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接到命令,第一時間把府門控製起來,並對府門上下做了嚴格檢查,就怕有什麼貓膩存在。
方諾見狀,也不由嘖嘖稱奇。很多他都沒有關注的點,這個校尉竟然都提前想到了。
校尉之所以這麼做,並非多此一舉。這項府與其說是府門,倒不如說是城門來的貼切。
要進入項府,還需得穿過一條長長的府門甬道。萬一這甬道上方有個斷龍石什麼的,那他們要是貿然進去,可就要被人關門打狗了。
直到校尉安排人檢查完並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他才把方諾護在中間走進了府內。
而此時在遠處觀望的杜雲飛見此情形,也立刻下令道“過去兩支偏軍,在府門前待令,一旦內部有變,立刻殺進去把方先生救出來。”
“得令。”一個甲士當即點了五百人領命而去。
方諾等人從甬道中邁步而出,視線豁然開朗。目之所及,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周圍的建築雖然比之宮殿較為不及。但也差不到哪去。
其內各種高矮不一的房舍鱗次櫛比,錯落有致。一個千年世家的底蘊在一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就讓在前世見慣了大場麵的方諾,也不由心生感歎。
“這他娘的才叫豪門。還真是貧窮限製了人的想象力啊。”
如果不說這隻是項氏的一個私宅,他還以為到了什麼影視基地呢。這規模,這檔次。放在前世沒有兩百都不帶讓你進去看一眼的。
可與這些建築比起來,更讓方諾驚訝的是廣場上的人。
進來前方諾以為隻有項英一個人跪在這裡。進來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廣場的道路兩邊,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
從這些人的裝扮上可以看出,跪在這裡的應該都是項府的家眷。他們分男左女右並排跪著,見到方諾他們進來,紛紛低下頭不敢作聲。
方諾粗略了估算了一下,光跪在這裡的,就不下百人了。可見項家是何等家大業大。
校尉見此情形,警惕之心稍緩。當即就給方諾讓出來一條通路。
當項英看到帶著麵具的方諾時,立刻跪行幾步高聲喊道“罪民項英,攜項府家眷,恭迎方先生駕臨項府。”
說罷,便當頭拜下,不帶一點猶豫的。其餘家眷見狀,也齊聲高喊“罪名恭迎方先生駕臨項府。”
方諾嘴角一抽,他萬萬沒有想到,項家不但沒有絲毫抵抗,還竟然給他來這麼一出。這個項英有點東西。
隻見他冷笑一聲,隨手抽出校尉腰間的寶劍走了過去。
項英見狀,臉色沒有絲毫波瀾。目光平淡的看著方諾向他走來。
方諾走到近前,打量他兩眼,然後便把寶劍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你想捧殺我嗎?”
“罪民不敢。”項英拜伏道。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呐。搬這些老弱婦孺出來乾什麼?是不是以為我是君子,想要欺之以方?”方諾冷聲道。
項英聞言冷汗都下來了。可他依舊堅持說道“我項氏一門自知罪孽深重,今日罪民攜項府四百七十二口向先生誠心乞降,還請先生明察。”
“乞降?嗬嗬。我說你項家好歹是樂國大族,竟然不做絲毫抵抗就乞降?你們的部曲呢?護衛呢?還有你下轄的那些子民呢?你項家好歹也是想要造反的主,怎麼一槍不發就降了呢?困獸尚知猶鬥。你們這偌大的一個家族,不做絲毫掙紮就降了?”方諾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項英這個舉動非常不正常,換做任何一個人,被逼到絕境肯定會選擇反抗。普通人尚且如此,就更彆說項家這種家大業大之輩了。
“打不過,所以降了。”項英言簡意賅。
“打不過?”方諾聞言啞然失笑。“嗬嗬,你這個理由還真是讓我無話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