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收回目光,和《三國誌》打發了一會兒時間,他正準備上樓睡覺,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叫罵聲。
林塵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發生了什麼?
我站起來,走到門口,隻見院子裡的劉廣田穿著藍色背心,呼吸粗重。
他們家門口,二叔劉海忠拿著雞毛撣子指著他罵道。
“滾出去!你敢的話也滾出去!”
我不知道這兩個人如何能夠對抗,劉海中也很生氣,二姨在一旁勸她。
林塵一聽聲音,就猜到是他們兩個人了。
劉海中真是個頑固的人,劉光福已經被打跑了,現在他身邊就隻有二兒子了,他還敢打罵他,他真的不怕成為孤家寡人嗎?
但轉念一想,劉海中還真不怕。
現在劉廣田在軋鋼廠當學徒,實在是要指著自己的父親站不起來。
果然,劉廣田在院子裡掐著脖子好一會兒,終於屈服了,低頭認錯,回到了屋裡。
但看他的眼神,顯然很不服氣。
興奮散去,林塵乾脆上樓躺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北京最熱的時候,但是晚上睡覺還是要開窗的。
可惜林塵家不朝南也不朝北,不然前後兩扇老虎窗打開,吹過一陣風就涼爽了。
大概是因為天氣越來越熱,小五呆在家裡的時間越來越多。
因為活動量減少了,但是食物卻沒有減少,這家夥似乎又長胖了。
林塵用手捏住小五肚子上的肉,它很軟,感覺非常好,換來“喵”一聲抗議,卻沒有任何用處。
林塵還是我行我素,揉著小五的肚子,直到十點左右,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林塵很早就醒了,昨晚他沒睡好,一直做夢。
夢中,他正在天橋上表演,胸口已碎。
躺在一張長凳上,胸前擱著一塊大石板,旁邊站著一個臉色模糊的男人,他拿著錘子在那裡比劃著,但他好像癱瘓了一樣,始終沒有落下來。
這讓林塵著急了,胸口上還壓著一塊石板,沉甸甸的,推不開。
被這樣壓了一晚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直到早上睜開眼睛,他看到小五趴在他的胸口上,縮成了一個大肉球。
小五睡得很輕,當林塵醒來的時候,他也醒了,抬起頭,與林塵目光對視。
麵對林塵的怒視,他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
林塵不喜歡,抓起來狠狠地蹂躪,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喵”聲,這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然後,他就像一個總是放棄的渣男一樣,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去上班,留下小五,想哭卻無淚。
林塵剛到前院,走出大門,正巧遇見了嚴解放。
如今嚴解放的精力和精力與以前明顯不同了,他還穿著他上學時穿的那雙小白鞋,他的頭發被剃成方寸。
最顯眼的,是他的右臂上,戴著一個紅色的袖子,標記。
林塵看到這個姿勢,就知道這小子已經成為一名侍衛了。
當嚴解放再次見到林塵時,他失去了原來的恐懼,而是用鼻子哼了一聲,一副“拭目以待”的態度,先走了出去。
林塵雙眸微微眯起。
本來三叔上次來找他,就是希望能把嚴解放的事情一筆勾銷。
林塵心裡雖然不同意,但也沒打算立刻去找嚴解放的麻煩。
但現在看來,嚴解放這個孫子,顯然是很記仇的,或許還存著向他報仇的心思!
林塵走出門外,看了一眼嚴解放走的方向,心裡算了算,改變了方向。
他沒有直接去上班,而是去了老楊家。
雖然他並沒有把嚴解放放在眼裡,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得小心一些。
知己知彼,百戰不敗。
既然知道了嚴解放的敵意,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至少直接了解他現在和誰在一起以及他的破壞力有多大。
這件事就交給老楊來處理吧。
林塵正要走進去,就遇到三輛自行車如一陣風一樣衝了出來,自行車上的騎手都是年輕人,都穿著不同的衣服,但都戴著紅圈。
林塵停了下來,退到一邊,看著三人衝出巷子,衝上大馬路,然後他就推著車進去,到了老楊家。