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濤一臉鬱悶的說道“林哥,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嗎?”
林塵“嗯”了一聲“今天早上我聽到鄭阿姨說的話了,你們派出所說什麼了?”
“擦!”
牛文濤怒罵道“你還能說什麼?馬寡婦還沒報案!你說這事大了,早知道會是這樣,我才不會呢?
說什麼都行,不管怎樣,我還是要把你卷入這件亂事之中。”
林塵知道這件事確實有些鬨心,所以牛文濤過來專門跟他解釋一下,免得破壞了兩人的友誼。
林塵並沒有太在意。
畢竟牛文濤隻是一個小警察,目前在派出所裡沒什麼發言權。
林塵轉頭問道“孫子什麼來頭,脾氣這麼壞?”
牛文濤吐了一口口水,回答道“他父親是機械廠的辦公室主任……”
“機械廠?”
林塵問道“是紅星查鋼廠下屬的機械廠嗎?”
牛文濤點點頭,接著說道“他媽媽姓包,在居委會工作,還有一個叔叔是軋鋼廠的保衛科科長。”
“鮑科長?”林塵對這個鮑總還是有些印象的。
上次他和李副局長吃飯的時候,提到了包科長。
“就是這樣?”林塵看到牛文濤說完,有些驚訝。
原本他還以為呂波有這麼大的靠山,才敢如此囂張。
但據牛文濤介紹,長期以來鬨事最多的人是他的叔叔、軋鋼廠保衛科鮑科長。
按理說,對於住在工廠附近的人,尤其是家屬在軋鋼廠工作的人來說,保衛科長確實很難對付。
但在林塵看來,也不過如此。
外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心裡卻清楚。
自從經過介紹,蔣東來就和李副處長熟了,徹底坐穩了自己在保衛處的地位,再也不怕包科長了。
牛文濤苦笑道“我能查到的就這些了,不過我覺得陸老家一定有彆的辦法,不然孫子也不敢這麼囂張。”
林塵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說到這件事,最打臉的人就是牛文濤。
不管八竿子打得再狠,馬寡婦仍然是牛文濤的親人。
如果他根本不參與這件事就好了,但他不僅參與了,還勸說馬寡婦放棄追捕,得到賠償。
結果,呂波被放了出來,立刻打斷了馬寡婦的腿,直接讓牛文濤坐上了蠟像。
林塵沒有再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
牛文濤咬牙切齒,低聲說道“林哥,你看,這件事還沒完呢!”
“哦!”
林塵沒想到牛文濤報複心很強,問道“你想做什麼?”
牛文濤道“陸波在外麵有一堆朋友,這次有幾個人去打馬寡婦,這些人沒有工作,閒著,錢從哪裡來?”
林塵看了牛文濤一眼,不得不說,這個想法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林塵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會成功。
並不是牛文濤的方向錯了,而是他有些低估了實際情況的複雜性。
陸波在供銷社工作。
如果他真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那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如果他把這件事拿出來,不知道會牽連到誰。
牛文濤為了泄憤,利用這件事來對付陸波,可能會無意中傷害到彆人。
林塵和牛文濤雖然不是親密的朋友,但也隻是普通朋友,這並不妨礙他提起。
牛文濤聞言,也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我沒想到這一點,可是孫子叫露娜……難道我就隻能忍氣吞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