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
柳夫人輕聲回應了兩聲後,紅唇輕輕地嚅喏著地看著柳之安,又一次語塞了。
“夫人,咱們再說第三點。
正如夫人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承誌那孩子他如今在滿朝文武百之中的威望,確實非常的不錯。
可是,我的好夫人呀,你要弄清楚一件最為關鍵的事情。
那就是,真正的可以決定承誌那孩子最終是否會被冊立為太子儲君的人,並不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文武百官,而是咱們家老大那個混小子。
咱們家老大他才是咱們大龍的一國之君,是咱們大龍的九五之尊。
是那個可以真正的決定承誌那孩子,是否會被冊立為太子儲君的人。
隻要他這個當爹的一國之君不同意,不願意將承誌那孩子冊立為太子儲君。
那麼,承誌那孩子他就永遠都成不了咱們大龍的太子儲君,成不了未來的後繼之君。
因此,縱然承誌那孩子他如今在滿朝文武百官心目之中的威望再是非常的不錯,可這又能怎麼樣呢?
朝堂之上的那些文武百官,他們頂多也就是敢跟咱們家老大上奏章稱讚一番承誌那孩子是如何如何的溫良謙恭,克己奉公。
又是怎麼怎麼的德行兼備,虛懷若穀。
然後,又是怎麼怎麼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們在奏章文書之上所寫的內容,肯定都是對承誌那孩子的極儘讚美之詞也就是了。
然後,他們那些老狐狸也就要開始勸諫咱們家老大那個混賬東西了。
勸諫他為了咱們大龍天朝的江山社稷著想,應該冊立承誌那孩子這樣德才兼備,溫良謙恭的皇子殿下為太子儲君。”
柳之安侃侃而談地說到了這裡之時,伸手端起桌麵之上的酒水淺嘗了一小口,潤了潤自己的喉嚨。
隨即,他輕輕地砸吧了兩下嘴唇,笑眯眯地看向了對麵眉頭微蹙的柳夫人。
“可是,我的好夫人呀,你想過沒有?
朝堂之上的那些文武百官,他們除了可以這樣上書諫言咱們家老大那個混小子之外,還能夠做什麼啊?
咱們家老大那個混賬東西不同意他們的諫言,難道他們還敢強行逼迫咱們家老大要冊立承誌那孩子為太子儲君不成?”
聽完了柳之安的這一番言論之後,柳夫人神色古怪的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輕笑著籲了一口氣。
“嗬嗬,嗬嗬嗬嗬,嗯哼,老娘明白了。
老東西,你繼續說吧。”
柳夫人口中的話音一落,屈指端起了矮桌之上的酒杯,徑直朝著口中送去。
柳之安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後,看了一眼正在小口小口的抿著酒水的柳夫人,舉起酒杯輕飲了一小口酒水。
“夫人,咱們再說最後一點。
如你方才所言,雅丫頭和韻丫頭她們姐妹倆的親弟弟,咱們家老大的小舅子齊良,他現在可是三府總督。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三府總督,而是總攬三府境內一切軍政要務的三府總督。
齊良他身為承誌那孩子的親娘舅,故而在太子儲君之位這一點之上,他肯定是要支持自己的親外甥的。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呢,夫人你要知道,齊良那小子三府總督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還有他總攬三府境內一切軍政要務的權利,又是誰賦予給他的!”
聽見自家老爺這麼一說,柳夫人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瞬間就已經明白了柳之安最後那兩句言辭之中所蘊藏的深意了。
看到柳夫人的臉上忽的一副神色了然的模樣,柳之安笑嗬嗬地從碟子裡麵捏起兩顆花生米丟到了嘴裡。
“夫人呢,看來你已經明白了老夫的意思了。”
柳夫人紅唇微張的呷了一小口酒水之後,抬眸看著柳之安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已經明白了。”
“夫人,關於齊良的這件事情,老夫我借用一下剛才說到第二點之時的那句話。
咱們家老大那個混賬東西,既然可以把權利賜予到齊良那小子的手裡,同樣也可以把那些權利給收回去。
換而言之,齊良那小子是否可以一直大權在握,最終還是咱們那們家老大那個混小子說的算啊!”
隨著柳之安口中的話語聲落下,柳夫人輕輕地抿了抿唇角的酒水。
“老東西,這也就說,老娘我剛才說的那幾件事情,對於承誌那孩子最終是否會被冊立為太子儲君,固然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然而,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力!”
柳之安微微抬頭,直接將杯中的美酒給一飲而儘之後,眉頭微挑的看著柳夫人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夫人,可以這麼說吧。
老夫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那一把椅子最終會傳到誰的手裡,還是咱們家老大那個混小子說的算啊!
除了他心裡麵所做出的真正決定之外,其它的一些外在因素,全部都隻是虛的罷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
隻要承誌那孩子足夠的爭氣,那麼他的太子儲君之外肯定是沒跑了。
反之,承誌他要是不爭氣的話,彆說朝堂之上的那些文武百官,還有齊良那小子支持他了。
就算是咱們夫婦二人,以及韻丫頭,雅丫頭,嫣兒丫頭,蓮兒丫頭,婉言丫頭,筠瑤丫頭,雲舒丫頭她們姐妹們一大群人也全都支持承誌那孩子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該跟那個位置無緣,就注定跟那個位置無緣啊!
在其它的事情之上,有了咱們一大家子人的勸說,咱們家老大那個混賬東西或許會為之妥協的。
然而,在這件事情之上,咱們家老大他是絕對不可能會進行妥協的。
事關咱們大龍的十萬裡山河社稷,還有天下黎明百姓的事情,他必須選擇出來一個真正的適合去繼承那一把椅子的人才行啊!”
聽著柳之安充滿了唏噓之意的話語聲,柳夫人微微抬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水。
“老東西,酒杯放下吧,老娘給你倒酒。”
“哈哈哈,好的,好的。”
柳之安樂嗬嗬地回應了一聲,直接把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放到了矮桌之上。
柳夫人微微探著自己的腰肢,先是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緊接著便提起酒壺斟滿了兩杯酒水。
隨即,她放下了手裡的酒杯之後,眼神滿是好奇之意的看了一眼正在自顧自地吃著花生米的柳之安。
“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