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說到了什麼,何主任笑著說:“我還有個女兒,今年歲了,剛剛讀研,在英國。這幾天也回國了,本來也要來香港的,結果冬奧會快開始了,在北京看冬奧呢。”
聽到“冬奧會”三個字,溫頌拿著調羹的手都頓了一下,神遊了許久的思緒也回到了飯桌上。
她聽到Isablla說:“是的,這次冬奧會在北京,所以熱度很高。何小姐喜歡什麼項目?我兒子他特彆喜歡冰球,小時候還學過一段時間。”
“她喜歡滑雪。”何主任乾笑了兩聲說,“滑雪隊有個男孩子,叫程澈,是璞華集團的大公子。程大公子是奧運冠軍,很受歡迎,我女兒也喜歡。所以啊,說什麼都不肯和我來香港。我就奇了怪了,這個滑雪,有那麼好看嗎?”
“璞華集團的大公子?”
Isablla讓助理調查過溫亦珩,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她不敢明說,便隻能意味深長地看了溫亦珩和溫頌一眼,笑著說:“我在新聞上看見過,按照他們年輕人的眼光,確實是好看的。對了Lucill,我記得你老家就是杭州的,程公子也是杭州人,L.K和璞華合作又多,你肯定也認識他吧,知不知道什麼內情?”
溫亦珩乾笑了兩聲說道:“知道,但是不算認識。我和程總的合作僅限於商業範疇,對於他的家事不太了解。畢竟,我也不是某些家庭婦女,沒那麼無聊去打聽彆人的私生活。”
何主任見氣氛更加劍拔弩張,用帶了些玩笑的語氣說:“說起來,之前程總來北京,我還問了他一句,結果程大公子好像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女兒還因為這個事情傷心了好幾天。
但我要說啊,找老公可不能找這樣的,太沒安全感了。比如說我們淩主任,我可聽說了,杭州分所現在都有小姑娘給你送花呢。老淩啊,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風流。小方,你就得告訴你們老板娘,讓她好好管一管你們淩主任!”
淩翊拿起酒杯說,“何主任,您一天不編排我是不是渾身難受?好好好,是我不好,我自罰三杯。”
溫頌聽到他們的話,心不可控製地飛速跳動,大腦一片空白。這麼久了,她聽到程澈的名字,竟然還是會那麼難過。
溫亦珩注意到了她的反應,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小聲用德語問道:“你還好嗎?”
溫頌點點頭,淡淡一笑,示意她沒關係。
他們很快又開始了其他的話題,溫頌卻久久不能平靜,她因為溫亦珩明知她社恐,卻非要讓她參加這種聚會憤怒不已。更因為聽到了程澈的名字,心裡不可控製的難過而生氣。
幸好,助理在分鐘後給她打了電話,她也借此得以逃脫。對於她的提前離開,溫亦珩有明顯的不滿,小聲問她:“這麼緊急嗎?不可以吃完飯再說?”
“不可以。”溫頌搖搖頭,“因為明天是周末,所以必須今天把問題解決。”
說完,她甚至沒有等待溫亦珩的回答,就站起身和其他人告彆後,拿起包匆匆離開。
她謝絕了司機準備送她回家的好意,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機場。”
前往機場的路上,她接到了溫亦珩的電話,她有些不滿地說道:“Ilia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閉,隻是吃頓飯而已,你到底有什麼不滿?”
“吃頓飯而已?”溫頌也有些生氣,“你明知道我社恐,為什麼要帶我來這樣的場合?”
“你社恐?”溫亦珩不可置信地笑了,“親愛的你每天上課麵對那麼多學生,現在和我說你社恐,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麼可笑的理由嗎?”
“你今天已經完勝那個Isablla,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溫頌毫不客氣地說,“溫大律師,我的人生態度不需要你來judg。”
“是,我不會來judg你,但我覺得你未免有些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溫亦珩也有些憤怒地說,“今天的事情是你答應我的,不是我脅迫你的。”
溫頌沉默了,過了一會說了一句,“可你並沒有事先告訴我有這麼多人。”
“所以呢?我需要把參加晚宴的每個人的名字和他們的background告訴你嗎?”溫亦珩反問道,“你的lctur都經常有人旁聽,這又有什麼問題。”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溫頌已經更加不快,“我真的很社恐我很不想見人,我看見人就煩我現在真的很煩你能不能彆煩我了溫大律師?”
“我不尊重你嗎?”溫亦珩因為憤怒發出一陣冷笑,“fin,我不尊重你但是我願意支付給你0萬歐元要請你出席一次晚宴,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滿。Isyliayoushouldhavknon,如果是你自己的薪水,你一年都賺不到我今天給你的一半,profssor。”
她刻意加重了末尾的“profssor”,還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