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沃爾瑪倉庫!
馬車足足行了三日,方才離開天行山脈進入景國地界。望著山外一望無際的平原,方諾心頭頓覺一陣難以名狀的暢快感。
宛如蛟龍入海,猛虎出山。仿佛心中有道枷鎖被打開一樣。目光中迸發出無拘無束的神采。
在嵐山閣擺爛了十八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走出天行山脈。雖然導致他出山的原因有點被動,甚至還有點不情願。
可當他真的離開天行山脈後,心境卻是豁然開朗。
“哎,看樣子宅久了還是要出來走動走動啊。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太過遠離世俗就有點不像人了。”方諾在內心自言自語道。
而秦楚星更是顯得異常的興奮。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
她的經曆比方諾也好不到哪去,方諾沒出來過,她自然也沒出來過。
他們兩人在嵐山閣作為絕對的小輩,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雖然衣食無憂,卻少了很多尋常人家的曆練。
於是這一路上時刻都能聽到秦楚星銀鈴般開心的笑聲。自從她與方諾之間挑破那層窗戶紙後,兩人便是天天膩歪在一起。
因此這一路上秦楚星都感覺自己掉進了蜜罐裡,甜到了心尖上。
而吳伯對於兩人之間的嬉笑打鬨,全無過問。始終都能做到心無旁騖的趕著馬車。
不得不說,吳伯確實是個優秀的馬夫。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方諾對吳伯也稍微了解了一些。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八國就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除了熟悉最基本的路況外,
還對各地的風土人情尤了如指掌,甚至還掌握了很多地方的方言土話。使得其去到任何一個陌生的地界,都不至於無法交流。
單單這些技能傍身,就不能用一個馬夫來簡單的形容吳伯的能力,這不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人形gs嘛。
離開天行山脈後,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沒有特意趕去景國都城,反正也沒什麼時間限製,因此行進路線非常的隨意。甚至離景國都城都越來越遠了。
想到一出是一出,覺得哪裡風景好就往哪邊走。遇到村子或者城鎮就進去休整幾天。要是沒有,在野外將就一夜也不是沒有的事。
反正三人就像後世的自駕遊一樣玩的那叫一個儘興。
秦楚星也一改之前的刁蠻,一路都是乖巧聽話。外界無數事物在讓她感到好奇和驚訝的同時。也讓她學到了很多那些書本上不一樣的東西。
方諾也非常耐心的向秦楚星講解著路途上的所見所聞,以他那超越這個時代幾千年的眼光和見識,每每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都讓秦楚星受益匪淺。
甚至有些道理,就連吳伯聽後都是讚不絕口,頻頻點頭。而秦楚星早就深陷其中,更是對方諾崇拜異常。
方諾這幾天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和舒爽,除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在秦楚星身上秀秀手法以外,就剩下吹牛逼了。
而方諾也在秦楚星一聲聲“你好棒哦。”“你真厲害。”“哇,你怎麼懂得這麼多?”等一句句讚美聲中迷失了自我。陶醉其中而不自知。真可謂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幸福樂無邊。
三人就這樣一路邊走邊玩。距離離開嵐山閣,已經不知不覺間過去了有大半個月了。
“公子。下麵我們該往那個方向走了?”吳伯敲了敲車廂的窗戶詢問道。
“你等會。我下來看看先。”
和秦楚星下了馬車。來到前方觀望了四周。發現他們現在正處於一個三岔路口前。
“呃。吳伯。這三條路都通往哪裡啊?”方諾撓了撓頭問道。
吳伯指著左邊的道路說道“如果往西麵走的話,不出半日就能到達明葉城。明葉城算是景國西麵的一座大城了。從明葉城再往西,西南方向可通往昊國,而西北方向,則能到達幕國。”
接著他又指向中間“而中間這條路,便是通往景國都城慶雲城方向的。按我們現在的速度。大概天的樣子就能到達。”
最後又指了指右邊的岔路說道“至於這東麵這條路,沿途沒有什麼大的城鎮,但卻能通往樂國。公子?我們準備走哪邊?”
方諾沒有急著回答,反而問起了身邊的秦楚星“蚊子包,你想去哪?”
之所以問她,是讓她決定還想在外麵玩多久。
秦楚星用手甩著自己的馬尾辮思索了一會說道“雖然我還沒有玩夠,但我爹娘應該早就收到了我要去的書信了。避免他們等急了。下一站我看還是去慶雲吧。”
“慶雲?決定好了?”方諾眉頭一皺,說實話,他沒想到小丫頭這麼快就不玩了。
秦楚星搖了搖頭“玩不夠的。但這次出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玩。小師叔你能帶我玩這麼多天,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決定還是去慶雲吧。我也想我爹娘了。”
方諾莞爾一笑。來了個摸頭殺“行。就聽你的。我們去慶雲。去了慶雲後,我也在城裡多待些日子,帶你在城裡多逛逛,到時候你喜歡什麼,想吃什麼。小師叔都滿足你。”
“耶!小師叔最棒了。”秦楚星高興的跳了起來。“走走走,趕緊出發,目標慶雲城。”
方諾寵溺的看著一臉興奮的秦楚星,又開始迷失在一聲聲“真棒”中了。
“吳伯,走吧。天色不早了。儘快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息。免得晚上又要在外麵過夜。”和吳伯交代了一下,他便拉著秦楚星回到了車廂中。
吳伯一甩馬鞭笑道“放心吧公子。我記得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個莊子。不出半個時辰就能趕到。今夜我們就在那莊子裡過夜。”
與吳伯所說的時間幾乎相差無幾。三人在入夜前趕到了一個莊子上。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方諾也懶得在車廂裡待著了。一個翻身便直接坐到了車頭上,與吳伯並肩坐在了一起。
“嘿嘿。裡麵悶的慌,出來透口氣。”方諾招呼道。
吳伯對於方諾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手中的韁繩絲毫沒有停歇,不溫不火的繼續趕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