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這倒也是,月兒明白了。”
“公主殿下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
張狂笑嗬嗬地回應了小可愛一下後,微微轉身朝著站在一邊的宋清望了過去。
“武義王,對於耶路撒冷城那邊的情況,你還有彆的問題需要問嗎?”
宋清聽到了張狂的詢問之言,臉上的神色有些糾結地屈起手指輕輕地扣了幾下自己的眉頭。
看到宋清有些糾結的神情,小可愛立即蓮步輕移地朝著宋清走了過去。
“大伯,月兒給你倒酒。”
聽到小可愛對自己所說的話語,宋清頓時本能的把手中已經見底的酒杯遞了過去。
“好的,好的。”
小可愛美眸含笑地沿著酒壺給宋清斟滿了一杯酒水之後,抬起蓮足後退了一小步。
宋清淡笑著對著小可愛頷首示意了一下後,先是眉頭微皺地一口喝下了小半杯的酒水,隨即臉色糾結地轉頭朝著張狂看了過去。
“舅舅,那什麼,七座城池的所有百姓全都加在一起,真的有三百萬左右的數目啊?”
張狂看著宋清臉上糾結不已的表情,哪裡還不清楚他的心裡麵在想些什麼事情。
三百萬左右的百姓,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麵對如此之多的百姓,可不是誰都能狠的下這個心的。
張狂目光複雜的看了宋清一眼後,隨手舉起酒囊灌了一大口酒水之後,神色唏噓的朝著宋清走了過去。
“武義王,七座城池的百姓全部加在一起,真的有三百萬左右的百姓。
而且,隻多不少!”
宋清聽著張狂的這一番語氣鄭重其事的回答之言,本來就有些微皺著的眉頭,瞬間就皺的更緊了。
三百萬左右。
三百萬左右,這可是三百萬左右的百姓啊!
暫且先不說是否可以狠的下這個心的問題。
關鍵的問題是,這樣的一個鍋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大到了自己一個人屬實是背不起啊!
沒錯,這樣的鍋已經不是自己願不願意背的問題了,而是自己根本就背不起來啊!
宋清心思急轉的在心裡麵暗自腹議了一番後,神色鬱悶不已地看了一眼正在默默地吞雲吐霧的張狂。
“舅舅。”
張狂聞聲,立即吐出了口中的輕煙,眼神略顯緊張不安的與宋清對視了一眼。
“嗯?武義王你說。”
看到張狂雙眸之中清晰可見的緊張之色,宋清微微抬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之後,嘴唇微張的緩緩地吐了一口酒氣。
“呼。”
“舅舅,那什麼,那什麼。
關於耶路撒冷城的問題,我沒有什麼其它方麵的問題了。”
聽到宋清如此一說,張狂此刻正在緊繃著的心弦瞬間舒了一口氣,雙眸之中的緊張之意也立即消失了下去。
剛才,他是真的非常的擔心宋清他有可能會腦子一熱,說出了某些不該說的言辭來。
如果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鍋,甚至是比較大一點的鍋,背了也就背了。
畢竟,宋清當朝武義王的身份地位在這裡擺著呢!
隻要柳大少這位皇帝陛下的心裡麵沒有什麼特彆的心思,放眼整個朝堂之上,都沒有一個人能夠動搖了他的身份地位。
不不不,不對,嚴格一點的來講,應該是放眼整個天下之間,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動搖的了宋清這位當朝武義王的地位。
然而,關乎三百萬左右百姓的這樣的大鍋,那可就不是宋清能背的起來的了。
這樣的鍋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放眼整個大龍天朝,除了柳明誌這位當今的皇帝陛下,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扛起來三百萬人的大鍋。
如果這三百人的身份乃是敵軍將士的話,那麼久一切都好說了。
真要是如此的話,誰還絞儘腦汁的去想東想西的考慮這些啊,直接就是調兵遣將的上陣殺敵,建功立業也就是了。
可關鍵的問題,那三百萬人的身份並非是敵軍將士,而是手無寸鐵的三百萬百姓啊!
上陣殺敵跟進行屠城,這完全就是兩碼事呀。
張狂心思急轉的暗自沉吟了一下後,樂嗬嗬地抬眸對著宋清輕輕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
武義王若是再想到了什麼其它方麵的問題,隨時開口詢問老夫也就是了。”
宋清端著旱煙袋用力地吞吐了一大口旱煙之後,看著張狂輕笑著點了點頭。
“舅舅,我知道了。
如果我要是再想到了什麼事情,我一定再繼續詢問你。”
張狂笑嗬嗬地頷首示意了一下後,壓著自己手裡的酒囊直接給宋清倒滿了一杯酒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武義王,咱們也彆總是說話,再來口酒解解渴。”
“得嘞,那就多謝舅舅了。”
宋清輕笑著道謝了一聲吼,直接舉起酒杯送到嘴唇邊輕飲了一下口的酒水。
隨即,他神色複雜地轉身朝著站在兩步外的柳大少看了過去。
“陛下,對於那些狂熱分子的事情,臣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應敵之策來?”
柳大少聽著宋清語氣有些低沉的話語,笑吟吟地微眯了一下自己的雙眸。
“大哥。”
“臣在。”
柳大少眉頭微挑的掃視了一眼張狂,宋清二人後,輕搖著手裡的萬裡江山鏤玉扇,然後不疾不徐的向前走去。
小可愛,宋清,張狂,南宮曄,段定邦他們一眾人見狀,連忙動身跟了上去。
柳大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輕輕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麵以後,笑吟吟地隨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眾位愛卿,不用在一邊站著了,爾等全部都歸位入座吧。”
“臣等遵命,多謝陛下。”
數十位將領齊齊的對著柳大少行了一禮後,馬上朝著各自的位置散去。
小可愛見此情形,笑靨如花的先是給柳大少斟滿了一杯酒水,隨後輕輕地推了一下柳大少的肩膀。
“父皇,你往旁邊挪一挪,月兒站了那麼久了,我也坐下來休息那麼一下。”
柳大少頷首輕呷了一小口杯中滿滿當當的酒水,然後佯裝一臉沒好氣的衝著小可愛翻了一個白眼。
“臭丫頭,那邊不是有你的椅子嗎?非得坐在為父我的椅子扶手之上舒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