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猛大為不解的問道。
“當年老族長被二階妖獸重傷,時日無多,就讓我們兩個以劍道高低,來決定誰來做下一任族長,那一戰,我敗了。”張語懷緊閉雙眼,麵部顯出痛苦的神色。
“老油頭,當年你為什麼要放棄?”張玄又問斜靠在椅子上的老油頭。
老油頭拿起葫蘆,灌起一壺酒,悠悠說道“族長之位就是個屁,我不稀罕。”
“張劍秋,休逞口舌之快,當年你之所以放棄族長之位,是因為你跟那個化形妖女廝混在一塊,老族長讓你二選一,要麼接受族長之位殺了妖女,要麼放棄族長之位。”三族老張玉玨說道。
老油頭一聽,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指著張玉玨罵道“不許你說她是妖女!如果不是你父親是老族長,你怎麼可能被家族眷顧,丹藥堆成築基,還成了三族老?”
“你……混賬!”張玉玨好似被人戳中痛處,拔劍就要把老油頭給殺了。
一旁的張猛趕緊拉住。
“你到底想要什麼?”張語懷眼睛望著老油頭問道。
“我想要我父,我母,我弟,還有她活過來,你能辦到嗎?”
張語懷一陣沉默。
“勝者王,敗者寇,路都是你選的,你以前年輕也就算了,現在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想不通嗎?”張玉玨反諷道。
老油頭並這一次沒有被觸怒,悠悠的喝上一口酒,對眼前的張語懷說道“我隻求一戰!”
“隻求一戰?!”
周圍的人,包括張玄俱是一驚。
張劍秋丹田破碎,煉氣一層,竟然敢挑戰築基後期。
不過,想到他已經七十餘歲,沒幾年好活了。
挑戰曾經的對手,完成他的臨終遺願而已。
這是一個劍客的偏執。
想到這一層,大家也都理解了。
“如你所願,拔劍!”張語懷直接拿出無憂劍。
“嘿嘿……沒想到張興老祖的無憂劍,竟然落在你手裡,一分殺氣,三分靈氣,剩下六分無憂,可惜咯!”老油頭喝一口酒說道。
“張劍秋,你是我張語懷平生最尊重的一個對手,這一劍我不會留力,隻求你安心。”張語懷凝重說道。
“來吧,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
老油頭佝僂著身軀,拔出一柄布滿裂紋和傷痕的劍。
這把劍竟然還是下品法器。
哪怕是煉氣初期拿著都嫌寒磣。
老油頭卻是十分愛惜,在劍把上還用破布裹著,破布上麵有不少的酒漬,顯然用了不少年頭了。
“當年,因我放棄族長之位,導致強枝全滅,我父臨終前給我說的話是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路,家族不應該成為你的負擔,是為父不好……”
老油頭如夢魘自語,嘴中念叨著。
他手中拿著把破損劍器,踉蹌著,一步一步的向張語懷走去。
張語懷目眥欲裂,大吼一聲“劍影千重!”
無憂劍化為千重劍影,朝著一個瘦弱的身軀刺去。
每一重劍影,都相當於築基修士致命一擊。
整個食館都在千重劍影下,一片片破碎。
周圍族老忙用護身靈氣,護住周圍後人強枝。
張玄也拿出星髓仙龍鼎,把一道道劍影餘威擋在外麵。
而老油頭,手執破劍,不閃不躲。
“劍魂附體!”
老油頭身上的氣息迅速衰減下去。
而他手中的破劍,卻一步一步的。
從下品法器,升到上品法器。
又從上品法器,破階進入靈器。
下品靈器。
中品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