跟了上去。
柳大少不疾不徐地走到了窗邊,舉起雙手輕輕地按了按幾下額頭兩側的太陽穴後,抬眸望向了天邊煙霞滿天的夕陽。
“韻兒,這是今天的夕陽啊?還是第二天的夕陽啊?”
“回夫君,這是今天的夕陽,你隻睡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已經醒來了。
這要是明天的夕陽的話,妾身姐妹們肯定早就已經急壞了,哪裡還能夠像現在一樣跟你心平氣和地說話呀。”
聽著佳人語氣嬌柔的玩笑之言,柳大少不由地啞然失笑。
“嗬嗬,嗬嗬嗬,韻兒你說的倒也是啊。
倘若為夫我要是真的一直睡了兩天一夜才醒過來,你們姐妹們的心情的確該變的心急如焚了。”
“夫君呀,可不單單如此呀。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夫君你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人可就不止我們姐妹們一群人了。
應該還有兩位舅舅,叔父,姑父,呼延大哥他們一大群人,以及滿屋子的從著急的焦頭爛額瞬間變的欣喜若狂的大夫們。”
“哈哈,哈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柳大少輕聲說笑間,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立即轉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佳人。
“對了,韻兒呀。
為夫我隱約的記得咱們先前在城牆上麵喝酒之時,韓鵬他好像突然帶著十個二路西征大軍的斥候來找為夫了。
然後,韓鵬他還告訴為夫,段定邦這小子今天從波斯國境內班師歸來,距離王城已經不足三十裡了。
再後來,為夫我好像還要帶著韻兒你們姐妹們,還有大哥他們一起趕往南城牆的城樓,去迎接定邦這小子與二路西征大軍的將士們來著。
韻兒,為夫我記得的這件事情,是為夫我在做夢呢?還是段定邦這小子他真的出征歸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