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是陰謀呢?”張猛還是有點擔心。
“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出穀是遲早的事情,而現在也許是個機會。”
“那些蝗蟲……”
“那些蝗蟲很有可能出了什麼事才撤走,不管什麼原因,出穀都是必然選擇。”張玄說道。
“我輩修士本就逆天而行、火中取栗,我馬上安排人手。”鐵之心立馬說道。
“我們各族老強枝也馬上安排人手。”
“半個時辰後我們在此處集合,乘坐跨域寶舟出發!”
“好!”
眾人散去後,張玄發現定位陣盤有了動靜。
“二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帶走的物資應該不少的?”
張玄還在疑惑。
陣紋一陣閃爍,張二鬥出現在張玄麵前。
“廟主,大事不好了。”張二鬥迫切的說道。
“出什麼事了?”
“三階蝗蟲開始換防,原來攻打那邊庇護所的是平川侯,現在已經換成了平海侯,我們這邊的三階蝗蟲估計也會換掉。”
“啊?”張玄一驚。
一旦平淵侯被調走,來一頭新的三階蝗蟲,那原有的契約便都不作數了。
“仙貓穀危矣!”張玄心中暗道。
“馬上把這件事告訴各個強枝和大王堡,做好全體撤離的準備。”張玄立即說道。
“是!”
很快,大王堡幾個築基和張家集各族老都聚集過來。
“三階蝗蟲換防,這是真的嗎?”鐵之心急切的問道。
“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我們要撤出仙貓穀嗎?那些種植的靈穀、靈藥怎麼辦?一旦撤出仙貓穀,過不了一年我們修煉資源就會消耗一空。”張猛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
“隻是做最壞的打算,現在撤出還有點早。”張玄說道。
“可是除了撤出仙貓穀,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鐵之心雙眉緊蹙。
大王堡修士花費大量靈石買了田產,本以為有個穩定的環境,沒想到安穩日子也就過去兩年多,又要重新麵臨天大的災難。
“可惜張劍秋離開了仙貓穀。”處於鬼魂狀態的族長說道。
大家聽到族長這麼說也都覺得有點惋惜。
上次重傷平淵侯,逼迫它立下天道誓言,就是靠張劍秋的那一劍。
可是,張劍秋已經離開了。
此時,眾人才發現除了張劍秋,恐怕仙貓穀沒有人能擋住換防的三階蝗蟲。
就連三階靈蚌也不行。
三階靈蚌連實力較弱的平淵侯都打不過,又怎能打得過新來的三階蝗蟲呢?
“也不知道老油頭現在怎麼樣了?”張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而此時,遠在數百萬裡外的一個老頭,突然打了個噴嚏。
“哈切……誰在想我?”老油頭往嘴裡灌下一口百花釀。
在他眼前是一頭褐色衣衫的化形三階蝗蟲。
“人族修士,你保得住他們一時,能保得住他們一世嗎?”三階蝗蟲冷聲說道。
老油頭嗬嗬一笑道“這就不必你操心了,平夜侯在的時候尚且給老夫幾分麵子,你這個愣頭青一換防就過來找老子麻煩,非要讓我教訓一頓才開心。”
“你……”平地侯還想說兩句,可是體內的劍氣控製不住逆轉血脈。
它“噗”的一下吐出一口汙血。
“你今天要跟本侯不死不休?”平地侯眼睛中滿是殺意。
老油頭輕飄飄的把一把殘破的下品法劍插到地上。
“老夫以此劍為界,越此界者,死!”
老油頭說完便飄然而去。
平地侯看著老油頭遠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不過他仍然咬著牙說出一個字“撤!”
老油頭回來,此時庇護所中的數萬修士皆是像看天神一樣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煉氣修士。
這個老頭帶著兩個築基來到這個庇護所已經一年有餘,其貌不揚,每日隻是飲酒,是庇護所有名的一個酒鬼。
換防後,新的三階蝗蟲平地侯突然發難,要把這個庇護所鏟除。
最後,竟然連三階防禦陣法都被破掉,一個金丹上人被平地侯吞掉,另一個金丹上人被打成重傷逃跑。
最強戰力和陣法一破,哀嚎遍野,整個庇護所都陷入絕望。
眼看整個庇護所就要成為蝗蟲嘴中魚肉。
就在此生死危難之機,這個煉氣中期的老酒鬼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