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聽到這句話,無語的搖搖頭,又歎了口氣對裘暄妍說:“你以為我媽不是嗎,我媽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呆滯了,立刻就要去上海,我外公去世前她都沒那麼著急。其實我有一點想不通,我媽是真的愛過淩翊,淩主任也答應我媽辭職和她一起去蘇黎世,我媽沒同意自己走了。既然選擇了拒絕,後麵為什麼又能和他一起工作。反正如果我和程澈當初沒有複合,我肯定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
裘暄妍立刻否認道,“因為乾媽早就放下對淩主任的感情了,所以她可以和淩主任隻保持工作夥伴的關係。但是你和程澈分手的時候又不是真的不愛了,你當然不想看見他。”
“就是就是。”張粵也附和道,“溫律師很清醒果斷的,說不愛就是不愛,不像你,戀愛腦,找男模都要找像程澈的。”
“我哪裡戀愛腦!”溫頌立刻否認,“我至少是程澈先回來找我的,如果他不回來找我,我這輩子都不會搭理他。不像某些人,裘總啊…我說的對不對。”
“閉嘴。”裘暄妍沒好氣的睇了她們一眼,“再瞎講我不和你們說了。”
“快說快說。”張粵趕緊催促道,“快點啦,都等著聽的。”
“對啊。”溫頌點點頭說,“我還和阿澈說,讓他早點睡,不用來接我,我晚上要聽你講八卦。”
裘暄妍沒好氣地白了她們一眼,吃了一小口燕窩,伸了個懶腰盤腿坐了起來,懶洋洋地說:“知道了,聽我慢慢跟你們講。”
“我聽乾媽和我媽說,君平高層,宮鬥的很厲害。”
“這算什麼新聞啊。”溫頌也吃了口甜品,不以為意地笑著,“這個事情連我都知道,君平宮鬥是傳統了,我媽當年選擇自己創辦lk,而不是接管君平在歐洲的那幾個
anchoffices,也是因為不想參與他們的宮鬥,包括千瀾離開君平,也是因為她繼續待下去就要被迫站隊。”
“宮鬥麼是老傳統了,但是人不一樣了啊。”裘暄妍接著解釋道,“乾媽說,現在君平就是淩主任和何明瑞在鬥。”
“他們有什麼好鬥的。”張粵也有些不解,“淩律師撐死了不也就是個華東區主任,何老頭這個君平創始人,還怕淩翊啊?“
“但現實不是這樣啊。”
裘暄妍解釋道,“君平這種合夥製的律所,各個合夥人團隊之間雖然比較獨立,但也總有派係的,再加上律師嘛,肯定也是業務至上。何老頭雖然是創始人,但是現在整個華東加華南地區,包括香港,那些律師要麼就是沒什麼話語權的小角色,稍微有點實權業務量大的合夥人,都是淩主任的徒子徒孫。華南地區的大企業客戶,至少有90,在淩主任手上。
海外市場就更彆說了,君平本來就是靠著和lk的合作關係才能拓寬海外市場,很多案子都是lk懶得接,才移交給了君平海外的辦公室。而且何老頭本來也不熟悉海外業務,這一塊乾媽在的時候是乾媽管,乾媽走了就是淩翊在負責。
何老頭本來想扶持他在香港的一個親信,姓黃,來接管海外業務。結果不知道是自己作死,還是中了圈套,被香港廉政公署帶走了,連律師執照都被吊銷了。所以,何老頭的勢力範圍,滿打滿算,也就華北地區。”
“我懂了。”溫頌點點頭說,“所以現在,淩舅舅就是不甘心隻當個華東區主任,想取代何老頭唄。”
張粵也接著溫頌的話說道:“但何明瑞就算沒多少實權,至少在中國大陸地區,還是可以和淩翊分庭抗禮的,而且他好歹是創始人,君平全球董事會主任,淩翊一開始就是給他打工的,想把他拉下來,哪有那麼簡單。不過我也不懂,淩主任能力這麼強,手握那麼多客戶資源,資曆又深,他早就可以單乾啊,乾嘛留在君平和老何鬥的死去活來。“
“我媽也是這麼說的。”
裘暄妍也點了下頭,又說道,“但是乾媽說,淩翊舍不得君平這個平台,他剛進律師行業就在君平,親手把君平送上了紅圈所的寶座,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他如果要自己創辦一個律所,再讓這個律所進紅圈,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成功的。
更何況他走不了,他不僅是君平的華東區主任,更是全球董事會成員。目前級彆在他之上的,就一個老何,一個名義上的中國區執行主任,但其實沒什麼實權的何老頭心腹,他要想退出需要開好幾個合夥人大會,監事會和律協都會介入,哪有那麼簡單。”
“好麻煩啊。”溫頌已經聽得頭暈,“我還以為他隻要辭職走人就行了。”
“怎麼可能辭職走人就可以了。”張粵帶了幾分戲謔道,“iseylia教授,你太天真了。你想,假如,你現在要退出瑞士國籍,來中國的大學當老師,是一封辭職信能走的嗎。“
“有道理。”溫頌瞬間明白了,點點頭說,“我肯定走不了,他們沒辦法阻止我辭職,但是肯定會在我去中國的飛機上放炸彈,或者找人暗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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