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菲森,剛剛下過一場雪,素白色裝點著整座小鎮,配著鎮上那些五顏六色的中歐特色小房子,給這座阿爾卑斯山北麓的小鎮,更添上了幾分童話色彩。
車停在山腳的停車場,抬頭便能看見被積雪覆蓋的阿爾卑斯山,還有隱匿在其中的新天鵝堡。冬日裡難得的晴天,日光照耀群山之巔,彙聚在新天鵝堡的尖頂之上,光芒萬丈。
溫頌走出車內,伸了個懶腰,長舒一口氣說:“每次來菲森,我才感覺我還活著。”
“彆瞎說。”
程澈嗔怪了一句,嘴角卻微微上揚。雖然在瑞士見過了無數絕美的山景,但或許因為新天鵝堡這個極具藝術性的建築,他也在此刻留戀上了菲森的美麗。
“阿澈,你之前來過嗎?”溫頌轉過頭看著他問道。
“來過一次。”程澈笑笑,“和家裡人一起。”
當時不過是兒時跟隨父母一起來歐洲旅遊,順便來了這個世界十大古堡之一的新天鵝堡,但是除了感歎哥特複興式與浪漫主義建築風格一同構建的華麗外,好像沒有什麼想法。
反而是父親偶然提了一句,新天鵝堡的建築是個悲劇故事,讓他對這個地方失去了興趣,他不喜歡悲劇,一直都不喜歡。
日光照耀在程澈的臉上,臉上陰影與光亮分明,顯得五官更加立體精致,白皙無瑕的皮膚上,甚至可以看見細細的絨毛。
“嘿嘿。”溫頌盯著他忽然發笑,“真好看啊,阿澈…”
程澈忍俊不禁,卻又有點無語,“姐姐又不是第一天見到我…”
“不是,今天特彆好看。”溫頌笑著拉起他的手,又重複了一遍,“真的特彆特彆好看。”
程澈也低頭親吻了她,今日的她又何嘗不是美豔不可方物。純白的水波紋羊絨大衣,淺米色的針織毛衣搭配白色長褲,畫著淡妝,長發披在肩上,優雅又隨性。
騎馬上山簡單遊曆了一圈後,他們一起站在馬利安橋上,觀看新天鵝堡的全景,在那裡,還可以看到被白雪覆蓋的高天鵝堡,以及在山麓之中散發著粼粼波光的天鵝湖。
兩旁的樹木上都布滿了積雪,溫頌忽然使壞,團起一個雪球丟向程澈,正中他的肩頭。
“你竟然偷襲我!”程澈見狀,也團起雪球輕輕朝她丟了過去,細膩的粉雪在衣服上四散開,如煙花綻放。
“啊啊啊程澈!”溫頌又丟了一個雪球給他,“我這件大衣不能沾水!”
“沒事,我賠你一件。”說話間,又輕輕丟了一個雪球到她腳邊,故意沒有碰到她的身體。
“不許放水!”溫頌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把雪球砸到了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