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程渲和楊婉卿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楊婉卿更是有些不安和抱歉的看了程泊聞和程澈一眼,程澈微微一笑,示意他們不必放在心上。
又對程渲說:“工作重要,但是把家裡照顧好更重要,尤其弟妹現在情況特殊,你更應該好好照顧她。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這段時間你不上班也沒事,在家好好照顧弟妹。”
“我是不想上班啊。”程渲也立刻大大咧咧的回道,“但是以升她閒不住,她一定要上班,我隻能陪她了。”
鄭以升見程澈這麼說也放了心,點點頭,微微一笑對他們說道:“是的,我在家也沒事乾,上班還能找點事情做。不過爸媽,哥哥大嫂,你們放心,工作不辛苦的。”
程泊聞不滿地看了鄭以升父母一眼,但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和溫亦珩聊天岔開了話題,“溫律師,上個禮拜淩主任突然生病住院,好像還挺嚴重的,君平內部召開了好幾個緊急會議,現在沒事了吧?”
“已經沒事了。”
溫亦珩也裝作沒聽到鄭家父母的話,自顧自和程泊聞聊天,“他畢竟年紀也不小了,又一直忙著工作,所以突發高血壓進了醫院。說得嚇人,其實沒大事,現在已經康複了。不過,君平那幾個股權合夥人,還有淩主任的太太兒子和助理,倒真是被嚇了一跳,連夜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公開遺囑。”
“是的是的,我也聽說了。”
接下去的事情涉及隱私,程泊聞也不好再問,於是又隨口聊到,“我記得淩主任的兒子,好像和我們家阿渲差不多年紀的,做什麼工作的?好像不是當律師的吧。“
溫亦珩笑笑說:“對,他兒子比阿渲小一歲,學金融,在美國工作,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在teneo。特彆忙,以為老淩出事了從美國趕回來,發現他沒事後立刻又飛回去了。”
程泊聞有些意外地說:“在teneo?我明明聽老淩說,他兒子之前在lknsultg實習過,他也希望淩公子能去lk,怎麼會去teneo?”
溫亦珩笑道:“淩主任是想讓他來lk的,但年輕人有誌氣,不願意走關係,想靠自己闖一片天地。而且我的廟小,他不來也正常。”
“溫律師太謙虛了。”程泊聞笑了兩聲說,“你的lk雖然創辦時間沒有teneo久,但是規模哪裡不如他們了,要我說,發展前景也更好。”
閒聊了一會後,鄭以升的父親主動向程泊聞敬酒,走到他身邊閒話家常,語氣中也帶了明顯的討好意味。程泊聞卻是淡淡的,隻是禮節性地聊了幾句,回應了他的敬酒。
鄭以升的父親程泊聞對溫亦珩的態度,也知道了她來頭不小,也對她敬酒道:“溫律師,我也敬你一杯,我乾了,你隨意。”
說完,就拿起酒瓶,要給溫亦珩倒酒。
溫亦珩立刻擺擺手,示意不必了,倒了一杯橙汁說:“謝謝鄭處長,我不喝酒。”
“啊?不喝酒啊。”鄭以升的父親笑笑說,“不會吧溫律師,你們律師都很能喝酒的啊。我認識的那幾個律師,尤其是女律師,比男人還能喝。”
溫亦珩微微一笑,又說道:“原來中國現在是這個風氣嗎?我不太清楚,但是鄭處長,我的確不喝酒。”
溫頌也看不下去,立刻說道:“我媽身體不好,喝不了酒。”
程澈也在自己杯子中倒了些葡萄酒,站起身對鄭以升的父親說:“鄭叔叔,要不我陪您喝一杯吧,我和頌頌的媽媽的確是不喝酒的。”
“不用不用。”鄭以升的父親擺擺手,又摁著程澈的肩膀把他摁回了座位上,“小程總啊,你太客氣了呀,那就不喝好了,不喝不喝。”
原本事情到此為止,溫亦珩和溫頌都不會說什麼,偏偏鄭以升的父親又“好為人師”一般說道:“溫律師,你在國外久了,是不懂我們國內的文化的。像你們做商務的律師,一定要和商務局搞好關係的,都是一家人麼,我也不瞞著你們了,很多律所的合夥人,都經常請我們吃飯喝酒的咧。君平的律師,我也和他們吃過飯的。溫律師啊,你們家沒有當乾部的人吧,所以你不了解,也正常的。”
“爸!你彆說了!”鄭以升趕緊製止道,“你喝多了吧!”
程渲見鄭以升有些生氣,趕緊摟過她拍了拍她的背說:“老婆你彆動氣,消消氣消消氣,爸爸可能就是喝多了。”
溫頌也忍不下去,發出了忍耐已久的嗤笑,程澈輕歎一聲,小聲對溫頌說:“寶寶,你看在弟妹懷孕的份上,不要和她爸爸起衝突,我們先走好不好?”
“沒事,我長大了,我不罵他。”溫頌也淡淡一笑,小聲對程澈說,“一個處長擺什麼架子,我還以為是我外公呢。”
程泊聞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也了解溫頌和溫亦珩的脾氣,趕緊打了個圓場,“以升爸爸,你真的老酒喝多了。溫律師的爸爸退休前,是省高院的院長,她哪會不清楚的。不過律師最重要的,也是要有真才實乾,像溫律師,還有lk這樣的紅圈所,也不需要弄這些表麵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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