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兩左右,那可是兩千三萬兩左右的銀子啊!
這個世上十之八九的人就算是窮儘畢生之力,都掙不來如此之多的銀子。
這麼多的銀子要是全都開支出去,可是能乾不少的事情啊!
倘若僅僅隻是自家乖女兒這個臭丫頭積攢了如此之多的銀子這一個問題,尚且還隻是其次的問題。
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乃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小可愛這個臭丫頭她去花銷這些銀子。
不對,不對,平日裡這個臭丫頭她還是沒少花錢的,嚴格一點的來說應該是沒有見過這個臭丫頭去大量的花銷這些銀子。
對於自家乖女兒這種極為奇怪的情況,柳大少早就已經有所發現了,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打算調派有關司的密探去暗中調查一下這種不太合理的情況。
隻不過,柳大少在心裡麵根據各種各樣的原因仔細地考慮了一番之後,他最終還是打消了想要派人在暗中調查小可愛的這種念頭。
柳明誌在教育膝下兒女們的這件事情之上,他設身處地的站在兒女們的角度,將心比心的慎重思考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個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是三五日,也不是三五月,更不是一年半載的時間,而是好幾年的時間。
最終,柳大少覺得相比之處處的去乾涉兒女們的生活這種做法,還是那種可以給予兒女們足夠的自由的做法更合適一些。
孩子們該長大成人的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心中有了他們自己的想法了,生活方麵也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了。
人有生老病死,自己這個當父親的能夠守護的了他們兄弟姐妹們一時,卻無法永遠的守護他們啊!
雛鷹,終究是要有獨自翱翔在藍天之上那一天的。
正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因此在做父親這方麵的事情上柳大少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認知。
那便是父愛可以是默默保護,可以是舐犢情深,可以是全身心的給予,卻唯獨不可以是那種冠以父愛之名的過度掌控欲。
適當性的掌控的確是一種好事情,可過度的掌控可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呢。
柳明誌在心裡麵給自己定下了這個認知以後,也就很少去乾預膝下兒女們平日裡最為基礎的生活了。
這也是為什麼柳大少明明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發現了小可愛有些奇怪的地方,最終卻還是打消了派人去暗中調查這方麵的情況,任由其便的原因了。
可是呢!柳明誌突然發現小可愛現在的這種情況,明顯的已經超脫了自己當初給自己定下的認知了。
麵對這樣的一種情況,柳大少的心裡麵一時間也分不清楚這是好還是壞!
兩千三萬兩的銀子,這可是兩千萬兩的銀子啊!
這個臭丫頭積攢了如此之多的銀兩,卻完全沒有想要大量花銷的意思。
如此一來,這個臭丫頭她積攢如此之多的銀子到底有什麼用呢?
還是剛才的想法,這麼多的銀子一旦使出來了,可是能乾不少的事情啊!
難不成,是用來造反嗎?
這個念頭才剛一在腦海中出現,柳大少就毫不猶豫地迅速把這個念頭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逐出去了。
旋即,他便為自己的腦子裡麵居然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而感覺可笑。
造反?開什麼玩笑呢?
自家乖女兒是什麼樣的性格,自己這個當爹的還能不清楚嗎?
先不說自家乖女兒這個臭丫頭她壓根就不會造自己的反,就單說月兒她手裡麵積攢的這兩三千萬兩銀子也壓根就不夠用來的造反的啊!
兩三千萬兩的銀子對於大部分的名門望族,豪門士紳之家或許已經很多了,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更是天文數目。
然而,自家乖女兒她若是想要用這些銀子組建出來一支或者多支能夠反抗朝廷百萬精銳大軍的叛軍隊伍,那完全就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情。
就不說自家乖女兒她從哪裡召集出來這些叛軍隊伍了,僅僅就隻是軍備這一方麵的花銷,她那兩三千萬兩的銀子全部砸下去之後,頂多也就是泛起一點點微弱的水花出來罷了。
這兩種情況還都是次要的,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如果自家這個乖女兒真的想要坐到那把椅子之上,她還用得著造反嗎?
柳明誌的心裡麵毫不懷疑,如果小可愛這個臭丫頭真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她想要繼承皇位坐在那把椅子上麵,自己這個當爹的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先不說,這丫頭的那些與她年齡相仿的兄弟姐妹們絕對不會有什麼意見。
對於小可愛這個臭丫頭在柳依依,柳菲菲,柳乘風,柳承誌,柳夭夭,柳成乾他們兄弟姐妹幾人心中的威望,柳大少的心裡麵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尤其是柳乘風,柳承誌,柳乘風他們兄弟三人,隻要小可愛敢毫不避諱的說出來她有這個想法,柳乘風他們兄弟三個就敢毫不猶豫地舉起雙手鼎力支持。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們兄弟三個人的心裡麵全部都非常的清楚,排除掉男女之分的這件事情之後,小可愛比他們兄弟三人任何一個人都更加合適的繼承那個位置,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坐上那把椅子。
至於他們兄弟姐妹們下麵的那些年齡較小的弟弟妹妹們,那就沒有辦法了,誰讓他們一個個的都還沒有長大成人呢!
隻要那個臭丫頭敢開口就可以唾手可得的位置,這還需要用得著造反嗎?
開玩笑,真是開玩笑,自己的心裡麵怎會冒出來如此荒誕不羈的想法呢?
既然不是如此,那她積攢如此之多的銀子到底是想要用來乾什麼呢?
近幾年來一直都是思緒清晰,念頭通達的柳大少,而今又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心中茫然的感覺。
這種心神茫然的感覺,讓他的心裡麵縈繞著一絲淡淡的不適感。
可惜的是,一時之間他又實在是想不明白小可愛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行徑。
柳明誌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迷茫之意後,目光略顯的複雜的輕瞥了一眼正在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的小可愛。
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莫非,這真的僅僅隻是自家乖女人比較喜歡錢財的愛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