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仙師?”當許正陽鼓足勇氣踏進車廂後,卻讓見到許正陽的柳元霜大為吃驚。
許正陽一臉窘迫,滿臉羞紅的作揖道:“柳姑娘,貧道有理了。”
等柳元霜反應過來後,她立刻還禮道:“許仙師大駕光臨。妾身有失遠迎。還望許仙師莫要見怪。”
“不怪不怪,我這次是奉了我姐夫之命,專門護送柳姑娘離開的。”許正陽連忙說出自己的來意。
“姐夫?”柳元霜隻是猶豫了片刻,就知道他說的姐夫是誰了。“趙公子沒有來嗎?”
許正陽搖了搖頭:“姐夫和大姐還有事情要做,暫時無法離開,於是隻能讓貧道來送柳姑娘一程。柳姑娘還請放心,這一路隻要有貧道在,不管什麼牛鬼神蛇,貧道一律幫柳姑娘掃蕩殆儘。”
柳元霜微笑的點了點頭:“那妾身就有勞仙師了。”對於方諾的這個安排。柳元霜是心生感激。試問天下間有誰能讓堂堂小天師來給你做保鏢的?
“不麻煩不麻煩。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對了。柳姑娘你以後彆在仙師仙師的叫了。我俗名正陽。以後你就叫我正陽就行了。”
柳元霜聞言大驚。連忙拒絕道:“那怎麼行?妾身怎敢直呼仙師名諱?”
“有什麼不行的?我自己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就叫我正陽,我就喊你元霜。”
是誰說許正陽沒頭腦的?這不發揮的挺好嗎?還知道第一時間就讓兩人改掉之前生分的稱呼。許正陽想的是挺好,想借此來拉近兩人的關係。可他卻忘了,兩人的身份之間存在的巨大鴻溝,可不是光靠一個稱呼就能改變的。至少柳元霜還是清醒的。
“妾身不敢,還請仙師收回成命。”
許正陽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就一個破名字,誰叫不是叫呢。我道門沒那麼多講究,一切隻要隨心即可。再說了。這一路你我還要儘量隱瞞身份,你要是一口一個仙師,那豈不是暴露了?你說對吧。”
“這個。。。”柳元霜雖然明知道對方說的是謙辭,但她一時還真不好拒絕。
“彆這個那個的,說了我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我姐你也應該認識吧。她出門在外從來就不喜歡彰顯自己的身份。我雖然不如我姐,但也不能做的比她差不是?”許正陽自認為找了個非常合適的理由。
柳元霜隻能暗歎一聲:“既如此,那妾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這才對嘛。”說罷他便把頭伸出車外:“劉管事,可以出發了。”
“好的許小哥,我們這就出發。”外麵傳來劉奇的聲音。
“聽見了沒?就連這裡的管事都稱呼我許小哥,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柳元霜聞言是哭笑不得,心道這小天師怎麼跟個小孩子樣的?
就在商隊再次上路的之時。樂國的朝堂上正發生一場激烈的爭論。
爭論的起因,皆由四季榜而起。
自從昨日冊封大典之後,兩件事情的出現直接讓項家家主項超,對盧紫嫣以及顧趙兩家當庭發難。
第一件事,便是柳元霜失蹤之事。自從柳元霜被冊封後,她就壓根沒有回過朝廷賜給她的府邸。至於碧霞觀也是人去樓空。偌大的一個廬陽城,竟然再無她的半點蹤跡。
堂堂一代花爵夫人,剛被冊封就消失不見,這要是傳了出去,讓他們樂國的麵子往哪放?
可如果和第二件事比起來,那柳元霜失蹤壓根不值一提。
就在今日一早,四季樓盤口管事竟然公開承認那筆注金有效,並且承諾會在七日內交割完成。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整個廬陽城的軒然大波。
無數人都在讚美四季樓言而有信,樂國也不愧是有擔當的大國。
這種類似的誇讚言語,在有心人的傳播下愈演愈烈,很快就把樂國架到最高處,再無回旋的餘地。
可這些話傳到世家們的耳中時,卻是如遭雷擊。所有誇讚的話語紛紛變成一把把刺骨的鋼刀直插他們的心窩。
在他們看來,這哪是什麼好話啊,這分明是嫌火燒的還不夠旺,準備把他們一把火徹底燒個乾淨。
七日交割一億兩白銀?就算把他們樂國的國庫搬空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啊。
是誰給的膽子,讓那管事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的?可當四季樓的人去抓捕王掌櫃一家時。卻發現王掌櫃一家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下人外,其餘全都不翼而飛。和王掌櫃同時失蹤的,還有師爺一家。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就算再傻。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長公主,顧大人,趙大人。這四季榜被搞成這樣,難道你們三位就不打算給個說法嗎?”項超語氣森冷,目光凜冽。尤其是看向盧紫嫣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哦?不知項大人想要什麼說法?”盧紫嫣語氣平淡的說道。
“嗬嗬,莫非這就是長公主殿下你的執政風格?家都被人抄了你竟然還能坐的住?你這個攝政王做的還真是優秀啊。”項超陰陽怪氣的說道。
盧紫嫣莞爾一笑:“項大人你多久沒來上朝了?”
項超麵色一凜:“長公主莫要顧左右而言他。還請長公主先先為老臣解惑。”
“嘖嘖嘖,項大人還真是一心為國啊,久不在朝堂,卻還心係國事。隻是項大人關心國事的方式有點特彆啊。怎麼把那些言官禦史的壞毛病都學了去?”盧紫嫣這話已經罵的非常狠了。禦史言官是乾什麼的?不是噴子嗎?
這些人一天到晚正事不乾,專門挑人毛病。噴起人來個個都是引經據典,張口就來。
盧紫嫣借此來嘲諷項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說給顧凱和趙讓聽的。隱晦的向兩人表達我們三人才是一夥的。
果然,就在盧紫嫣說完這話後,顧凱就邁步問出:“項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項大人身為臣子,難道就不懂得一點尊卑嗎?長公主殿下如何做?輪得到你來質疑?”
“不錯。還口口聲聲讓長公主殿下給你解惑,你算個什麼東西?平時不見你人,現在倒是跳起來了?你他娘的要是真關心過四季榜,這一個月怎麼沒見你冒頭啊?還是說,項大人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出門?”趙讓也不示弱,出言喝道。
一時間,六大世家涇渭分明。儼然分成了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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