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信件,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讓閱讀信件的人自然而生想到書寫者是女性。不出意外的話,這是那位夫人親筆寫的。
我此刻是有些抗拒的,情感上來說我並不想去看這封書信,因為直覺告訴我看完這封信後我的心情不會太美麗。可理智同樣告訴我不能不看,對方既然小心翼翼的送信過來,那就代表有重要的事情告知,而且跟我有關,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歎了口氣我認命的目光放在信件上,仔細閱讀上麵的文字。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真的,看完這封信後我心情十分抑鬱,笑容完全從臉上消失掉了。
“是出事了嗎?很嚴重?”宇智波英裡看著我一言難儘的臉色,擔心的詢問我。
我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英裡,覺得三言兩語完全說不清楚,於是把手裡的紙張遞了過去,讓英裡自己的看。信裡的內容涉及到了大名的私事,確實不好被外人知道,不過英裡不在這個行列裡麵,讓她知曉完全沒有問題。
英裡再次確認我是不介意後,才接過了紙張看了起來,然後很快變得跟我差不多,同樣變得一言難儘起來。
“真是的,這都什麼事啊!”
我點了點頭,十分認同英裡的總結,就像她說的一樣這都是什麼事啊!
傍晚的時候,我派人去請泉奈和扉間過來,雖然事情有些糟心但並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的,所以我沒有即刻把人找過來,反而準備讓他們下班後來我這邊一起用晚飯。雖然他們是我的下屬,按理說他們要無條件的幫助我,可凡事都不能隻講規矩,我但凡遇到有事就把他們召過來,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我是會感到愧疚的,除了粗暴的送錢送東西外,我總該有些其他表示。
於是很自然的想到了請客吃飯,算是答謝這段時間兩個人的辛苦。
在幾個月之前,我絕對不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的,跟不熟悉的人吃飯完全是在加重我脆弱的腸胃的負擔,為了我的身體健康著想,我幾乎不會留外人吃飯。後來他們大概發現了我的習慣,所以會刻意避開我吃飯的時間。
而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有了足夠的交集後便會更加了解對方,大家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跟熟悉的人吃飯對我來說便沒有任何負擔了,於是便把晚飯會隨便應付的扉間和泉奈叫了過來。
晚飯是千加和花衣準備的,兩個人的廚藝顯然無法同光忠相比,好在食材都是上等的,優質的食材很大程度彌補了烹飪方麵的不足,對我來說隻是尋常沒有太過出彩的地方,不過用來宴請客人已經足夠了,至少扉間和泉奈都覺得這頓飯十分美味。
一頓賓主儘歡的晚飯結束後,我才把今天送到的信件給兩人看,他們兩個是有人給公主送信的,在檢查過信件沒有沾染危險的東西後讓英裡轉交給了公主。白天兩個人沒有接到公主的召喚,便猜測公主或許不希望他們插手,於是兩人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沒曾想晚上就看了了信件的內容。
信件並不長,刨去一些沒有什麼實質意義的華麗辭藻外,重要的內容隻有兩個。
大名在兩個月前納了一名低階貴族的女兒為妾,如今這位女子剛剛查出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第一次聽聞喜訊的大名簡直高興的手舞足蹈,一連幾天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仿佛揚眉吐氣一般,任誰都能看的出大名對這個孩子寄予重望。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內心是一片平靜的,沒有感受到這個孩子對我的威脅,先不說這個孩子男女未知,隻說它現在隻有一個月大,比起說是孩子用胚胎形容更確定一些。
女子十月懷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生產更是一道坎,然後孩子的性彆決定大名是否會空歡喜一場,哪怕是他夢寐以求的男孩,依照如今的孩子的夭折率,誰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順利長大。
所以等到這個孩子出生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然而讓我憂慮的是信裡提到的另一件事,是看到就會讓我覺得窒息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有底氣了,大名打算給我安排一位‘側室’。
天知道看到這個催婚的消息後,我簡直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大名是不是日子無聊了,竟然想起給安排男人,他是不是有病!他腦子裡是不是除了繁衍子嗣外沒有彆的東西了,惡心人真是有一手。
我一個白天的好心情,在看到他的打算時都散了個乾乾淨淨,純屬癩蛤蟆爬腳麵不咬人膈應人。
泉奈和扉間顯然也沒想到大名有這個想法,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按理說公主年紀到了,長輩送來個人不是什麼大事,可這事放在一個能把公主流放的大名身上,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意。
“大名或許是念著我們之間的親情,所以不想我一個人孤孤單單身邊沒有知冷知熱的人,或許還是想給未出生的孩子鋪路,找人來監督我,他如何想的暫時還不得而知。”
“你們也看到信的,大名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人估計是大名千挑萬選才定下來的,既然瞞著我打的大概率是直接把人送過來讓我措手不及,以至於根本無法推拒的想法。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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